晴,看了好几眼以后,突然问道:“我们见过面吗?我总感觉你很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阅读,晚安
☆、烟火
向孑晴登时就愣住了,她看着华服加身的冉冉,觉得这人这样熟悉,却又这样陌生。
她以前就知道冉冉长得好,那张脸就像是笔画描摹一般,美得太过标准,所以没有什么生气,也显得冷漠,可她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现在看到的冉冉,这个冉冉整个人都冷的像一座冰山,妆面也非常凌厉而缺乏温度。
而最为让向孑晴感到不能接受的,是这个冉冉眼里完全没有自己。
她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没有半点熟悉和回忆。
向孑晴不由自主地开了口:“冉冉。”
“恩?”冉冉虽然面容冷淡,但她还是走了过去,并且微微弯下身问道:“你真的认识我吗?”
向孑晴看着冉冉好奇的表情,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她自己此时都非常混乱,她甚至不知道好好的冉冉为什么成了旸公主,还是在晨国的地界上。
她不是一个孤儿吗?
向孑晴正在分神,一旁的晨栀就走过来,一手使劲抓着冉冉,一边隔着监狱的柱子把向孑晴推得一个趔趄,结果向孑晴当时正好伸出手来抓住冉冉的衣袖,冉冉就被惯性拉着向前,头撞到了面前的柱子上。
“啊。”其实撞得倒是不痛的,冉冉只是下意识叫出了声,晨栀便按着冉冉的肩膀把人转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伤哪儿了?”
“没什么,不痛。”冉冉说完又转回去看着向孑晴,手死死攀着监牢的柱子,“你到底是在哪里认识我的?是之前的这一年吗?你见过我吗,你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吗?我生了一场病,失去了这一年和以前好大一部分的记忆。”
冉冉连珠炮似的问,生怕问慢了就来不及得到答案了一般。
但确实是来不及了,晨栀此时已经是明显的怒意上涌了,她抓着冉冉的另一只手腕,力气大到立刻在冉冉手腕上那一圈泛起了红色,然后她不说话地拉着冉冉,直接把人给拽了出去。
“阿栀,你做什么?”冉冉皱起了眉,表情不是很高兴,却也没有很用力地反抗,只有些不悦道,“你弄痛我了,你想干嘛啊?”
冉冉一边想挣脱晨栀的桎梏,一边往回看去:“阿栀,你不肯同我讲之前我出了什么事也就算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能知道始末的人你也要捣乱吗?”
晨栀皱着眉半天不吭声,最后只恶声恶气道:“反正你不要多事,记忆没了就没了,也不会怎么样,这女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你也不想想,监狱里的人有人的话是能相信的吗,她只是想骗你放她出去而已。你不要乱来,晨古尘现在就要进行考核了,你多费心在那上面才是正事,如果他没有通过被长老们放逐了,你可别来找我哭。”
冉冉闻言果然没再反抗了,只忧心忡忡问:“你真的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吗?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毕竟哥哥他。。。。。。”
话音未落冉冉就被晨栀制止住了,晨栀用食指抵着冉冉的唇,轻声道:“小声点。别怕,我说了我会帮你的,虽然晨古尘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可是名义上他也算是我半个兄长的,更何况你还是我。。。。。。”晨栀没有说完,只勾着唇角微微笑了笑,眼里全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冉冉趁着这时候挣开了晨栀,然后偏着头说道:“等你成功了再说,说这么多虚的,若是我哥哥真的出了事,我一定和你没完。”
。。。。。。
其实不久以前还在庆国的时候,樊旸曾经在宫里举办了一次晚宴。
当时冉冉还和向孑晴非常要好,向孑晴心里喜欢她,冉冉也还什么都没说破。
那时候的晚宴是为了庆祝丰收的,并不是什么大祭祀,所以氛围比较随意,大家也都比较肆意。
向孑晴早早推脱了身体不好,坐在樊旸旁边喝了几口酒就跑出去想找冉冉,樊旸想着向孑晴近日才丧父,也比较体恤她,就让她先离开了。
大约向孑晴多喝了一点,虽然不至于醉,却大了几分胆子。她一路找回去,竟有一种野兽的直觉,真就看见了冉冉。
冉冉早就离开了宴会,脸上还画着蜡黄丑陋的妆容。
她悄悄走到冉冉身后,本想给她一个惊喜,却在灯笼的微光下看见了冉冉脸上反光的泪痕。
“冉冉,你怎么了?”
向孑晴的心顿时纠紧了,她第一反应是冉冉被人欺负了,立刻就有些生气:“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报复回来。”
冉冉偏回头看向她,眼神有些虚无,她的焦距并没有停在向孑晴的脸上,只是对着空气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家了。”
“家?”向孑晴愣了愣,冉冉不是孤儿吗?哪里来的家?
冉冉终于把目光锁向了向孑晴,然后笑了笑,即使妆容粗鄙,可笑意依旧动人:“姐姐,如果我有些事情骗了您,您会原谅我吗?”
向孑晴大概也是喝了酒,也没那样缜密多想,只是把灯笼随手扔在了地上,坐在冉冉坐着的大石头旁边,问:“冉冉,你今天怎么了,我看着不太对劲,你有什么想说的跟我说就好了,我一定能帮你的。”
冉冉听完微微垂头,然后她撕掉了自己的妆面,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姐姐,我有事情骗了您,我很害怕您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对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