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扶行走不良的路无归真有些吃力。她刚把路无归从沙发上扶起来就听到路无归说:“晓笙姐姐,这个儿媳妇肯定不是游老头自己找的。”
庄晓笙愣了下,愕然地抬起头看向路无归,不明白路无归怎么这么说。
路无归解释道:“游老头如果以前真当过我爷爷的师弟就一定会看面相。这女人财宫主破,长了副败财破家的面相,她下嘴角有痣,犯口角,点痣没点好,留了疤,破了相,成了口不留德相。”
一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庄晓笙愣愣地看着路无归,半天没回过神。
左总的嘴角微微上扬地轻轻地抽搐了两下。
那女人愣了好一下,然后指着路无归爆出一片国骂,骂得唾沫横飞,差点把房顶掀了。
客厅旁边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游老爷子跟一头发怒的狮子似的冲了出来,雕着龙头的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跺,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屋子里顿时又安静了。
路无归看看面红脖子粗青筋鼓起的怒目圆瞪的游老头,又看看屋子里的其他人,见到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似乎被游老头这副样子给震住和吓住了。
好一会儿,游老头满是怒焰的眼神才从那女人身上挪开,落在路无归的身上。他几步走到路无归跟前,跟演就剧变脸似的脸色一满,满脸和色又带着几分惊诧地问:“这是要走?”
路无归“嗯”了声,点头,说:“看不出来啊。”
游老头说:“楼上有客房,我都准备好了,今晚就在游爷爷这住下。放心,谁敢跟你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他又冲左总招招手,说:“左娴,来,把这两个孩子送上楼休息。”又对路无归说:“小归归,今晚你不睡了,成吗?”
路无归斜眼看了眼游老头,又朝那女人扫了眼,心说:“那里都要掀房顶了,你还怕我离魂吵到你们作法啊?”不过她看游老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神情挺可怜的,就点了点头。反正她今天晚上是没打算睡,游清微和左小刺在做法拔阴毒,她要是离魂跑到游清微身边去,生魂被那些阴气冲撞到那可是要人命的。
庄晓笙犹豫道:“这么晚打扰不太好吧?”住在大老板家看大老板闹家庭矛盾,还动不动被卷进去,她怕成炮灰。
游老头的面色一沉,板着脸说:“有什么不好?小归归跟我有同门渊源,我家就是小归归的家,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左总和左太太一起过来,半拉半架地把路无归和庄晓笙往楼上请。
庄晓笙推辞不过,只好和左总、左太太一起扶着抬腿都困难的路无归上楼。
路无归被她们扶到沙发上坐下。左总让一个叫“钱姐”的人去给她煮宵夜,又去找了两套没签标签的睡衣过来,零零碎碎地一通张罗。
她吃完宵夜,吃得饱饱的,总算缓过来了些。之后又被晓笙姐姐扶去放好水的浴缸里泡了一个热水澡,这才上床休息。她仰靠在床头,晓笙姐姐替她捏着酸痛的胳膊和腿。
庄晓笙揉揉路无归的头,说:“二丫,你想换大房子住,明天我找中介换个大户型的,我的工资还是承担得起房租的。这趟你受累了,我也知道你吃了很大的苦头,可就这样要人家一套六百多万的房子,不太合适。”
路无归说:“爷爷的符全用了,包括那三张雷符。我为了保住游清微的命渡了三口元气还被她打了一嘴巴打得岔了气,至少十年恢复不过来。”
第三十六章
隔行如隔山。
庄晓笙虽然听游清微说过雷符的价格,但她从来没有想过用路无归手里的符去换钱,在她看来,那些符纸的纪念意义大过实质意义。至于路无归说的三口元气、十年恢复不过来,她也不明白路无归说的“元气”到底是什么,是中医理论中的“气”,还是武侠小说里的真气。
她看着路无归苍白的脸和清澈的眼睛,她下意识地相信路无归是值得拿这套房子的。可混职场这么多年,比起相信直觉,她更相信数据和事实。她想起水泥地面“凭空”出现的井,想到今天丘大师和他那两个徒弟、游老、唐远他们对接应和安排后续事宜的慎重,最终她仍是信了二丫。她甚至觉得,这套房子是二丫用命换来的,至少,这套房子换回了游清微和左小刺的命。
她揽住路无归,轻声说:“游老和游总的钱都不是好拿的。不过左总人挺好的,她说给,你就放心拿着吧。”
路无归虽然嫌庄晓笙抱着她热,可是窝在晓笙姐姐的臂弯里又挺安心,她又全身酸痛挪不动身,索性任由晓笙姐姐揽着。她想了想,说:“晓笙姐姐,我命中不聚财,这房子给你。”
庄晓笙轻轻拍着路无归的肩膀说:“别说傻话,把房子记在你的名下,你这命中不聚财一说不就破了?”
路无归说:“那会犯刑煞。就像这次元气受损,虽说是去救人,但还是我贪这套房子。”她顿了下,又慢吞吞地说:“我知道我跟你们家的关系,我长这么大,吃的米、面都是庄富庆和他老婆给的,穿的衣服都是庄富庆的老婆和你给我拿来的。如果我白送东西给你们,那是转煞,会对你们不好,但你们家养了我这么多年,帮了我和爷爷这么多,还给爷爷办了后事,这是你们应得的。你们不拿,我就会一直欠着债,会对我不好。”她说完,发现晓笙姐姐把她揽得更紧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听到庄晓笙说:“二丫,你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