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顺脸色阴沉的看着那一拳,自忖换做自己绝对承受不来,所以他长啸一声挺身上前,双臂交叉挡在了四弟面前,那一拳当头落下,不悔怒叱、老龙喷血,敖顺竟然被这怪力一拳打飞出去,敖闰身体抖了抖,那一拳若是砸在他身上,怕是骨断筋折之后极炎就会顺着伤口窜进他的体内,把他烧成灰烬!
“谁,来杀我!”嘴角带着狞笑,帝天敛神咒惊惶的爆发出强光想要压制不悔的冲动,但是率先暴起的就是不悔的一身极道血!极道血不羁,从来不会因为伤或生死而对沸腾却步,龙鳞出现在他脸颊两侧,四海龙族自诩九州第一大族,那么,就用体内的龙血决一胜负吧!
双臂环胸冷笑,极尽挑衅之意,元道一惊骇的后退,用力揉了揉眼睛,那个青年如一统八荒的君王,高傲不屑的睥睨天下不服归化的狂徒,甚至连腰间的佩剑都没有抽出,就那么赤手空拳的露出冷笑,讥讽他们的不自量力。
这是一股无敌的意,不破这意志,这个男人就立于不败之地,他可以败但他绝不会输。要想真正打败他仅仅是踩着他的头颅践踏根本不够,他的魂他的心依旧是高傲的、高贵的,他对试图打败自己的狼子野心不屑一顾,因为在他自己的心里他就是至高无上。
这是盲目的狂妄,但是这狂妄此时此刻就是现实。
一人一刀力劈千军,更遑论背后巨龙啸天随时准备撕裂天穹撕碎敌兵。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才能养育出如此怪物啊,元道一突然很是羡慕不悔的出身,很是羡慕他的狂妄,毕竟他达不到不悔那种高度,即便是他已经至尊。
极炎依旧在灼烧,敖闰敖顺脸色阴沉的对望一眼,同时从袖子中掏出了各自的武器,这绑了西海龙太子的家伙不仅嚣张,而且掏出了自己嚣张的资本,他们试图平复自己的恐惧之心,那就必须要干掉这个家伙。
时隔多年,面对昊天玄穹玉帝之时的那种恐惧再度浮现,这种恐惧因为岁月的流逝已经充斥着腐朽的味道,但是他们并不愿意这种被支配的恐惧萦绕心头,所以他们决定,就在此地斩杀不悔!
元道一缓缓后退,眉峰紧蹙,虽然老龙过分,但是他还是想看看,这被限制了的君王,将会用怎样的态度和君临天下之势从九州逆升天域,巨龙的獠牙和利爪若是被枷锁束缚那可不配称为君王。
体内骨骼爆鸣清亮,他尽情舒展着自己的骨骼,隐隐龙啸从关节中传出,不悔眸子中的极炎熊熊燃烧,双臂突然被极炎环绕,两团凝而不散的以尖刺状现形的龙影疯狂暴虐的冲撞,要随着这一双拳头将所有逆意碾成齑粉!
“来吧,让我看看,供职古天庭的神灵,究竟有多么强大的力量!”那君王依旧带着不屑的讥讽冷笑,小小血龙顺着手臂滑下,被他握在手中,斩血嗡鸣不断,痛饮龙血是它的本职,也是它的瘾症!
闭目似在养神,御天极道破败寰穹经的声音如雷暴在他脑海中炸响。
“既然执意,那便提前将这刀术传与你,斩血喜欢和你在一块儿那便作为副手刀,待你元魄苏醒,元魄便是你的主手刀,尽早感悟这刀术,也无不可。”御天神皇燮的声音听不出感**彩,似乎天界大佬将九冥玄霄清净湮神雷扔给自家还没断奶的小孩子漫不经心的让他拿去玩的概念,他根本没把这刀术当回事,而那小孩子自然也会漫不经心的拿着天下一等一的灭国凶器炸鱼玩儿。
无数刀影自草木葱茏处暴起,不知多少刀客倒提两柄寒光映雪的细刀在血气浓重如墨的天空下狂舞,不悔沉迷其中,看着那迷人的痕迹一时不能自拔。
蓦地他醒悟,现在不是自己不务正业的时候,所以他醒了过来,有些愠怒的看着那些倨傲却愤怒的家伙,都有重要的事情做,那就速战速决罢。
斩血长二尺七,宽三寸,刀身厚一寸,一条血龙卧在刀背上,龙尾簇成了刀柄,鳞片层层堆叠,刀尖部分的弧线如被切下来的部分圆月,光滑又锋利,尖锐而冰冷。
提刀在原地缓缓画了个圈,那玉石板被斩血犁出了深深地沟壑,不悔讶异的看着斩血,以前都没有发现这厮如此锋利。
黑红色的气流从沟壑中喷出,鼓荡的狂风如囚牢困锁,如壁障护佑,不悔站在气流之后,微微笑着平举斩血,九龙殿中蓦地一暗,似乎所有光源都被无名的存在所吞噬。当斩血开始帮助不悔吞吐灵气和仙元之时敖顺敖闰才反应过来,这家伙已经开始准备杀招了。
那一刻敖不悔棱角分明的脸上是冷漠的死寂,如同看着死物的狩猎者,如同看着诛杀叛逆的将军,如同看着星辰陨落毁灭众生的天神。罗睺眯着眼睛,这才是敖不悔,一个天性薄凉又有无数令人腻味的情感的矛盾体。他的诞生本该屠戮苍生,每一个血煞体都是尸山血海所成就。
而此刻,他要为自己未来在天界裂土封王,踏出第一步了。
用修罗的血,用海龙的魂,用魔人的怨念,饲养血海中永远得不到满足之魂。
敖闰敖顺二人紧握手中的分别是一根古怪的碧蓝色玉锏,三十六节的蓝色各有不同,无数海兽的咆哮和长鸣从玉锏中传出,当他们掏出玉锏的一瞬间浓重的水灵气充斥了九龙殿,元道一眼珠子闪着绿光,那没有看错的话是两柄道器啊,果然龙族各个是土豪,带着诡异的笑容他已经开始盘算如何从两条老龙手中得到这宝贝了!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