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就是分身,无论再怎么强也只是力量的一部分不可能完全拥有本尊全部战力,虽然不知道辉不灭与强良降临鸿蒙真界的分身拥有本尊几成实力,但是均王这具身外化身,怎么说也有他十成力量的一两成,大战在即,没人愿意用本源力量以身犯险。
山脉崩塌,烟尘四起,均王狼狈的躺在大坑中呆呆望着天穹,饶是他如何想都想不出来为什么自己会被一击重创。
那柄古怪的剑太强了,就是凌天澜的三界都没有如此威势。
而且在真界之内,真正洞彻七魄之力的不超过十指之数,大部分都汇聚在鸿蒙真界。
“说,来这里干什么?”敖不悔提着龙魂奠伸向均王的下巴,冷不丁剑气将均王的脖颈切开一条一指深的伤口,吓得他收回了那柄凶器,这玩意儿拿出来威吓别人都不行啊。
均王艰难的调整了自己的身子让自己舒服一点,吐出了一口血雾。
“为什么要告诉你?”
敖不悔面无表情抬起腿踏在均王的胸膛上,血泉喷起,这一脚用的力量极大,蔓延到他体内四肢百骸,将五脏六腑搅成一团,整个人如煮熟的虾子一样痛苦蜷缩。
我知道身外化身不致命,可我顺着你的血灭了命泉,就算灭不了也能让你早死百万年你信不信。
均王嘶吼,双目充血像是一头野兽:“嘿,威胁老子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活了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也不懂?
敖不悔没有继续折磨他,反倒是坐了下来,在他身边掏出了酒壶,一边仰头灌酒一边打量朗朗乾坤。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对鸿蒙真界的敌意如此之深,哪怕是发动几十万年几百万年的战争,死数以亿万计的生命也要毁灭此处?”
均王吐出一口血沫大笑:“打我记事起,我爹就告诉我,你的名字是均王,之前叫你什么不重要,从此之后你就叫均王,九天雷界的三界至尊,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我一直在鞭策自己,不管为何我爹和祖父对鸿蒙真界流露出那么强烈的仇恨,我是继承了“均王”之名的男人,我不可能向任何人低头。
那一年,雷泽历七年,祖父带着九天雷界百亿战士出征,全军裹素。我知道他们没有准备活着回来,前六次都是如此。
那一年,雷狱历八年,父亲带着九天雷界百亿战士出征,全军裹素。他在整个九天雷界的面前对我跪了下来说。
“均王,老臣此去,不必悲伤,鸿蒙真界不灭,均王便后继有人,望均王不要忘了国仇家恨,以覆灭鸿蒙真界为己任!”
那个时候他才告诉我,鸿蒙真界是神墟的诞生地,而九天雷界、九曲真界和幽冥真界不过是神墟当年分离出鸿蒙真界带出的三块大陆,后天衍化为真界环绕鸿蒙,而今鸿蒙真界与神墟同时苏醒,便要重新吞了三大真界做养料、做牺牲品,凭什么!
我们也是生灵,我们有自己的意识,有自己的情感,凭什么要我们死就得死!
敖不悔一言不发的喝酒,听这个娘们儿似的男人絮絮叨叨。
“我是均王,本名王均,一千二百年后,雷天历九年,我将带领九天雷界三百亿可战之卒与你鸿蒙真界决一死战,若败亡,那九天雷界便不会剩下一点生机,愿意要鲜血涂满、怨魂诅咒的真界,你们就拿去!”
他倒不像是一条丧家之犬,反倒有盲兽捍卫领地尊严孤注一掷的气魄与胸襟。
嘿。这个该死的道天,到底还骗了我多少。
“我有一壶酒和一把剑,你喝酒,还是?”
均王冷笑一声:“鸿蒙真界少有惺惺作态之人,希望你也非那等闲之辈。”敖不悔扔过来的酒壶被他抓在手中,也不计较到底有没有什么陷阱,就那么当头灌了下去。
“神墟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肯定神墟的苏醒会要了你们的命呢?”敖不悔皱了皱眉,神墟这地方频繁地被人提起,但是包括他爹敖千夜在内都没有人真真正正见过那鸿蒙真界所谓的圣地,更何况是在鸿蒙真界之外的混沌乱流之中。
均王深吸一口气,体内的仙元流转不息弥补他体内被敖不悔重创的伤口。
“神墟具体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但是代表着极其重要的意义,十二祖巫与妖神天庭也就是古天庭之战就发生在神墟,那个时候那地方还被叫做天庭,被奉为三界共尊的地方,那里是大批神灵陨落的坟墓,也是大天帝昊天陨落之处,更重要的是,神墟控制着鸿蒙真界的防御体制和主宰意志。”吐出了最后一口淤血,王均勉勉强强爬了起来,颇有兴趣的打量着敖不悔,听到最后一句话,敖不悔狭长的凤眸眯了起来,透出一股凛冽。
倒是像那龙皇敖千夜,不过少了太多戾气。
“戾气?你想看我可以给你看啊,那下场,你不一定会想看到的。”
王均的脸抽了抽,说实话他没有那个勇气去让敖不悔露出另一面来。
“或者你可以见见我哥哥,他更像我们爹。”
倒抽一口冷气:“你还有个哥哥?!”
“怎地,嫌多?”
“确实是有点多了,这种杀胚,只用你爹一个就够了,多余生出你们两个来?”
敖不悔龇牙咧嘴的狞笑,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头:“老子还有两个儿子,老子的大哥如今娶了还没生,想要几个,我们就能生出来几个!”
均王低声骂了一个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