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过,家里最高兴的莫过于笑笑了,毕竟陈大人那性子跟笑笑自然是能玩到一处去的。
笑笑十一月里过了三岁生日之后几天就是向南二十六的生日,想想六年前跟赵悦成亲,向南这一晚又很健忘的忘记了当初自己抱着凳子哭了之后发的誓,又一时兴起喝高了。
还没散席呢,当着宋县丞陈大人以及两个孩子的面儿向南就抱着媳妇儿唠唠叨叨说了许多废话,有的能听清有的含糊不清,总之就是抱着赵悦脑袋埋在对方肩膀上,搞得赵悦脸都红了。
好歹这也是当着外男的面,实在是不像样子,还抱着她撒娇。
不过想想明儿这厮醒来知道这些之后肯定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见陈大人跟宋县丞,到时候偏偏又不得不见,赵悦顿时也没觉得多不好意思了,正所谓有了对比就有了底气。
并且赵悦也下定决心下次待客的时候掐着自家男人脖子都不许他再喝多了,喝一次闹一次,还回回都找她撒娇卖痴的,放在两人房间里的时候自然是种乐趣。
可叫别人看见了传出去,难免要被人私底下笑话。
陈大人倒是看戏看得起劲,还故意逗向南,“怀允,阿悦说明儿就要带娃娃们回老家不跟着你留在大山县啦!”
醉酒的向南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就是怀允,阿悦可是他媳妇儿,咋能带着娃不跟他一起了?
向南顿时就着急了,可惜舌头已经打结了,说起话来也是含含糊糊找不到调儿,到最后向南干脆不说话了,一把就将人给抱着出了待客的偏厅,踹开房门顶着外面鹅毛大雪就脚下飘着往正屋那边跑了,连孩子都不管了。
阿泽伸着脖子瞅着爹确实没有把娘摔到院子里,这才放了心,放下筷子去关了偏厅房门,回来后还板板正正的跟陈大人和宋县丞替自己爹致歉。
“师公宋伯,父亲失礼之处还请二位长辈见谅。”
说罢还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一双小手端起自己的杯子以茶代酒跟两位碰了一杯,把陈大人逗得笑得不行,直说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钟清清这两年到底是如何祸害他徒孙的。
笑笑三岁多已经懂事了,能听得懂大人们说话,自己说话也算利索,这主要也是因为笑笑是个话唠。
喜欢说话,常说常练自然口舌就伶俐了,这会儿见哥哥跟陈大人和宋县丞碰杯喝茶真好玩,自己也晃着两条小短腿跳下了自己的专用椅子,端着自己的小杯子奶声奶气的要跟师公碰杯。
为啥要先跟师公碰杯?因为师公跟她玩得最好呀,来了这边还找了木匠给她打了小木马,她爹给小木马加了小轮子,每天笑笑就喜欢让人骑在小木马上让人拉着她跑来跑去的玩。
通常拉小木马这个活儿都是白云或者蓝天来,可惜蓝天白云他们都像去年那样被放假回自己家陪家人过年去了,要不然笑笑也是要跑去找他们碰杯的。
第二天向南直接一觉睡到了中午,连早上的汤圆都是迷迷糊糊的时候被赵悦扶着靠在床头囫囵吃了几个,甜得发腻,向南不喜欢吃,不过还是皱着眉头使劲儿按照家里的人头给吃了几个。
吃汤圆么,向南就求个团团圆圆,家里加上娘一共五个人,向南就吃了六个,多吃那个是提前给自己未来孩子备着的。
给笑笑过完三岁生日,向南就已经在打着劝媳妇儿再生一个崽的主意,可惜赵悦一直不愿意,声称自己现在就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再来一个她就要累死了。
向南很不明白为啥自己在媳妇儿所说的那三个孩子中。
春节这么一过完,向南又开始日常办公,今年米老头修了年假,要过完元宵才回来,去年还以为留在这边能过个清静日子。
结果没想到大年初二就被上司抓了壮丁开始忙着整理县衙里各种卷宗啊册子啥的,今年说不定又要干啥。
米老头这回学聪明了,再也不嫌弃家里儿子闺女女婿儿媳孙子孙女们闹腾了,再闹腾只要他叮嘱一声不也没人会来吵他么?
总比留在县衙累死累活来得强。
因着米老头不在了,去看望大河书院学子们的任务自然也就落到了向南头上,虽然现在向南是在大力发展经济农业,可读书人无论哪个时空哪个年代永远都是珍贵属性人才。
向南一开始去的时候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要说的,可等到真的面对齐聚一堂甚至很多冒着风雪特意从山里步行返回书院的学子,向南却是一时忍不住说了许多。
“想当年本官跟你们也差不多,考秀才那回院试还是参加的七月录遗,家里本来就没啥钱,若不是本官夫人钱财上的支持,怕是还要跟一群人就挤在隐含潮湿的货仓里不吃不喝两天一夜到郡城里参加科考……”
对于自己考取功名的途中所受到的帮助,向南并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因为他收到的都是善意的没有算计的帮助。
对于这一点向南也感慨了一回自己运气是真的好,说不定自己还是上天众多远房亲戚中的一员。
这个说法叫下面的学子们笑了一回,毕竟谁当官了还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