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小女子也是跟师祖学道,许多道理仍是不甚明白。”
薛收听得明明白白,抬手拍掌,笑道:“你们两个都是修道之人,讲起话来,果然字字珠玑,在下佩服。”
李淳风落座,又恭维道:“章小娘子,蕙质如冰,佩服。在下还有一事想问。”
“李大人请讲。”
“章小娘子的师祖,即是孙圣手,请问,孙圣手还有其他传人吗?”
“我在师祖身边跟了三年,只我一人在学习。在我下山这一年里,也不曾听说师祖收了徒子徒孙。”
“啊呀,这就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
“若是孙圣手的传人是个男子,这世间的医术就要有新的创举了。”
“......”
“啊,请章小娘子不要见怪,在下只是就事论事,并无看低你的医术。”
薛收见李淳风好像无意中说了主人家不爱听的话,他可是还惦记着吃请的事呢,这要把章小娘子说的不高兴了,起身走了怎么办?连忙打圆场:“李参军,你能掐会算,观天象知世事,不如你观一观杏林馆的天象,替章小娘子说一说她的运道,说不定章小娘子也可以做男子能做的事!救了陈医令,不就做到了男子也做不到的事吗?”
李淳风郑重道歉:“是,请章小娘子赎罪,在下眼光狭隘了。”
章锦婳急忙回礼:“无妨无妨!既然薛大人提到了观天象,可否请李大人有空之时,替小女子也观一观,说一说小女子的前程如何。”
跟李淳风交谈了这几句,章锦婳有个直觉,她认为李淳风一定能算出她正在担忧的事情会是个什么结果。
尽管周子瑜跟她说,一切都不用她担心。
但是,她不想再被动的等着别人帮助,她要主动地跟瑜兄并肩去面对所有的难题。
李淳风道:“章小娘子所托,在下必不负所望。”
章锦婳很高兴,李淳风的这句话,就像给她吃了一粒定心丸。
竹影端着托盘进来,饭菜的香气立即触动了薛收的味蕾。
雅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章小娘子和李淳风又说得这么高兴,薛收也毫无半点拘谨,竹影刚放下托盘,他就大声赞叹:“红焖羊肉,正是我最爱吃的,章小娘子,是周将军同你说了我的喜好吗?”
章锦婳笑道:“杏林馆从来不问客人爱吃什么,客人来了,杏林馆有什么,客人就吃什么。”
竹影收起托盘退出去之前,对章锦婳说:“周将军过来了。”
薛收一听,急忙道:“快请周将军上来。”
章锦婳扭头告诉竹影:“师兄,请周将军上来,就说客人是他认得的李大人和薛大人。”回过头来看着李淳风:“今天有劳李大人为我解说定数,还要替我观天象,这顿饭,就由小女子做东,算是感谢李大人。”
薛收斜眼看着李淳风,一手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一手在桌下偷偷向李淳风比了个赞。
周子瑜噔噔噔走上楼来,抱拳向李淳风和薛收见礼,这二人如今是他同僚,只是品级比他低。
见周子瑜进来,李淳风就要起身让座,周子瑜抬手按住:“都是自己人,就不要讲这些虚礼。”
“自己人?”薛收盯着周子瑜看了一眼,突然叫起来:“我就说这簪子这么眼熟,原来,原来!”
周子瑜一早去找了秦王,将太子到杏林馆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并向秦王说明自己想要娶章锦婳为妻的事,秦王本就想通过周子瑜来拉拢章锦婳,现在太子又想来抢人,岂不是夺人之美?秦王当即拍板允了他五天假,让他速战速决。
“周将军,本王来替你找媒人,”秦王也害怕夜长梦多:“你若是没回来,我就让人先告知周大人。”
周子瑜没想到秦王这么热心:“殿下,若是会得罪太子殿下,这事还是有我自己来做吧。”
秦王早就恼恨父亲对太子的偏心,这一次他偏不让太子得手:“不怕,本王与长孙大人商量一下便可,你去做你的事吧。”
秦王与太子,从前是非常有爱,凡事有商有量,自建唐以来,或者说是太子自从被立为太子以来,兄弟俩就只是表面和睦,私底下却争得非常厉害。
秦王现在兵权形同虚设,但凡出兵都要听从太子的调遣,早就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