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就着人去上门提亲,还是太仓促了。依哀家看,不如等周将军得胜归来,再求皇上赐婚?章小娘子,你可等得?”
皇太后也有自己的考量,章小娘子一旦订了亲,就算是周家人,再要外出也是不易,说什么也要顾及未来夫家的名声。
章锦婳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说等得实非内心所想,说等不得又让皇太后下不来台,只得再叩头:“但凭皇太后做主。”
秦王哈哈大笑:“皇祖母真是会说笑,这一上战场,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皇太后将手腕上的一串碧玉念珠褪下,拿在手上:“章小娘子,哀家这串念珠,是沙智长老开过光的,哀家随身戴了多年,现转赠于你,定能护佑你平安。”
章锦婳跪着向前移了几步,伸手接过念珠,合掌叩谢:“多谢太后娘娘!”
晶莹碧透的翠玉珠,被摩挲得光滑而又润泽,一看就是上上之品。皇太后这是委婉的默许了章锦婳的亲事。
秦王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皇祖母慈悲,总是成人之美!待孙儿打场胜仗回来,再向您请安。”
皇太后微微侧头,垂下眼皮看着章锦婳的头顶,两根朴素的发簪,冠住青云髻,一身青色素锦长袍,耳朵白白的透着些许粉红,没有耳洞,一点要定亲的样子也没有。
战争无情,战前一别,有时候就是永别。
一个无父无母的女孩子,若是失去未婚的夫婿,只怕更加孤单。
皇太后对于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有点于心不忍,吩咐女官:“欢喜,去拿一对羊脂玉手镯,福字金钗,南浦珍珠金钗,赏章小娘子。”
章锦婳再叩头:“谢太后娘娘!”
秦王见自己目的达到,也不久留,起身告辞:“皇祖母,孙儿还有要事,先行告退,明日再来给您请安。”
说完,秦王起身走出了坤仪殿,临走前,别有深意的看了章锦婳一眼。
小宫女匆匆将玉手镯和金钗端上来,给皇太后过目。
温润的羊脂玉手镯,表面雕刻了一圈福字纹,内圈有一块金色的水纹,质地上佳,皇太后拿起来,亲自为章锦婳戴上:“章小娘子,想不到你戴这个手镯是如此相配呢。”
跟皇太后拉着手,章锦婳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礼仪是什么样子的,张婶没教过!这也太亲密了吧?该怎么做?总不能推拒吧?她只得微笑着叩谢:“民女叩谢太后娘娘!”
“章小娘子,等过两日,你再进宫来,哀家找礼仪女官来教你一些婚嫁的礼仪,还有啊,你这么冰雪聪明,长得又标致,哀家想看看你打扮成成贵女的样子。”
皇太后兴致勃勃的又拿起金钗给章锦婳试戴,不时问一句欢喜的意见。皇太后的首饰本就是精品,欢喜自然只有在一边附和,赞美皇太后的眼光,赞美皇太后将章小娘子变得更美。
等章锦婳终于被皇太后放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着半个时辰里,章锦婳一直跪在皇太后面前,时不时要叩头感谢太后娘娘的恩赐,小腹的淤青,每伏地叩头一次就扯着疼一下,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着半个时辰的。
竹青等在坤仪殿外,看章锦婳的面色发白,急忙上前问她:“锦儿,你怎样?脸色有点......”他看了程大人一眼,咽下了后面的话。
程大人现在对章锦婳的人十分热情,竹青或者竹风只要跟着章锦婳进宫,就会带两粒药丸送给程大人。
这些药丸都是些温补轻身的,适宜久服。
程大人现在知道章小娘子制的药丸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给药丸可比给钱都好使,这药丸有钱也买不到呢。
“章小娘子,刚刚秦王殿下带着手下,从前面那条路回府的。”
出了坤仪殿,东宫和齐王府、秦王府,都是有路串通着的,这是皇上为了体现父子之间的亲昵,也为了体现几个儿子之间的手足友爱,特意将几个儿子的府第之间修通了。
章锦婳抬头往前看看,竹青刚给她打眼色了,意思是告诉她,周将军跟着秦王一起来又一起走的,前方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
秦王说要出征两年,这是怎么回事?
章锦婳带着疑惑,回到了杏林馆。
张婶看她心事重重,就放下了手头的事,来与她商量。一听之下,也犯了难。
定亲与不定亲,身份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