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当即命人叫成靖宁去琼华院。顾子衿担心成靖宁被欺负,一见面就拉着她问道:“我们不在的半日,家里可有事发生?那边……没寻你麻烦吧?”
“没有,太奶奶和祖父估计不想见我,所以没理我。”成靖宁猜测说。很显然,太夫人、老侯爷和二房三房才是一家人,大房就好像是破坏他们一家和谐的大恶魔。
“不说那边了,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今天你没去国公府,红包和礼物给你带回来了。你舅婆还问起你了。”沈老夫人说话的空档,张妈妈已把沈家亲戚送的红包等东西摆了出来。
成靖宁见着一个个鼓鼓的红包,登时喜笑颜开,“都是给我的吗?”又可以存私房钱了,过年对小孩太友好了。
“这些都是给你的。”顾子衿瞧着自己女儿财迷的模样,登时有些头疼,是崖州的十年过得太苦的缘故吗?
后几日走亲戚串门,由成振清和顾子衿带着两个儿子去,沈老夫人留在府里处理家务。初二来给太夫人拜年的二房三房,大有在侯府长住的打算。沈老夫人不好赶人走,只按接待客人的礼节招待诸人,十分的客气,十分的疏远。现在侯府上下换上沈老夫人和成振清的人,对成启铭和二房三房的人自是没好脸色,若不是碍于侯府的声誉和大过年的喜庆日子,在景斓堂和安然馆伺候的下人早就提拳头上了。
初五之后,陆陆续续有客人到侯府来拜年,成家旁支、令国公府和顾家等姻亲早早的到了,女眷们都聚在沈老夫人的琼华院说话。成靖宁见过诸位长辈之后,就坐到一堆表姐表妹里叙旧。
沈嘉月一见到成靖宁就揽着人质问:“初二你怎么没来?我还眼巴巴的等了你好久。”
“祖母说,我还得修身养性。不止你家,外祖母那边我也没去。”成靖宁解释说,令国公府中她唯一能说上话的只有沈嘉月。
“都回来两年了,沈祖母还不让你出门?”顾婉琰不解,成靖宁现在又不是刚回来那时,怎么就不能到亲戚家走动?
“也许明年我就能出门了。”成靖宁说,“三月踏青,我们一起去放风筝,约上英娘和韩姑娘。到时候我画样子,交给风筝坊的师傅去做。”
“说好了哈,一定去。”沈嘉月是个爱玩爱凑热闹的性子,春游踏青,是难得出门的机会,“对了,我娘和我爹答应我明年来你这里小住!等元宵之后我就过来。”
“房子我给你收拾好了,到时候一定要来。”成靖宁说。
“好羡慕你呀嘉月。靖宁,以后有好吃的一定要来顾府通知我!”顾婉琰羡慕着说,左顾右盼一阵没见到猫的影子,又问道:“你的猫呢,没抱来玩儿?”
“在我的院子里,带你们去看。”说着,招呼表姐妹们去行云院院。
到行云院时,只有可可和雪儿在,两只猫都卧在窝里打盹儿,噜噜不知道去哪里了,问守在院内的云萍几个,也没见到猫的影子。“跑去玩儿了吧。”水袖支吾道,噜噜顽皮,经常在侯府各处乱跑,她们没一个抓得住,不过到饭点儿会自己回来。
“中午回来的时候帮我留着它,不许它乱跑。”成靖宁笑道。
萧云旌从树丫岔里把浑身脏兮兮的噜噜抱出来,噜噜被歇息在树上的夜枭吓得要死,见到人之后死死地扒着不放,惊魂甫定的叫着。“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祖母说这种猫最是温驯,现在看来比小野猫不逞多让。
回答他的只有噜噜劫后余生的喵叫声。
抱着猫去一路问去行云院,走到院墙外发现已经有人攀上高墙,身体隐在藤树之间,似笑非笑的看着院内的情形。“沈家小五,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看成家表妹啊,姑祖母一直藏着不让见,我只好自己来了。看起来没外面说的那么不堪嘛,挺不错的,比我家的几个妹妹好看多了。”沈珵一点没有偷窥被发觉的羞愧和困窘,反到坦然的说了自己的目的,像和老朋友侃谈一般,自若的谈笑风生。
萧云旌抱着猫默默不语,走到院门前轻声扣门。开门的是花月,见到一身渣滓的噜噜,登时点着它的脑袋批评道:“又跑哪儿去玩儿了?弄成这副德行。”
“被卡在树枝中间了,一直叫。正好路过看到,顺手抓回来还给你们姑娘。”萧云旌把猫交给花月。
花月连声道谢:“多谢萧公子,还烦你跑一趟。”
“不用谢。不过我刚才经过的时候,貌似看到有小贼,通知你家姑娘小心一些。”萧云旌笑着说完,大步离开。
花月抱着猫,把门关上,路过花墙时瞟了一眼,没有任何发现。不过想着萧大公子不是撒谎之人,把猫交给成靖宁时,悄声说了花墙上可能有小贼的事。
成靖宁抚摸着猫头,对身边的沈嘉月和顾婉琰说:“噜噜太脏了,花月给它洗个澡。等毛干之后你们随便玩儿。不过这之间嘛,我们找个新乐子怎么样?”
顾婉琰虽是温柔娴静的淑女,骨子里却有爱玩乐的天性,当即道:“什么乐子?”
“玩弹弓,就射院子里的靶子。看谁射得准,彩头就是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