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叨叨半晌。如若出门会友,还不知会如何。
不过侯府风光,皇后的两个异母兄长却是黯然退场。成启铭无法进宫求见女儿,更无脸面去求长子,端午过后便将成玉宁嫁去福州,顾子衿这边只是依礼添了一箱不痛不痒的嫁妆。
到五月底,成振声依旧深陷官司,判了三年牢狱之刑。至于成振功,半年牢刑期满,即将被流放到西疆瀚海,那地方靠近大夏和狄戎,每逢燃起硝烟,便血流成河。被流放到那边的罪徒,甚少有生还的。成启铭带着二房女眷送别成振功,总算体会到当年沈老夫人送成振清南下崖州的酸楚和无助。
成启铭握着成振功修长枯瘦的双手,潸然泪下:“爹以后照看不了你了,在瀚海要自己保重。照顾好自己,争取刑满之后早些回来。”明知凶多吉少,却还抱着一丝希望。
成振功在天牢内吃尽了苦头,这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也不松开,哭求道:“爹,你再想想法子进宫求皇后吧,求她放过儿子这一回。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如果能见到皇后,他早进宫去了,只是眼下,他连宫门都进不了,今上和成宜惠,到底是记着仇的。“振功,你放心走吧,爹会照顾好你的儿女。”
成振功抱着成启铭的双腿不肯离去,最后被公正无私的狱卒拉开,塞上囚车,押往西疆那边去。“作孽啊!”成启铭遥望着远去的囚车,泪水再次湿了脸颊。
成永皓九月初便满十七,他的亲事也已定下,是安定侯殷家的嫡女殷沅徽,年底便办喜事。安定侯家风清明,并无一般权贵那般阴私众多,且家中定下规矩,除夫人不能生育的,皆不许纳妾。如此一来男丁虽少,却个个出色,磊落如苍松,女儿更是端方贤惠,百家争求。
据说殷姑娘十二三岁时便开始帮着安定侯夫人超持家务,又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是个能干聪慧之人。沈老夫人相中她,看中的就是她的稳重能干。
顾子衿文弱,她知晓自己能力有限,有个厉害媳妇倒是好事,对这门亲事甚是满意。至于成永皓,也是盼着媳妇进门,想必私下瞧过之后,也满意未来老婆的相貌。
眼下府中忙着准备成永皓的婚事,成靖宁这边倒闲了下来。成永安只小成永皓一刻钟,他的亲事也提上议程,不过他眼下正在松山书院勤学苦读,准备等后年春闱过后再议。
六月一到,今上便到燕山行宫避暑,永宁侯府也准备着去燕山附近的庄子消夏。犹如搬家一般,整整收拾了十来马车东西。已换上夏衣的成靖宁,走几步已汗流浃背。“今年热得真快,日头这样烈,怕是会干旱吧。”
“也许吧,不过皇上登基之后广修水库水渠,应该能应付过去。”沈嘉月在永宁侯府这边,跟着侯府这边去乡下庄子,反正离令国公府的庄子近。她虽大大咧咧,但对时政的关心并不少。
大祁这边已热到如此地步,还不知西疆和北疆会如何?每每灾害发生,势必又要流离失所。“只希望是我多虑了。”成靖宁叹息着说,穿越之后才发现原来的世界有多好,现在除了高门和皇家,其余人的日子都难过。
马车平稳的驶向青山庄,日头升起之后,马车内犹如桑拿房,又闷又热,小团扇扇风没甚用处,只盼着快些到庄子上。
日落西山,马车才停在山庄前。得到消息的管事,早收拾好了庄子,在山脚下候着了。匆匆用过晚饭,沐浴后在庭院里歇凉,用着新送上的瓜果。
可可在地上趴着,突然竖起耳朵,警觉的站起来,嗖嗖几下窜上树。成靖宁被可可的举动吓了一跳,忙下榻四处张望。没多会儿,可可一身灰的回来了,嘴里叼着一条花花绿绿的小蛇。噜噜胆子小,炸着毛步步后退,扭头跑远了,雪儿则躲在成靖宁怀里,不敢探头看可可。
“这是……怎么了?”成靖宁大着胆子,蹲下身来对可可说。可可扔下已死的小蛇,喵喵的叫了几声。
成靖宁忙呼道:“水袖,快去请祖母和庄上的管事来!”这条蛇,怎么看都不是此地土生土长的菜蛇。
水袖被成靖宁的呼声下了一跳,丢下手里的东西去请沈老夫人。小蛇已经死了,可可的阴阳眼盯着成靖宁,眼神很悲悯。“多亏了你呀,否则还不知会怎样。”成靖宁抱着一身灰的可可叹气,当初了然大师给她算命,说她命途多舛,多灾多难,换句话说就是血雨腥风的体质,走哪儿哪儿不太平。
沈老夫人匆忙赶来,说话带喘:“怎么了?”
“可可不知从什么地方咬了一条蛇回来,看样子不是这里的蛇。”照她的经验,这是南洋那边密林里的毒蛇。
白妈妈提着风灯往地上一照,饶是她见多识广,也被吓了一跳,“这是哪来的蛇?”不知什么品种,只瞧这鲜艳的颜色就知剧毒无比。
这时青山庄的庄头易老爹风风火火的赶来,还未来得及向沈老夫人请安,便见地上的小蛇,很是吃惊,接着跪在沈老夫人面前不停磕头请罪。
“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有人要害咱们,与你没多大干系。这几日府上侯府公子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