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哭不出来,当即恳求他通融通融,让他们进宫去见今上,他们一家子着实有冤情要要申诉。
康大海耐心等着,说:“王爷请细说。”
舒太妃哪管其他,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对康大海道:“康公公啊,求你告诉陛下,萧云旌从山林里挖出的几十箱银子是太平郡王府的!当初掸族首领造反,那笔钱数量巨大,存钱庄风险太大,我们为了稳妥起见,就运到山里藏起来了。那可是王府多年积攒的家产,不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人拿了。求公公通报陛下,为我们一家做主啊!”
赵钦双手握成拳,也对着康大海一阵哭诉请求。
赵澈早料到太平郡王一家会为此来讨个说法,早想好了说辞,悉数告诉康大海。康大海此刻慢吞吞地复述分析着,道:“太妃这话可就无凭无据了,镇北侯说里面并未写主家的名字,而且又是在郡王府五十里外的山林里挖出来的,那么大一笔钱,太妃若搬运进山里,不可能瞒天过海。”
“那确实是王府的银子呀!当初……当初是我和王爷还有琩儿一起埋的,伪装成运恭桶的杂役送出去的。”舒太妃说道,但他们的确没有证据证明银子是她的,登时急着指天发誓道:“公公,老身以文帝爷的名义发誓绝对没有撒谎,如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太妃慎言。”康大海提醒道。“财帛动人心,为了钱,什么慌话说不得?老奴记得,粤西地方穷困,富裕的县城一年能有一万两收益已经顶天。而郡王爷只是次一等的宗室,只享有太平郡一地的纳贡,当年成帝爷也只给了一万两银子安家费,太妃和郡王不可能在三十年不到的时间里,就攒下这么多钱,尤其郡王没做什么大生意。”
“老奴出来之前,陛下拿着太平郡和最近划的两个郡的财政税收给老奴看过,三个郡加起来不过一万二千两,六十万两,那可得五十年呐!若非郡王在当地收刮民脂民膏,或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大生意?”康大海笑问道。
赵钦被康大海一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承认了,就是剥削当地百姓或是做了什么生意,不承认,但那笔银子是郡王府最大的一笔财产。
“镇北侯说了,那些银子是骠国、暹国和叛军撤退后遗留下来的东西,已犒赏给平乱御敌的二十多万将士。郡王和太妃可不能昧着良心胡乱说话!”康大海突然提高了嗓音说道,“若没有其他事的话,咱家得回陛下身边伺候了。”
骠国、暹国和叛军的遗留之物,用来犒赏军士,多好的借口啊!萧云旌,一切都是他在计划好的!目送康大海离开,舒太妃一口老血喷出来。有口难言的赵钦和赵琩,只好扶着昏迷的老太妃回郡王府。
一笔巨款没了,郡王府上下痛心疾首,更恨萧云旌,恨萧家人入骨。舒太妃转醒之后,魔障般的诅咒萧云旌去死,之后把自己关在寝房内,拿着刻刀刻木头小人,有萧云旌的,有萧祖父夫妻的,用铁钉钉入七窍和四肢,照旧埋在王府南边,朝向镇北侯府的方向。
成靖宁在得到线人的回禀后,暗下狠心要将那一家子除掉。现在他们将更重要的证据递了过来,她无需再按捺忍耐,当即和两位长辈商议,准备将太平郡王一家在府内施行巫蛊之术的事捅到今上跟前去。
萧老爷子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狠戾,这回舒太妃送上那么大把柄,不置她于死地,如何对得起当初惨死的女儿?他要她以血还血,以命抵命!
钦天监专管历法和占卜测算之事,其中有一望气者称,京城内突然出现一股凶煞恶气,似有人在施行巫蛊之术,诅咒今上亲近之人。赵澈未经过明帝时期巫蛊横行的混乱,但从史书工笔里了解到邪术带来的危害,对此等事情深恶痛绝之,当即亲自坐镇,清查后宫,随即又命令宫中禁卫军统领彻查京城之中的亲王郡王府以及有女在后宫的权爵之家。
一帮子铁面无私的禁卫带着今上御赐的令牌闯入各府各家,翻箱倒柜,掘地三尺的搜查。赵钦闻风慌了神,他不做此道,却知自己母亲最好这手,当即命令府上的丫鬟把埋在朝向镇北侯府那面墙下的一堆木偶挖出来处理掉。结果还没来得及焚毁,就被动作迅捷的禁卫抓了个正着。
禁卫军统领邢钊拿着刻有萧云旌名字的木偶人,对赵钦道:“王爷还有什么话可说?”证据确凿,赵钦还能如何?当即仰天长叹一声:作孽!
“王爷,先请吧。”刑钊命令同行的属下,把几十个人偶装进木匣子里,又传令将王府上下人等都抓起来。无论是主是仆,是老是幼,均被押解着送入大牢。
京城内慌乱热闹了一天,结果被抓的是太平郡王一家,当即围拢过来,对着一行人指指点点,议论着此事的前因后果。
宫内无人施邪术,赵澈总算消除心中一丝疑虑,又听闻宫外那些臣子亲王等都安分如初,最后一点怀疑也烟消云散。知道此番生事的又是太平郡王这一家子,登时又没了脾气,果真如太后说的又蠢又笨。皇爷爷如何会宠信这对作天作地的母子?他老人家的喜好,着实令赵澈不解。
被缉拿下狱后,舒太妃如患失心疯般的说有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