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冷的一月份,独自穿过五个街区,找到尤氏集团的大楼。”
静之突然有一种冲动——如果她见到那个女人,她一定会——一定会怎么做?
她一定会狠狠的扇她一个大嘴巴,为了她竟然会拿自己亲生的骨肉的生命不当回事。
“现在我明白了,”尤洋的语调阴柔:“我跟那些海盗们喝酒,然后发现这些上了年纪的人里面,每一个都曾经和我妈妈很熟,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明白什么?”静之略带困惑地望着他。
“我当年以为自己爱的是吴彦雅,其实我潜意识里是觉得她们很像——同样的美艳,同样的无情,同样的不自爱。”
静之的眼眶里含满了泪水:“现在想这些又能如何呢?”
“有用的,”尤洋深思的目光凝住在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中:“真的有用。”
他突然移动身躯,大步走过来将静之抱起:“走吧,我们回到床上去,等到天晴了——她就要来了。”
“他?他是谁?”
“我的生身母亲——”尤洋抱着静之躺倒在大床上,然后用身体附上她:“你可能不会喜欢她,可是——我必须在走之前见到她。”
“呜——”静之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渐渐迷离,究竟终于控制住了他的大脑,他几乎狂野的吻着她。
在感觉静之的挣扎后,他略微放开她,可是仍然继续坚定不移地攻城略地:“给我,把你给我——你是静之,你不是小雅——知道吗?小雅的第一次是给了我——”
“尤洋——”静之气苦的推着他的胸膛:“你压疼我了。”她才不要听什么小雅。
“在我的怀里,我发现你不是chù_nǚ!”他的声音就像窗外的雷声,震得静之瞪大了眼睛。
可是他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眼眶盈满泪水:“可是,相信我——”他口齿不清地在她耳边喃喃:“即使你曾经有过无数个男人,我还是觉得你比她们高贵多了。”
第八九章
转折冷风掠过小木屋悬空的地板,钻进静之光着的脚趾缝。这栋小木屋基于隔潮的原理,建造的时候就像很多的热带房屋一样,是悬空的。
窗子外面肆虐的风雨似乎变得平和一些了。静之转过头望望在沙发上沉沉睡去的尤洋,昨夜他说了太多醉话,现在终于安静睡着了。静之叹口气,赤着脚走到窗子边,探头望着窗外阴沉的海岸线。
初升的朝阳终于穿过层层幕布的乌云,缓缓地在天边泛起一朵红云。天气似乎快放晴了,静之把额头靠在窗子的玻璃上,远远的似乎有一艘船靠向码头,尤洋说他的生母会来?
这一切都成了疑问,静之盯着那艘渐渐在风浪中靠岸的大船,不知道那艘船究竟代表了什么,那是韩城的又一次劫掠的猎物,还是另一艘海盗船?或者,这就是载着尤洋生母来的渡轮?
那个女人,会是什么样子?她的长相如何?而经过这么多年的母子分离,她会不会变得更像一个母亲?可是,突然出现的枪炮声,打碎了静之的幻想。难道,那艘大船,是一艘军舰?
静之愣愣的望着停靠在码头上的翡翠号被炮火击中,虽然不是致命的打击,可是翡翠号的旗杆以及上面迎风飘扬的某中非国家的国旗都被打掉了。这打击。充其量不过是警告性的攻击罢了。
枪炮的声音惊醒了尤洋,他猛地睁开眼睛,目光一事件(挡住了看不到)没有了焦距,然后他又听到了第二声炮弹的声音。
这第二发炮弹没有打在翡翠上,而是轰在了码头上,小小的码头登时变成了一堆石块还有木头堆砌的废墟。
“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会是另一伙海盗?”尤洋冲到窗子边上,按住静之单薄的身子。
“不知道啊,”静之忧虑的攥紧尤洋的手:“我要马上去找鱿鱼,他和吴妈……”“不要,你不要去……”尤洋沉声喝止她:“我去!”“不,你不能去。”
“笑话,我不能去谁能去啊。”尤洋拽着她将她推靠在沙发上坐好:“乖乖的,我去去就回。”
“可是……”静之望着他大步地走出房间,望见翡翠号也还击了,可是打回去的炮弹似乎也失去了准头,只在那艘船的船尾掀起了巨浪。
尤洋大步向前方不远处鱿鱼和吴妈住的木屋跑去,在半路上就遇到了抱着鱿鱼深一脚浅一脚的吴妈,他安排吴妈抱着鱿鱼和静之去会和,自己反而向码头跑去。一路上尤洋迎面了好多的水手,大家也都是被炮声震屋子的,可是这些人似乎并不把这个庞大的入侵者放在眼里,一个个的都站在房前指手画脚的谈论着。
他们大多说的缅甸话,其间还夹杂着英文——因为水手中有来自美洲和欧洲的雇佣军。“到底是怎么回事?”尤洋拦住一个会说汉语的水手。“哦,那是猫眼号,每次来这里都要弄这么大的动静。”“猫眼号?”尤洋皱起眉问道。
“嘿,船长的老相好的船,你不知道吗?”那水手耸耸肩,想走开,可是尤洋抓住他不放手。“该死!这个猫眼号是何方神圣?”
“也是海盗船,不过……”那名水手眯起眼睛望着远方:“不过今天猫眼的火力不太密集,也许它另有目的?”
“不管有什么目的。”尤洋大声嚷着,试图克服隆隆的炮声:“快去告诉你们船长。”那名船员不安地欠动一下身子,他似乎对即将告诉给尤洋的话感到不安。“船长不在。”“你说什么?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