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我做的样样都是错事,为何不早动手杀了我?我杀你故友,灭你正道,每一件都比当年被人诬陷杀害侍女严重千万倍,当年你为了那样的小事逐我出师门,如今你更该将我碎尸万段才是。”
“还等什么,快动手杀我啊。”少女对着他,褪去外裳纱衣,轻薄的纱衣随风飘到他怀里,上面尚留有女子特有的清香。
凌霄攥紧手里的纱衣,略微失神。
她光洁的肌肤裸-露在外,取下头上束发的玉簪,乌黑的秀发倾泻而下,垂垂地掩在她身体两侧。
“阿银。”凌霄紧盯着眼前一丝-不挂的少女,三百年的分别,他再也摸不透她的心思。
妙银苦笑着凝视他:“师父,我的身体美吗?反正你是下定决心要杀我的,何不好好享用一番。”
她一步步逼上前,抚上自己的红唇,妖媚至极:“那日在湖中,师父的吻,令阿银好生难忘。”
他勃然大怒,挥手施法将轻纱重新覆盖住她的身体,她不肯,那衣裳刚沾上她身,便被她以法术瓦解殆尽,只余一缕轻烟缓缓拖在身后。
妙银问心无愧地看着他,“你怕什么,你既对我心无念想,又何必在意我是否穿衣。”
凌霄睨她一眼,挥手一道金光滑过去。
少女闪躲不及,肩头划破,白嫩的肌肤涔出鲜血。
她眼里鞠了泪,“你对我,当真是一如既往的无情。六百年前你为了继续当好你的至尊而抛弃我,如今你依然未变,若不是我杀上凌云殿来,只怕你永远都不会来找我。”@
他冷冷道:“那不叫抛弃,叫秉公处理。你犯了错,自当该罚。”
她怒吼:“你撒谎!明明是你稳不住自己的心魔,所以才匆忙舍弃我!”
凌霄身形一震,纵使惊讶至极,他眉眼间依然是淡淡的一笔,连蹙峰的弧度都几不可见。
他端得一派从容不迫:“休得胡说。”
少女往他跟前去,面容倔强,眼角两道泪痕,“我知道你是魔,你与百里无忧皆是魔,可我不管你是魔是仙,不管你是至尊还是凡人,在我心里,你从来只是我一个人的凌霄。”
他愣住。
少女哭得委屈至极,他第一次瞧见她落泪。原来阿银哭起来,竟比心魔还要令人惧怕。
他下意识抬起手为她擦拭眼泪。
“无忧告诉你的?”
她哭噎着注视他,并不答话。
凌霄又问:“你做这些事,全是为了引我注意?”
她红着眼摇摇头,语气似是而非:“才不是。”
凌霄察觉到身体内的异样。
他竭尽全力压制的心魔,此刻正在内心深处叫嚣。
她的坦白,她的眼泪,犹如剧毒,一点点将他侵蚀。
凌霄撇开目光,“你既知晓这么多事,便知道,我不会放过你。”
她牵住他的手,将自己细长的脖颈主动递到他手心,“师父,你知道我的弱穴,不要再等,杀了我。为了你一手创立的正道,为了你悉心守护的凌云殿,为了你的至尊地位,请你现在了结我。”
句句戳中他心。
凌霄颤抖着双手。
“不要逼我。”
她闭上眼。
凌霄怔怔地望着她。
一眼万年。
错错错,从一开始就错得离谱。
罢了。
少女感受着唇间如饥似渴的吻,和当日在冰冷湖泊里满是怒意的吻不同,今日的吻,是缠绵悱恻,情生意动。
他竟也有如此狂躁的一面。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娇吟吟地任由他索取。凌霄舔着她的唇,发号施令:“阿银,你为何要这样折磨我。”
他掩了这么久的心思,蓦地一下全露出来,竟然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他将她扣紧。
她乖巧地回应他的吻,说出来的话听着让人甚觉愧疚:“不,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折磨我。”
如痴如醉的一个吻结束,她抬眸望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