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梅知府。
梅知府摇着头道:“佘坊主呐,这若你都不献出银子,旁的商户怕是无人肯给了。”
“不是不愿献,是着实没有。”佘笙又咳了几声。
梅知府这才言道:“那且先告辞了。”
梅顾氏见着梅知府出来面色不好,便问着:“怎得她不肯给?”
“此事除了管岚,谁还能有这般大气魄。”梅知府唉声叹气道。
“你说陛下怎得给了本官这个活计,给顾相爷也总比好过给我。”
梅顾氏眼眸一亮道着:“佘笙这边便让延儿讨要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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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见梅知府走后,取过茶盏来饮着茶水。
此事别说是她怕是旁的商户也无一人会应下。
税收之事陛下大可明目张胆地下旨,便是无银两也得给,佘笙自然得应下。
可这捐银一事与她而言无个好处,顶多受陛下在朝堂之上口头上赞扬一番罢了,她远在江南这赞扬与她无用。
“还以为你会应下姑父。”顾延进来见着佘笙坐在主位上指轻敲着木桌,便知她是在思虑之中。
佘笙回道:“我也以为你说了不惦念我的银钞是真不会来惦念的。”
顾延笑言着道:“古来君主都如此,我不提此事自有旁的官员会提及的,且也不是我惦念,是陛下惦念。”
“你自个儿为何不捐?”佘笙言着。
“佘笙,此事做了有好处。”顾延轻声说着。
“何好处?得一个赞扬之名花我二十万两银子?那这赞扬之话也忒贵了些,于我而言不值得。”
顾延言道:“流芳百世之名可好?”
“若是国难当头捐银才可流芳百世,真到了那时莫说是银两便是茶坊我定能捐出去。可如今并非国难也并非国库无银子,不过是你无本事自苏相手上拿了银子。”佘笙言着。
“此事你莫用劝我,你知晓我有,可我亦不会捐出去,若是圣旨来了再说。”
要商户捐银子出征,陛下也绝无可能会下这个圣旨逼她等商户捐出银子。
顾延见她说自己无本事,也不恼,淡笑着而回道:“不劝你便是,未曾想你倒是个爱银子的。”
“天下谁人不爱银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即可。”佘笙望着顾延言道。
顾延道着:“好个君子爱财。听南翼传来的消息,佘锦言本家的桃花园内藏有一坛女儿红,出嫁那日里你备下了不少好酒。
佘锦幼时埋下的那坛女儿红便还封存着未取。
不如今日里过去你我先喝些如何?”
“不了,你若要自个儿去取便是,依着顾剑与萦儿的本事定是能取来的。”佘笙淡言着。
怕他趁着自个儿的醉意朦胧拿了银子去。
“我且先行一步了。”
“既是同路,便一道去如何?”顾延问着她道。
佘笙略有些不愿地问着:“你不怕苏府之人?”
“全天下姓苏的我只怕你苏年锦一人。”顾延靠近佘笙的耳旁而道。
佘笙推开了他道:“我姓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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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了不少功夫才到了会稽之地。
佘笙下了马车便听得茶庄里嘈杂之声颇多。
武大娘连连出来道着:“东家来了,这茶庄里头这几日还未开始采茶,有些吵杂,东家若是觉得烦躁我这便去旁处农家寻些屋子来庄客出去住去。”
武大娘稍稍有些局促,茶庄之中与笙园不同,这里定是无笙园那般静幽的。
她知晓佘笙是喜静的性子。
此处都是些干粗活的农工,她还怕有些不懂事莽撞的会得罪了东家。
佘笙言着:“往些年我来未见有这些烦吵的,纵使过年时来也未有这般聒噪。”
“东家有所不知,往年里您来皆是采茶制茶之时,这些庄客早出晚归地您定是见不到的。
可这会儿还未到忙得时候,日常做个半天工便好,才会有如此的热闹。”武大娘回着。
佘笙敲着手指思虑着,茶庄如此多工人要其去外住也不易,可这般烦躁她也不能住。
若要住进本家之中她也不愿。
可这旁处要寻一个好的屋子也须时日。
“不如住顾府吧?那里很是清幽且离本家也近些。”顾延掀开车帘而道着,他虽知佘笙不会应可也存了一丝侥幸。
“好,多谢。”佘笙出乎顾延意料之外出声而应着。
若是没个幽静之地,她定是算不了帐的。
自茶庄到顾延的府上并不远,少顷时刻便到了。
马车一落,顾延方下马便觉着旁处有人瞧着。
便行到后头的马车外,掀开帘子来问着佘笙道:“外头有苏家的人在盯着,你可要出来?”
“清者自清,又何必躲躲藏藏的。”佘笙下了马车清朗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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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老夫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