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起了情,手不住地在她渐渐放松下来的背脊上抚动。
唇与唇难舍难分地缠绵交吻,段崇呼吸渐渐沉重,脖子上的牙印涨红,一路蔓延到耳后,身上的血液几乎都教怀中人寸寸点燃直至沸腾。
傅成璧怀孕后,两人许久未行房事,段崇此时正如饥渴濒死的野狼一般,有些难堪地失控起来。他拿不准力道,近乎蛮横地去扯傅成璧的衣衫。
傅成璧闭上眼睛,除却一只手与段崇交扣,其他所有都交给他来支配。
段崇去亲吻她的耳尖,将她的手往腹下按去,气息浑浊又混乱地喷洒在她的耳畔,胡唤着“明月”、“璧儿”,诱哄着她去安抚躁动。
傅成璧教他两声“想你”哄好了,不再闹脾气,乖顺地按照他的话去做。
正是情炙欲浓之际,门轰地一响,紧接着就是齐禅一声震天喝喊:“傅丫头!”
刚刚睡着的昏昏一哆嗦,“哇”地一下大哭出声。傅成璧一窘,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心思都飞到儿子身上去了,“昏昏……”
段崇脸黑了大半,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他一把将帘帐扯下,风卷残云似的裹上大氅,大步走到了门前。
齐禅的步伐教一把横来的剑鞘挡住,他下意识用剑格挡,却教对方剑鞘反压了一成。齐禅诧异地一抬眉,顿时愣住。
“哎!你……!”
“后退。”段崇以剑鞘压得齐禅往后退了数步,一直到厢房之外。
齐禅一眼瞧到段崇脖子上的牙印,登时惊了,“你……”齐禅反手用剑身打到他胳膊上,“你他娘的回来怎么不吭一声!!”
“……”段崇真是有苦说不出。
信鹰子看到段崇,与其他赶来的士兵一起面面相觑。方才听着傅成璧声音不太对,信鹰有些不放心,就大胆地贴着门听了几句,隐隐约约听到男人的声音,这才觉出不妙来。
他忙唤了齐禅以及夜间巡逻的士兵来捉拿贼人,谁料这人竟是……魁君段崇。
信鹰子与段崇的目光相及,实在受不住,移开眼睛上四下张望,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隐隐觉着自己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这信鹰子赶紧转过身去,摆着手说:“没事,没事,一场误会,都散了!散了……!”
第183章 兵略
待旁人散去, 信鹰子抱了抱拳站在一侧, 愁着找不到机会开溜。
齐禅立在夜幕下,冷风灌袖, 掀起眼皮瞧了段崇一眼:“那……你到我那屋睡去?”
段崇木了木脸, 道:“我妻儿皆在此处, 能住得下。”
“行。你出息啊。”齐禅剑挽了个花收到背后,立身站定。他心一横腰一硬, 决定先兴师问罪,道:“不过你这忒不像话!连吱声都不吱声就翻墙进来,也难怪他们把你当贼……你你你,不正经!”
“明日即去拜见皇上和沈相, 够正经了么?”
齐禅自动忽略他语气中的不悦和郁闷,长叹了一口气, 道:“是‘先皇’了,文宣帝中了一箭, 没得救, 临终前把江山托付给了七皇子。这孩子年纪不大不小,能成甚么事?好在还有一干老臣左右扶持着。可叛军就在山脚下,指不定何时打上来呢!”
段崇得知文宣帝驾崩的消息,下意识拧起了眉, 怪不得入寺时见人人右臂系黑纱布。
“李元钧派兵围山是想要七皇子的命?”
齐禅点了点头, 道:“是, 说再不交就攻山。你来得突然,却也正巧, 前几天傅丫头让云英打着你的名号拖了几天,估计也到了李元钧该起疑心的时候。”
齐禅这句话中暗藏求和的玄机,让段崇不要那么介意……介意他踹门的事……
段崇的心思却是一本正经,说:“佛门只能挡得了一时。李元钧与苗教勾结多年,不是会忌惮佛门杀生的人物,此地不宜久留。”
齐禅说:“沈相与向将军也是这么商量的,看能不能突出一方重围,先将七皇子送出去。待他拿着传国玉玺联合各州府的兵力,再打回京城。”
“明日我会再跟他们商议此事。”
齐禅没法再接这话,又看了段崇一眼,他也没有继续再说的意图,两个人自顾自站着僵了一会儿,齐禅才悟过来段崇这句话中明显不过的逐客令。
齐禅尴尬地揉了揉鼻子,“那啥……”
“恩,您说。”
“没甚么。嘿嘿。”齐禅瞅了他一眼,目光又放在一旁静默到近乎不存在的信鹰子身上,“我就是想说,你这手下挺机灵的。这要是真来个贼,这可不就逮住了么!”
段崇道:“还能更机灵。您大可以让他们再来一趟,试试。”
信鹰子双手举起以示清白,说:“我不机灵!我没有,魁君您别听齐师父瞎说!门是他踹的,我本来是想先喊一声的。”
齐禅:“……”
齐禅摇头晃脑四方望天,佯打哈欠说:“困了,困了。寄愁,明儿再见。”
齐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