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帕子爵跑掉,他难不成是在城堡里修了暗道么?”
“不,并不是,怎么说呢?”阿米娅抓抓头,她确实不太适合解释一些理论的东西,特别是这种超乎常理的玩意儿,“赫尔帕子爵不知从哪儿得到了神的一丝神力,并把它保存下来,用此作为城堡的核心使得城堡具有了形态转化和传送的功效。”
“看,这是不是很神奇?”阿米娅摊开手,笑到。
克里斯汀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她的轻蔑表现的很独特,脸上就像结了冰似的,却就是能让人直观地感觉到她此刻的情绪波动维持在轻蔑这一层:“我不这么觉得。”
“好吧好吧——”阿米娅无奈地晃晃脑袋,声音里似乎带着宠溺,这样仿佛在对待一只柔弱的,可爱的小宠物的口气让克里斯汀抿了抿唇,“当第一个人成功找到城堡的钥匙、他发现城堡联通的地方就是我们必须经过的地方。”
“自冒险者公会接管了这里,他们逐渐破解了城堡的一部分秘密,才知道如何越过城堡进行传送的关键,是解秘。”
“绕过城堡走我们会走很多弯路,这就是我说的会偏离目的地的原因,”阿米娅微微迷眼,“虽然很少人可以解出城堡的秘密,但是尝试一下也不为过对吧?”
早该知道她是那种分外活跃的家伙,克里斯汀沉默了半晌,看着阿米娅兴致勃勃的模样,什么话也没说。
也就是因为你是这样的,我才会选择放弃杀死你以绝后患吧?
克里斯汀突然做了一个动作,将手覆在自己的胸前,感受着那颗血红的心脏的跳动——是我选择了你。
走在前面的阿米娅没有看到,她推开城堡的大门,久未开启的木门发出独有的,腐朽的吱呀声响,像是个久病未愈,苟延残喘的老人的喘息声,镀金的门把手上的镀金已经完全脱落,一半黏在了阿米娅的手心。
随着城堡的内部向他们展开,木门终于忍不了重负,颓然倒地,砸在由米色石砖构建成的地面上扬起一片灰尘。
“咳……”阿米娅咳嗽了一声,脸上难免直接遭受攻击成了久未有人闯入之后的第一位受害者,她扭过头去满脸诚恳地向捞起披风抵抗住了沉积灰尘的克里斯汀解释,“它太不结实了。”
克里斯汀拍拍蓝色打底,带有金色链条的披风,:“啊,我知道。”她的眸色说起来真的很淡,现在目光平淡,更是像一泓清泉。
总觉得微妙被嘲讽了呢。阿米娅摸摸鼻头,忘记手上还粘着灰尘,灰尘吸到鼻子里结果就是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有一缕阳光洒到门口,克里斯汀可以看见许许多多细小的微尘在空气中飘散着,密密麻麻又轻逸得很,像是被风吹散四处散种的蒲公英。
“蠢得很。”她说了一句。
阿米娅的耳朵微红,僵直着腿脚继续往里边迈,她总感觉自己和克拉之间酝酿着一种奇怪的氛围,这使得她和克拉并不太像同伴关系,到像是……吵架后关系得到少量修复的夫妻?
呸,这是什么破比喻,阿米娅忙制止住了自己的瞎想。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了。
城堡内几乎透不进光,狭小的窗户让光难以透过,阿米娅只好掏出根火棒,点燃了橙黄色的火焰,城堡的内部被火棒点亮了,缺少光线而显得尤为阴森的城堡在闯入者的手上多了一丝暖意。
毫无疑问的奢华的城堡,阿米娅对此毫不惊讶,毕竟王宫内部也差不多是这个模样。只是这城堡的色调实在太冷,遮窗的帘布是墨绿色的,上面纹着华美的银色玫瑰花纹。
阿米娅将火棒逐渐移到眼前,蓝紫色的眼睛倒映着晕黄火光,像是她的眼眸深处生长出一朵艳丽的恍如悦动的火焰的花。她的目光停留在头顶上的吊灯,那里已经结了好多灰白色的蜘蛛,悬挂的铁艺上放置了不少白色的蜡。,火棒的火焰光芒被吊灯反射。看上去就像是有多双眼睛在一动一动地盯着她,怪唬人的。
“有什么不对吗。”克里斯汀亦步亦随地跟着阿米娅,见到她愣了一愣,问到。
“不,没什么——”阿米娅摇了摇脑袋,看到了头顶精致的动物壁画,一瞬间就平复了自己被惊吓到的心脏,目光顺着蜿蜒而上的楼梯看上去,再返回到身旁。
城堡有两层,或者说三层,塔楼也算在内。一层她只看到了熄火的壁炉,遮盖了窗子的窗帘,头顶上的烛台大吊灯,以及堆放在地上的一堆缺胳膊少腿的娃娃。
娃娃出现在这路很奇怪,缺胳膊少腿的就更显得奇怪了,阿米娅蹲下身,小心地戴上衣兜里厚实的手套,抓起一只娃娃仔细查看。
娃娃有女的有男的,女性大多穿着华丽的蓬蓬裙,戴着羽毛装饰的帽子,男性的打扮也正式得很,完全可以用这些娃娃办一场小型的舞会。
阿米娅收回手,没发现任何异常。脑子里对历史的认知的弦像是崩断一样。
克里斯汀在她身后说到:“赫尔帕子爵在被通缉之前曾举办过一场宴会,邀请当时当权的贵族们商量动乱之事,但是宴会结束后,却有贵族没有管好自己的嘴巴,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