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完全是张岳的功劳,是张岳提醒大伙忘了这件重要的事情。
最是如坠梦中的,其实并不是张岳,而是十里寨中的原住民。每日出门时,望望灰不溜秋的屋子,高耸入云的城墙,他们并没有觉得安全,反倒是感觉到了大军压境的惶然。尤其是陆川,终日长吁短叹,把偷西一里俏小娘的衣裳这件事都给忘到爪哇国了。
这一日,张岳找林少歌喝酒。
“少歌兄弟……你说,人生怎么跟唱戏似的,我每天都觉得像是在做梦。少歌兄弟,能不能再点醒我一次,我咋觉得像是在做梦呢?”
少歌笑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天命如此,你便受着。只需记住一样——月盈而亏。世间之事,往往功亏一篑。听说再有三天,城门就能完工了?”
张岳细细体味他的话,突然面色一凛:“是。少歌兄弟的意思是,这三天会出事?!”
林少歌摇头摆手:“我可没说。这些事我哪里会懂,我给你说的,便是书中的道理,至于怎样领会,那就是各人的本事了。”
张岳正色道:“少歌兄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只望日后无论局势怎样,少歌兄弟能够一直在身边指引我。”
林少歌淡淡一笑:“张岳大哥是将帅之才,林某如何敢当这指引二字。”
张岳更是肃穆:“少歌兄弟,我虽然说不出个道道,但当初,是你一语点醒了我,也是你帮我拦下了追兵。你对我的恩情有如再造。没有你,哪里会有今日的我?张岳岂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何况,我真心认为少歌兄弟并非池中之物,你我兄弟二人,一文一武,何事不成?”
说罢,他有些惭愧:“其实少歌兄弟天人之资,和你称兄道弟当真是折煞了你!”
林少歌只微笑不语。
张岳走后,挽月笑问:“他这么当回事,日后知道是你坑了他,会不会想要揍你?”
少歌也笑:“到那时,他若是敢对我有不满,那便只能造反了。”
挽月一脸同情:“看来他要被坑很久……”
少歌笑而不语。的确,路还很长,还有很多硬仗要打。当务之急自然是提升实力——无论是张岳、三千歧军、林少歌自己,或者是挽月,眼下要做的事都是尽可能地提升实力。那么……
“小二,我好像有点醉了。”林少歌摇摇晃晃起身。
“身体没恢复,喝那么多酒。”挽月一边嘟囔,一边急急扶住他。
到了床边,少歌轻笑一声,捉住挽月双手重重压下。
“帮我解酒。”
他侧了头,衔住她的双唇细细品。
“唔……骗子,一点酒味都没有。”挽月呼吸微急。
“那是什么味?”他语声暗哑,眸色幽深。
她的眼神有些躲闪,二人呼吸交织,他似笑非笑等待她的答案。
“你……你身体恢复了?”挽月羞道。
“你试一试?”
“那你放开我的手,我给你把脉。”挽月略略挣扎。
“小二,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林少歌满脸坏笑。
被他炽热的目光定定地看着,挽月心跳得厉害,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他把她的两个手腕合到头顶上,单手捉住,另一只手从腰间探进她的衣裳,缓缓游走。
挽月嘤咛一声,紧紧咬住下唇,浑身颤栗不已。
“傻瓜,咬破了。”他用舌尖轻轻挑开她的牙,夺过她的双唇细细地吮。
正是意乱︱情迷,呼吸凌乱时,听得“咯吱”一声,一阵阴风打着旋儿拂过二人面门。门和窗一齐开了。
林少歌呼吸一滞,扯过被子将挽月紧紧裹住。虽说她的衣裳还好端端在穿在身上,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正在她衣裳里游走,这样香︱艳的画面要是叫人瞧去,只能……杀人灭口了。
挽月愣愣地缩在被窝里,露出两只眼睛望向门口。这也太缺德了吧?!
然后二人看见——
窗口站了一只“鬼”,“嗖”一下,消失在窗边,出现在门口。再“嗖”一下,消失在门口,出现在窗边……
真会挑时候!
林少歌暴怒了。
当即一跃而起,风一般卷到了屋外,抓住那两个“鬼”劈头盖脸一通乱揍。
可怜陆川师徒二人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这二人自知理亏,开始时还纠结于“要不要拿出真本事来制住他”,见林少歌打得毫无章法,陆川二人又觉得运起内功来,好像太欺负人了,非武林正道所为。后来给揍狠了,二人发现这林少歌蔫坏,专挑痛肉和面门打,想要反抗时,才发现他这通王八拳打得密不透风,根本找不着空隙提起一口真气来。
于是两个武林高手空有一身功夫,竟然半点没使出来,白白挨了一顿胖揍。
这事还没地说理去。
第218章 事半功倍
搅人好事,这仇可大了。
挽月听着外头一顿鸡飞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