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墙上,因为时项方才坐在南面,这竹筷正好就落在南面城墙之上。
杠……张岳脑中灵光乍现,啊……杠,将杠字一拆,可不就是木和工二字?用木做工……木梯!要是敌人伐木制成木梯……南北两面城墙太长,哪里防备得过来?!啊呀……可不是应了那卦象了!
张岳当即把严峻的形势说给了这三人听,又各自分头去集思广益,找解决之道去了。
……
而少歌此时已收到消息,董尹从平原城调来镇东将军徐威手下两个军团——依大昭的军制,一个军团建制是一万战兵,不包含杂役火夫后勤补给等,若是全部算上,一个军团实际人数在五万左右,所以,董尹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一句,“亲率十万大军”。
这么大手笔,不知是为了平张岳之叛,还是某些人想要借刀杀人呢?
“小二,你怎么看?”
挽月沉吟片刻:“既然上次将龙爷的土匪带进来的是镇南王的人,且又是针对你而来,那么,就不能排除其他势力也知道我们藏身此处的可能性。”
“而你,”她似笑非笑扫他一眼,“外面还有你的七千人,假借张岳义军的名号,在四处搅浑水。要是我是敌方领军的,与其分出人手,四处去搜寻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游击小队,倒不如直捣黄龙,先端你老巢。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得知道你的老巢在哪里。”
“京都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调徐威的兵了。”林少歌笑道。
挽月怔了怔:“你的意思是……我们躲躲藏藏,还让张岳顶缸,其实并没有什么……用,是这意思吗?”
“怎么会?”少歌笑了,“张岳有大用。”
挽月嘿嘿一笑,道:“我倒是粗粗能琢磨出你的意思——我们两个人,很难逃过那几方势力的追杀。哪怕一时成功误导了别人,让他们往其他方向去追,但是,能躲一时躲不了一世,与其一步一步在旁人拉好的大网中越陷越深,倒不如虚虚实实把水搅混,叫外头的人没办法看清。”
林少歌轻轻地笑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在木椅扶手上,“那么……我们的行踪,京都为什么会知晓呢?”
“嗯?”挽月皱起眉头,“我们的行踪……据我所知,便只是镇南王手下的人知晓,虽然他们已经死了,但一定会把消息传回去。然而你说的却是……京都是知道的,那么,镇南王在替京都办事?轩辕去邪?!镇南王白祁是他舅舅,倒也有可能。”
“不。”少歌冷笑着负了手,缓缓走到窗边,“若是为他做事……他定是交代过不许动你。”
挽月知道他指的是上次林子里那一高一矮两个人对自己起了银念的事,不由脸颊微热:“少歌,轩辕去邪他对我并没有那样的意思……”
“有又如何?”他转身,居高临下斜着她,那模样仿佛要说什么叫人脸红心跳的坏话。然而挽月提心吊胆等了许久,却听他十分严肃地说道——
“他没机会了。”
挽月咳了咳:“既然不是轩辕去邪,那是白后?可是她和你无冤无仇,她还让我救你父亲,她怎么会……”
“是轩辕玉。”
挽月轻轻一叹。她怎么会想不到呢?只是不愿意直面这件事罢了。除了皇帝,谁能调动镇东将军的兵马?总算是挑明了吗?
在所有的故事里,罪大恶极的幕后黑手一般都是老二——比如轩辕去邪这样的皇子,或者某某门派副掌门……最终都要由那个手握至尊权杖的人来拨乱反正的。
而现在,一国之君要取他们的性命——换言之,自己已经与整个天下为敌了。
通常这样的情况,做为臣子,只有老老实实赴死,图个千百年之后,有人为自己伸个冤、抱个不平,得一个“被小人构陷害死的忠良”这样的名声。
林少歌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在他身上,挽月从来也没有看出“忠君爱国”之类的好品质。
那么……
挽月一脸呆滞——如此说来,眼下林少歌和自己已经化身为反派,成了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逆贼乱党就对了?
“那我们……要造反?”
“不,”林少歌肃容道,“是张岳。”
……
第233章 情丝扰
无辜被算计掉进了大坑的张岳正在苦思冥想。敌人如果用木梯往上爬,该怎样防呢?
忽然,脑中闪过挽月那句话“看两家牌不要说话!”看两家……看……两……家……
张岳双目放光,急急招来时项等人,开始研究若是自己要攻击这样一座城池,手中有木梯,应该怎样做?
知己知彼,将对方种种策略都研究透彻了,可不就是看双方的底牌?!
原本毫无头绪,完全没有章法的一件事,跳出“自己”这个桎梏,先去研究对方会怎样想,怎样做,再逐一去找应对之策,可不是既方便,又有的放矢?
时项试探道:“岳哥啊……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只是区区一个银虎,恐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