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偷食。幸好金玉兰酒有安神镇定作用,她并没有醒。
她若是醒了,对上她温柔缱绻的眼神,听着她娇声软语,怕是要控制不住。
她的身体承受不了。
他渐渐掌握了节奏,既让自己很愉悦,又不至于弄醒她。
果然,她整个身体慢慢变红了。先是淡淡的粉红,颜色很快加深,额头上出现晶亮的细小汗珠。
她的呼吸变得很急促,眉头蹙起,微微张着嘴喘息,喘息越来越厉害,终于一声娇呼:“少歌……”
他以为她醒了。正想说话,发现她眼皮没动,身体已经软软瘫了下去,像一滩晶莹剔透的水,汪在被褥间。
“梦到是我,算你老实。”他淡定道。
眉里眼里藏不住笑意。
跳下床,翻箱倒柜找来丝帕给她擦了擦身子,帮她穿好衣裤,顺便摸了盒胭脂,胡乱往脸上印了几处,然后穿戴整齐,一步三回头出了阁楼。
到了前厅,遇着打着呵欠正要去歇息的凤娘。
“七公子昨儿来了?!”
“嗯,”他扬了扬下巴,“昨儿的姑娘我很满意。”
凤娘疑惑得呵欠都变形了:“怎地想不起来给七公子安排了哪个姑娘……”
第50章 戏子
少歌跨出风月楼大门时,脚步虚浮,右手搭个篷挡住并不刺目的阳光。
他眯了眼,一脸不耐烦喝道:“本公子的马呢?怎地还不牵来?!”
等了一会,他一拍脑门:“是了,怕他们去父王那里告状,昨夜我偷偷来的,并没有叫小厮们知道。”
这样说着,细了眼睛,透过指缝望向对街那辆戒备森严的华盖大马车。
他似乎没有看见身后的“算命先生”向着对面打了个手势。
要开演了?
马车上爬下来一个嬷嬷,哭得情真意切,急急向着马车里的人说着什么。她不经意望过来,见着少歌,大惊失色险些摔倒,飞快地合上车帘,指挥着车夫就要走。
好一个欲擒故纵。
少歌揉了揉太阳穴,喃喃念叨:“既要走回去,再讨一壶花茶吃,免得口干。”
说罢头一扭摇摇晃晃就返回风月楼。
半刻钟后,他再次踏出大门,果然见那马车并没有走。
定睛一瞧,原来是叫人拦下了。
拦车的是平国公谢定雄的独儿子谢倾宁。
这一位乃是京城天字第一号纨绔,他母亲是当今圣上轩辕玉同母的嫡亲姐姐安宁长公主,父亲平国公谢定雄手握京三省防卫军,说是国之砥柱也不为过。
当初谢定雄对安宁公主一见倾心,使尽浑身解数终于抱得美人归,婚后万般宠爱,遣散了后院众姨娘,只留下几个庶女养在府中。
平国公年过四十时,安宁有孕,得了独儿子,更是疼上了天。
这个独儿子不负众望,怎么骄纵怎么来,怎么肆意怎么玩,上至朝堂下至赌坊,没什么能阻挡他纵横无忌。
二十岁上,谢倾宁继承老爹的光荣传统,看上了表妹,公主轩辕无邪。
今日也是活该轩辕无邪倒霉。
本要演给林少歌看的一出戏,因他临时退场,而嬷嬷演得投入,没留神观众换了人,整出大戏竟活灵活现呈给了谢倾宁。
于是谢倾宁同少歌擦身而过,踏出风月楼时,恰好见着几步之隔的对街上,嬷嬷正哭着唱诉:“您千金之躯,怎能为了一个纨绔世子这般糟蹋!他何德何能值得您在这污浊之地苦守一夜?!老奴拼上这条命,也要忤逆您一回!走!我们走!不等了!等他做什么?!天呐!公主晕过去了!来人!来人啊!”
一时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谢倾宁愣了半天。公主?纨绔世子?!天呐,无邪表妹知道自己到风月楼狎伎,在外面守了一夜?!这这这……
见那车子要走,他当即冲过去拦住,急得面皮紫涨,口中剖白不止。
谁知正好对上了戏。
原本这个时候,就是死不承认在等少歌,让他愧疚揪心的。
谁知道凭空杀了个谢倾宁出来,嬷嬷急了:“世子!公主并不是在等您!莫要误会了!不是!真不是啊!公主如何会知道您在这里啊!”
这样说着,她自己倒是一怔,这不就是原要对歧王世子讲的话?
“我都听到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不必再替她掩饰,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好妹妹,我这就回去让父亲求亲,你等我!”
嗯,男方的台词也对极了!轩辕无邪探出半张脸来。
“谢倾宁?!”
轩辕无邪猛地扯下车帘,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谢倾宁见她气得脸都变了形,自然更是以为她怨愤自己狎伎。他自幼在风月场打滚,深知此时应当如何做。
当即不顾脸面噗通一声跪在地下,啪啪啪直甩自己耳刮子。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