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吧。姐姐,等明儿我看见奉亲王世子,一定给姐姐出气。”
柳元卿地眼睛,不可抑制地湿润了。
她自觉对哥哥、弟弟并不好。
还不如对柳菲莫呢。
却没想到,出了事,他们竟然都站在了自己的这一边。
楚仪信听了这兄弟两个的话,呵斥道:
“你俩个胡说什么呢,奉亲王世子,也是你们能惹的?都给我老实呆着。”
柳敬和、柳敬安兄弟对视了一眼,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似的,垂头不说话。
柳元卿笑道:
“哥哥和弟弟的心意我领了,今天我就先回宫了,等明儿我来家里,给哥哥、弟弟带好东西来。”
柳敬和、柳敬安谦让了几句。
边上宫嬷又开始催促。
柳元卿从没像今天这样,有些舍不得地离开了。
她没有舍不得父母,却是舍不得一直没说什么,却更向着她的哥哥、弟弟。
柳元卿坐到了轿子里。
公主的仪仗开始起行,前面铜锣开道,兵士两面守行。
后面一溜的马车,里面坐着宫里的嬷嬷、宫女。
最后跟着的一顶青油小轿里,坐着的,正是柳菲莫。
她开始时不肯动,以为柳元卿走了,她留在海城公府,就又可恢复从前的日子了。
可是离心哪跟她商量?
见吩咐不听,直接喊了跟来的太监,上去就一顿嘴巴子。
打得柳菲莫嘴角流血,脸肿起来多老高。
柳菲莫瞪着离心道:
“你这样对我,就不怕外面的人说她苛责妹妹?”
离心从太监手,抢过嘴板子,一扬手就给了柳菲莫一下,冷笑着说道:
“我看默娘是还没分清事实,你已经不是公主娘娘的妹妹了,皇上圣旨,你是公主娘娘的媵。是奴婢。公主娘娘打死你,也不过跟在宫里打死一个宫女一样。还妹妹,你舔脸说,我都没脸听。”
柳菲莫像困兽一样,挣扎着。
离心怕耽误时间,便就让小太监将柳菲莫绑了,怕柳菲莫到外面吵嚷,用布条,将柳菲莫的嘴也给堵上了。
☆、25 愚蠢
柳菲莫心下大恨,却也是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她也只得认了命地呆在轿里。
离心与柳菲莫同乘,嘲讽地瞅着柳菲莫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凭你也敢抢我们公主娘娘的夫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这回好了,舒服了吧?”
柳菲莫瞪着离心,不说话。
柳元卿半靠在轿中软椅上,半靠着轿壁。
被公主护卫赶到边上的百姓,切切私语声,阵阵地传到了柳元卿的耳里。
皇上的羽林军可不管谁是谁,直接让所有在前面的人,全退让到两边。
坐在轿子里的柳元卿闲着无聊,将轿帘打开,看向了外面。
这条海城公府通往皇宫的路,她走过无数回。
有时,她也会掀开帘子,往外看一看。
但多数时候,都是柳菲莫陪着她。
就在这轿子里,她与柳菲莫谈得最多的,却是黎阳。
熟悉的街景,打眼前慢慢略过。
柳元卿突然发现,其实京城的街道也挺好的。
突然一个声音传到了柳元卿的耳里。
就听一直在喝道的宫卫,与刚刚的蛮横不同,这一次说话却是非常的客气:
“大公子怎么在这儿?可是有事?”
一听回话人的声音,柳元卿没见着人,却也知道,原来是奉亲王的长子黎昊。
公主的仪仗停了下来。
就听黎昊好脾气地说道:
“公主要回宫了?”
宫卫回道:
“正是!”
黎昊就又说道:
“那你们先走,我缓一缓,也没什么事,刚好路过这里,凑巧碰上了。”
宫卫规矩地行了礼,柳元卿的轿子也慢慢地移动。
柳元卿趴在了轿窗上,远远的,就见黎昊骑在马上,退至了路旁。
随着轿子的移动,俩个人越来越近。
柳元卿冲着黎昊,微笑着招了招手。
待要错过的时候,柳元卿却喊了声:
“大哥好啊。”
黎昊笑了,冲着柳元卿一拱手。
就像之前很多次一样。
黎昊对她,从来不亲近,但也不会失礼。
柳元卿将头从轿窗退回到轿子里。
等到柳元卿回到宫里时,她住的天邑宫已经焕然一新。
天邑宫里,之前的陈设,就连床和家具、院中的植被,都是新的。
皇上和皇帝都在天邑宫里,等着柳元卿。
柳元卿一进宫门,便就被眼前的一切给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