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了,正准备逃窜。我们再不想办法拖一拖,等到局里头的支援到的时候,人就跑光了。再想抓住这帮人,又得大费周章了。”
王汀下意识地将梅花拿远了一点儿,朝妹妹露出个无奈的笑。这个,正赶上了病患人士挨领导批评,略尴尬。
那严厉的声音没有温和下来,反而发出了一声冷哼:“合着就你们在里头,可以信口雌黄了是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是盯着不放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不要想当然……”
听人墙角不道德,自认为不爱掺和是非的王汀刚抬脚朝廊旁边撤,病房门就猛的一下子拉开了。一位身形高大,长着蜡笔小新式浓眉的中年男人站在了门口,姿态威严:“谁?”
大约人民警察的目光都经过特殊训练,自带锥子探照灯效果;王汀本能地打了个哆嗦,在对方锋锐如刀的眼神底下,尴尬地摇了摇手中的花束,又晃了晃袋子里头的几只苹果。这会儿,她有点儿后悔没多拎几袋子水果来增加气势了。王函下意识地靠近了她姐。人民警察下至哥哥弟弟,上至叔叔爷爷,都这么威严?
中年版蜡笔小新居高临下,看了她手里的花束跟水果,总算表情舒缓了一点,微微颔首:“你是来看望小周的?——梅花都开了啊。难怪闻着这么香。”
王汀立刻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没事,你们有话慢慢聊,我没什么事情。”她手一伸,将花束递到对方面前,“今年刚开的,我从树上剪下来的。”
一束花幽香扑鼻地送到了自己手边,中年男人笑了起来,却并不接,而是示意王汀自己进去:“这花还得送到该送的人手里,我一个老头子接什么花啊。”
病房里头剑拔弩张的气氛随着他这一笑,悄悄缓和了下来。王汀赶紧陪着笑,跟在这位一看就知道是领导的男人后头走了进去。双人病房窗明几净,近门的床空空荡荡,只靠窗的那一张上躺着周锡兵,手上没打吊瓶,看上去气色还不错。
王汀在周锡兵的介绍下,笑容满面地跟那位浓眉警察打了招呼:“赵处长好。”
市局刑侦处的领导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王汀一眼,脸上浮起了笑容:“昨儿晚上,真是辛苦你了。是我们的工作不到位,连累你跟着担惊受怕了。”
王函下意识地挤到了她姐身边,她总觉得这位警察大叔跟人说话就跟审讯技巧一样,特有内容了。王汀拍了下妹妹的手,示意她去洗几个苹果,然后抬起头来冲赵处长笑:“我没什么,还是周警官跟林警官反应敏捷。一见那个纹着虎头的人接了电话想要走,就赶紧装成赌徒跟进去了。真厉害,我都傻眼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赵处长愣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王汀一眼:“你的胆子倒是大。”
王汀笑容单纯,满满的全是信任:“我有什么好怕的啊,两位警察同志一直在呢。再怎么着都不可能不管我的。”她眼睛在病房中梭巡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容器插梅花,索性捡了床头柜上喝完了的矿泉水瓶,一边剪出竖条状编花瓶,一边笑着问周锡兵,“哎,林警官人呢?昨晚你们不是一起住院的么。王函,给处长挑只苹果啊。”
王函得令,赶紧将洗好的苹果捧到了赵处长面前,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处长,您要哪个,我给您削皮?”
赵处长对上这两个年轻姑娘,一时间竟有种接不下去话的感觉。他轻咳了一声,随手挑了一只道:“不麻烦了,苹果皮也挺营养。”
王函立刻笑容更灿烂了:“我也这么觉得,可我姐不让我吃皮。”
“咔擦”一口,赵处长含着苹果嚼也不是,不嚼也不是,只好拿空着的那只手点了点周锡兵,想说什么又嘴巴不得空的样子。
周锡兵笑了笑,目光转移到了王汀上下翻飞编塑料花瓶边的手指上:“林奇在病房里头闷的慌,出去转悠了。”
王汀手指动作极快,两句话的功夫已经编出了花瓶的雏形。她头也不抬,笑着揶揄:“哟,那他真不是配合治疗的好病人。回头换药挂水找不到人,估计医生护士会恨死他。”
她话音还没落,病房门就敲响了。王汀的小师弟在外头喊:“换药了啊。”
这就跟踩着点儿来的一样,周锡兵忍不住笑了。
王汀赶紧招呼妹妹帮对方开门,抬头一见人,顿时惊讶了:“哎,江杰,你怎么还没下班啊。你现在不是在120轮转么?”
小师弟嘴巴藏在口罩后头打了个呵欠:“别提了,上个月跟老板出去开了趟会,欠了人家好几个班,都得想办法还啊。还是师姐你想的开,趁早脱离了苦海。我都一个月没跟我女朋友约会了,感觉药丸。”
王汀的唇角动了动,没有接师弟的话茬,捧着刚编好的花瓶去卫生间接了点儿水,将梅花插了进去。
师弟呵欠打了一半,狠狠地吸了一口,赞美自家大师姐:“沁人心脾,还是师姐你有品位。”
他的马屁没能拍完,小护士火急火燎地过来催他了:“江医生,快,病人已经接走了,刘主任也要上手术台了。”
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