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跟着小爷,亏待不了你。”
说完,他就愉悦地起身出去了。
我迷惘了,他要我陪着他,这似乎超出了我的臆想。
躺在床上心烦意乱的,等他出去后我便去洗澡,收拾好就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白晴不在屋里,给手机充上电就进来了一条信息,是白晴发来的,她说她好多了,上课去了,叫我不必担心。
白晴是个坚强的女孩,她没有让自己活在悲伤里,也没有哀哀欲绝。
她只是选择沉默,沉默得让人后怕,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她眼里的哀痛,却是藏不住的。
我没有搬到颜珞的别墅去,我没有想好,也没有这个打算。
而他最近没有主动联系我,估计是去忙工作上的事情,他不是南方人,具体是哪里的,我没过问过。
没有了工作的我就显得清闲了,有时候在古镇一坐就是一天,看着从桥下飘然而过的轻舟、蜿蜒到远处的水巷、还有那两岸风雨长廊下行走的人们。心里的那些痛,那些伤,也在慢慢地流逝。
而白晴,依旧晚上上班,白天上课,那件事闭口不提。
看她这样,我既担心又害怕。我不知道高宇有没有在联系她。
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但是我知道,她变了,变得沉默寡言、闷闷不乐的。
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坐在露台上,双眼空洞的望着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一日我在她的房里发现了不少的药瓶,疑惑地拿起问她是什么药?她有些慌张地夺过去扔进了抽屉里,模棱两可地说只是一些治疗睡眠的药
我没多问,药名却特意记了下来,回屋用手机在网上一查,居然是治疗抑郁症的药。
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徒然地觉得事情似乎在向不好的方面发展,根据她现在所表现出的状态,确信她是患了轻度的抑郁症。
想帮她,却又无从下手,在网上查了相关的资料,希望对她有用。
从网吧出来,去超市买了些水果给白晴,一上楼就发现她在门口等着我,看到我就扑上来抱住我直哭,呜呜咽咽地说:“清漪姐,我不想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
水果袋子被她挤掉在地上,我顾及不来,握住她瘦弱的双肩急切地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高宇又对你做了什么?”
她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哭,泪眼婆娑的,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平息下来,委屈地说:“清漪姐,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他把我拍下来了。”
拍下来,我似懂非懂,沉着脸追问她:“他拍下什么了?难道是....”这一刻看着她屈辱的眼泪,我便明白了。
她点点头,表示默认:“清漪姐,那些照片如果放到网上,别说是毕业,我都没法做人了。他说,等他玩腻了就会放了我,所以我一直都忍着他,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是我太天真了,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这个混蛋,真是无耻到令人发指,看着白晴如此的悲痛欲绝,我陷入了沉思,迷茫了,不知该如何帮她,我一直以为,白晴在慢慢忘掉那件事,在慢慢重新开始,其实不然。
第7章 那也过来
这段时间我哪也不再去,一直陪着白晴,担心她想不开,有轻生的想法。
她的身子越发的憔悴下去,面对一切总是淡淡然然的。
高宇来看过她几次,哄着她,抱着她,仿佛是把她放在心里的,只是这份情感,我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
她不在挣扎了,慢慢地去接受他,她说她认命了,可眼里,已然没有了当初的那份自信和坚强。
酒店的工作她也辞了,是高宇的意思,后来,她就搬走了,去和高宇住在了一起。
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就是白晴了,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我经常给她打电话,问候她怎么样,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毕竟她有轻度的抑郁症,我担心她有不好的执念。她偶尔也会给我打电话,性情似乎回到了从前,让我别担心,高宇对她挺好的。
听她这样说我就放心多了,只是一个人却显得越发的落寞和孤单。
颜珞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一个人坐在乌篷船上望着两岸的光景。
多久没见他了,大概一个月了吧。时间,有时候真是一剂良药,可以冲淡很多的事情。
他的语气不似往时的蛮横:“在哪呢?我叫司机接你过来。”
我淡声说:“我来事儿了,晚上就不去了。”大姨妈昨晚光顾了。
“那也过来!”他霸道的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哎,他的脾气,真是阴晴不定的。
正是晚饭的时间,我到的时候他正坐在餐桌前优雅地吃着饭,四菜一汤倒也看着简单,他瞅了我一眼:“坐下吃点。”
“我吃过了。”
“陪我吃。”
命令的语气不容人拒绝,平时肯定也是颐指气使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