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噎着或消化不良?”
“我肠胃一直很好!”
“肠胃好也不一定有用,嚼不动呢?”
“我最爱啃硬骨头了,什么齐国魏国紫都,我都啃过。”
“你也真有够贪吃的。”
卢鲁若在,定会不耐烦的囔囔,这都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虽然他对吃也很感兴趣,但这好像不是个讨论吃饭的好时候吧。幸亏他没听到,拿令牌来时还兴致勃勃的问,“你们都在聊什么高兴事呢?”
“我们在讨论是齐国的骨头好吃还是紫都的骨头好吃。”楚荇道。
“骨头有什么好吃的。”卢鲁大方道,“木姐,出去我请你吃玉翠鸭,楚国卉楼上的玉翠鸭可好吃了。”
楚荇笑道,“那我呢?”
“请,都请!”卢鲁笑着把手里的黑色布块展开,道,“他们可真穷,一共才二十枚。”里面确躺着一堆颜色各异的令牌。
“你眼界什么时候变这么阔了?”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有百来枚的大户好不。”
“滚吧你!”楚荇无奈道,“让上官统计一下我们现在有多少副。”
“哦!”卢鲁点头,然后指着李芒一行人道,“那他们怎么办?”
“放了吧!”楚荇道。
一波方平一波又起。卢鲁刚欲转身,又一声音自远处传来。水木瑶嘴角含笑的看向楚荇,不是没发现对方行踪,只是某些时候,该处理的东西还是要交给具体人来做,更何况对方并不气势汹汹,一副迫不及待想打劫的模样。
“见者有份,楚殿下可不能私吞啊!”
转头,楚荇便见十数人自林荫处走出。都是熟人了,明皇第七子明末,他们曾在紫都见过不止一次。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不少熟人呢,成澈李武,都是从小跟在明末身边的小厮。可当目光扫过一十四岁少年时,他有些不淡定了。明垣,十三岁便突破桎梏的少年,据传他已是纳气一阶的高手。
“原来是七皇子啊,”楚荇拱手道,“止坪一别,在此相遇也算缘分。”
明末并未走近,而是和诸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一张稚嫩的脸上带着些不甚协调的东西,眼睛闪动间便露出了丝丝阴鸷。其实楚荇并不愿和他有过多的交集,碍于身份才不得不做些不愿做的事。他更喜欢明末那三个声名在外的哥哥,尽管他们要比他大很多,他也愿意和他们呆在一起。
“既然是缘分,你是不是也该做些表示呢?”明末皮笑肉不笑的道。
楚荇伸手拦住了不耐的卢鲁,也止住了那些不断靠近的人群,笑道,“不知殿下有何要求?”
“钱法本是我盯了很久的猎物,现在却被你收拾了,你不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合规矩吗?再有,臣遇君,难道楚王未教你相应的礼仪?”
“妈蛋,你??????”
卢鲁的话又被楚荇止住了。只见他躬身道,“手下无礼,还请殿下恕罪。我本不知钱法是殿下的猎物,只是他错误的把我当成了猎物。这本就是一块相对自由的土地,不管谁先谁后,有付出才能有相应的收获。我也并未忘记臣对君的礼仪,非常时非常事,想必殿下宽宏大量,自不会和我等一般见识。”
“哦!”明末饶有兴致的看着楚荇。“那你是不愿让我分一杯羹了?”他也不啰唣,一语便捅破了最后那层窗户纸。
“事关承诺和多人人生,恕楚荇不能从命!”楚荇不卑不亢的拱手。
“若我不呢?”明末笑道,“想必你也知道我身后这些人,你觉得他们吞不下你身后那群乌合之众?”
卢鲁愤愤,他才不管你什么皇子不皇子的。
“你小子说什么呢,谁是乌合之众?”
楚荇转身一脚又踢在了卢鲁身上,待他闭嘴后方开口,“之前也有人和我说过相同的话,但我还是幸运的留下来了。我明白殿下的倚仗,李武成澈和明垣兄,楚荇本想和大家欢聚一堂,现在看来,恐不易了。”
明垣未答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另一处树荫,他和水木瑶看的是同一方向。那儿,几道人影渐渐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