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boss不是三杯倒吗?喝了那么多酒岂不是……”
她心里一急,没等薛迟回答,就加快步伐朝贺朝影的办公室走去。
薛迟眯起小眼,望着她慌里慌张的背影,摇了摇头,满嘴酒气ss只输了两回……”
许忆澄站在门前,酝酿一遍情绪,把表情收拾好,抬手敲门。
“请进。”
她推开门进去。
男人已经换了套西装,神清气爽的坐在办公桌前,还十分难得的往他冷色调的桌子上放了瓶粉白色风信子。
许忆澄绕到他身后,典着鼻子嗅了半天,也没闻出一丁点所谓的“酒气”来。
她看了眼他搁在文件上的手,又躬身瞅了瞅他后颈,仔仔细细的把他裸奸一遍,直到没有发现伤痕,心里的石头才落下来。
她挪到他对面,隔着一张桌子,眼睛赤|裸裸的盯他的领带,有种想撕开他西装看看里头有没有受伤的冲动。
贺朝影把笔丢回桌上,怡然自得的抬眼对上她视线:“看够了吗?”
“够了。”
他表情没什么变化,眼里倒是有玩味的光在闪烁:“好看吗?”
许忆澄抓着下巴沉思良久,点头:“嗯,还可以。”
他起身,松了松领带,从她身侧走过:“没事的话,我要去工作了。”
“boss。”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声道:“你昨晚和我哥?”
“想知道?”意料之中的反应,男人心满意得的侧过身,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小爪子。
许忆澄坚定的点头:“想!”
“哦,那可就麻烦了,我是个商人,做事喜欢等价交换。”
“你就直说吧,是想扣5还是10?”
他学她以前的语气:“我对钱这种东西没有过多的yù_wàng。”
他手抵着下巴,状似很认真的在思考:“看到桌上的风信子没有?你每天过来给它换三次水,我就告诉你。”
真真是人不如花系列。
给花换水这种破事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似乎也没那么困难,水许忆澄一咬牙同意了:“好,我答应你!”
他奸计得逞,如沐春风,凉凉开口:“昨晚,赛车、击剑谁都没有赢。”
他语气里有种小人得志的不屑感,拉开门,背对着她,缓缓道:“打麻将,我赢了。”
“……”
你这还真是挺自豪的啊!
按照贺朝影的计划,今晚下班,他和许忆澄是要一起去看电影的,但天不遂人愿,一报还一报,他什么都算好了,唯一没料到的是人华溪比他h.v早下班。
江御行把他的黑色世爵堵在h.v门口,摇下车窗,用的还是老掉牙的那一套理由,朝着许忆澄喊了一句:“妹,爷爷胃病犯了,不想去医院,你也是个学医的,回去安慰一下老人家。”
许忆澄一听也没什么心情看电影了,把票塞回贺朝影手里,声音断断续续ss,对不起,有点急事,今晚就让薛迟陪您一起去吧,实在抱歉。”
贺朝影沉着脸,一言不发,眼见着他妹子拉开黑色世爵的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那辆车耀武扬威的抖动一下,然后咻的一声从他面前开过。
他捏紧手里的电影票,一直紧绷的神经啪的一声断开,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孤身一人拉开迈巴赫的车门坐进去。
接下来的几天,许忆澄像事先说好的一样给贺朝影的风信子一日三换水,但即使以这样的频率往他办公室跑,也没能和他碰上一面。
薛迟的说法是,离夏季珠宝秀开幕的时间所剩无几,他们boss比美国总统还忙,每天不是在开会就是在洽谈工作的路上,就算是他也只能通过手机才能联系到boss。
若大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缺少温度,唯有白炽灯的光冷漠的投射在冰冷的石砖上。
许忆澄怅然若失的推开门,扫了一圈屋里的摆设,第十二次把花瓶里的水倒掉,重新接上自来水,摆好他的风信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他办公桌上。
窗外雷雨大作,狂风呼啸,闪电从上空一劈而下,雨点敲在玻璃窗上,叮咚叮咚响得人心烦。
她自嘲的笑了笑,走过去锁好窗户,放下窗帘。
做完这一切,潇洒转身,关灯,拉上门,没有半分迟疑。
没有带伞,也没有车,下楼时门卫大叔正哆嗦着躲在屋檐下狂打喷嚏,同病相连的看她:“许小姐,这么晚了还没回去啊?雨有点大,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你要不要再等会儿,让家人送把伞过来?”
她摇头微笑:“不用了,这里离地铁站不算远,我跑五分钟就能到。”
她抓起包,挡在头顶上,一鼓作气冲进雨里。
迈巴赫从车行道拐了个弯,刷的停在她身侧,溅起一地水花。
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双眼朦胧的低头。
车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