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她道,“我这种处境,难道不是你当初想看到的么?你跟赵王当初安得是什么心?秋围是谁埋伏的弓箭手?我嫁给他做妾,你们不就盼着这个时候么?让我脱不了干系,被困在这里。将来,公孙戾好拿我威胁他不是么?你们真是处心积虑,一边帮着公孙戾,一边帮着曲伯尧,只有双方势均力敌、斗得两败俱伤,你们才好趁虚而入是吗?”
“我……我……”西平郡王怔忪片刻,还是决意压下到了嘴边的话,“你不愿意就算了,”径直冲出外边雪地上去了。
---------------------
曹禺问:“陛下就不怕西平郡王放走了她?”
公孙戾道:“不会。即便放走了她,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去哪里?曲伯尧也不在盛都,长公主府自身都难保了,目前也不敢收留她……”
二人正说话,门霍然一声被抵开了,西平郡王生生闯了进来。
“哎呦,外面的人是怎么啦?殿下进来怎么也没人通禀一声。”
“滚——”曹禺才匆匆迎上前,就被他这一声怒喝给骇住了,公孙戾倒也没生气,挥挥手让曹禺退下了。
公孙戾最近愈发不动声色了,此刻他盯着西平郡王打量了很久才开口道,“出什么事了?五弟看起来似乎很生气呢?”说着说着,他竟带起了狎昵的笑意:“可是她没伺候好五弟?”
“她……她……她……”西平郡王憋红了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际滚落,十分难为情道:“她……”
“她怎么了?”瞧他那一脸尴尬至极的模样,公孙戾一下子来了兴趣,“五弟但说无妨,朕是你的兄长,这里只有你我兄弟二人。”
西平郡王的脸已涨得通红:“她怀孕了……”
倒是个意外之喜,公孙戾挑了挑眉,“五弟说的可是真的?五弟,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西平郡王演得绘声绘色:“起初……她,她死活不愿,后来还没,她竟,竟就见|红了……她说她怀孕了……”他跪下,“陛下,臣当初是心悦于她,一时痴迷才向父皇请旨。可如今,臣也娶了王妃了,王妃温柔贤淑,知书达礼,臣很满意,今日,臣发现对她……臣算是见异思迁…… 更何况她还怀了叛臣的骨肉……所以,斗胆请陛下收回成命!”
“她现在在哪儿?”
“臣出来后,唤了两名宫娥进去伺候她沐浴了。”他道,“事关叛臣,臣不敢叫太医,匆匆来请陛下定夺。”
“你先回去吧。”
“是。”西平郡王起身出宫去了。
公孙戾当即唤曹禺:“让崔玉鸾先在那住着,不必回牢房去了,马上传太医过去看看,确定她是不是怀孕了。”
------------------------
公孙戾来到永淑宫的时候,天色尚早,窗外的雪光十分强烈,透过窗纸便柔和了许多。皇后斜斜靠在暖榻上,似在发愣,淡淡的银辉笼罩在她的脸上,使得她的脸看起来透出一种如梦似幻的苍白,公孙戾放轻了脚步过去的时候,她没有发现,他猛地将她圈在怀中把她吓得一跳,皇后才从懵然的状态中强装痴态,伸手撒气地敲打了他几下,又对着他天真地笑。
他把脸埋在她胸前乱拱了拱:“皇后已经沐浴过了?朕嗅到蔷薇花的香气了。”
皇后点头,伸手捧住了他的下颚,把温热的脸贴了上来。他的胳膊肘不经意地触碰到她的肚子,似乎仍在鲜活地跳动呢,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他蓦然想起那个流逝的生命,他这一生,即使曾经有个太子,也从来没有真正享过天伦之乐,突然特别渴望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滋味。皇后随着他撑起身的举动顺从地躺下身去。
凝视着她的笑容,他想:上苍真狠,偏偏不成全他……那就像狼虎的眼神,虎狼张开獠牙,低头咬开了那薄得贴体的衣袍的锦扣,雪花般的肌肤片片袒\露出来,他伸手覆上去,渐渐加重力道:“朕跟皇后讲个有趣的事情,皇后想不想听?”
皇后眨着眼睛,喘息声渐剧。他弓起身道:“当朝的右相反了,他想取朕而代之,但他的女人却被朕抓住了,那个女人曾是父皇为五弟钦点的王妃,朕就想成全五弟,五弟跟朕都不知道她怀孕了,今日,五弟让她见\红了……”他蓦得发力,往前一贯。
她叫了一声,眼珠瞪得浑圆,再也抑制不住的泪水汹涌夺眶。
“皇后哭什么?朕刚刚是不是弄疼了皇后?
那眼底竟像有千絮万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