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我只是想出去走走,不放心的话你们就跟着吧。”
男人不甩她,直接掏出手机打电话。
男人“嗯”、“是”地答应了两声就挂了电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跟管予说,他们带她去逛。
管予当然必须没有异议。
男人带她去逛的地方,是icu。
管予沉默地站在玻璃窗前。
司东从icu里出来,脱去隔离衣,他冷冷地看着她:
“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里面那个以命护你的傻瓜。”
管予依然沉默。
司东也已经放弃生这女人的气了,一直都没有醒过来的司南让他担心不已。已经按照医生说的,他每天都会跟司南说一些事,说他们很小的时候,捣蛋调皮的那些事,除了那些,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能让司南开心的?不断领回家的奖状?还是那些虚无的荣誉?司东连司南喜欢什么歌都搞不清。
司东有时会想,司南是不是故意的?因为,他并不那么想活着。是的呢,活着有什么好?司东苦笑,活着可真没意思!
可是,司南,活着没什么好的,可死了,不就更糟糕了?被永远禁锢在沉重而永无光明的地底下,想想,都糟透了呢?司南,你说是不是?
“你进去跟他说说话……说点好听的!”司东叹了口气,疲累地捋了把头发,话里也不再夹枪带b的。
管予看了眼满脸倦乏的司东,嘴唇动了动,却最终还是没把拒绝说出口。
被仪器整个包围住的司南,苍白,虚弱,像是马上就能湮灭在那片白色里。
管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护士过来例行检查了番又走了。
管予盯着床头的监护仪,看上面变幻不定的波形线条。
“我说过。”管予隔了很久,才出声,“我不会感激你的。……你就是这样死了,我也不会觉得愧疚。没有你,我只会活得更好。司南,你要没能力醒过来,那就继续窝囊地睡着吧。我看到伊罕了,我……我等你三天,三天后,你要不醒,我就跟他走……”
管予慢慢站起身,转头看了眼玻璃窗外一直注视着他们的司东,她扯了扯唇,往病床靠近了两步,俯下、身在司南耳边轻声低语:“你哥很帅,你说我要是能勾搭上他……你哥也喜欢用道具吗?呵,想想就很刺激……”
“滴滴滴—————————————”
乍起的尖利警报,管予还没直起身,就被赶来的护士撞得往后踉跄了两步。
管予一瘸一拐慢吞吞地出了icu,还没等她脱去隔离衣,司东就神情激动地冲过来。
“你跟小南说什么了?”
管予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还要说什么的司东被护士叫走了,管予拄着拐杖慢慢走开,坐椅子上的男人马上就跟了上来。
从电梯里刚出来,一眼就瞧到杵在病房外鹤立**群的高大的连满。
身后跟着的两个男人速度远比她快,越过她很快就到了门口,原是要跟连满说什么,只是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其中一个男人又快速地掏出手机,大概又是在请示了。
连满撞开挡在面前的男人奔了过来。
“管予。”连满这一声叫得都差点哽咽了。
管予看着面前一脸瘀肿的连满,笑了笑。
“我没事。”管予抬手轻碰了下他的脸,“你又是跟谁打架了?”
“哼!老子揍的!”
管予手一顿,转头看向病房门口。
伊罕抱x吊儿郎当地倚靠着门框,徐慕容从房里走出来,细眉细眼的朝她勾唇痞痞地笑。
“……慕容……”管予低低地叫了声。
“哼!”伊罕很是响亮地表示了他的存在,而且,在众人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前,他突然直起身,大步往前跨了几步,一手推开碍眼的连满,不由分说猛然一把打横抱起管予,“把拐子扔蠢货拿着。”话没说完脚下就毫不客气地踹掉管予手上还拿着的拐杖。
还好,就在病房门口了,动静虽然不小,但也不至于引起骚动。
管予坐在床沿,回头客气地朝紧守在门口一脸戒备的男人说:“他们只是来探病的,你们放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