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元疏帝见平时疼爱的女儿如此可怜的样子,还和顾明乐有关,怒目与崔玥。
“儿臣在太极殿外看见明乐,本想叫她,谁知她却突然打我。后来还和别人欺负我。”顾明欣一副抽抽噎噎的样子,加上她这可怜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真受欺负了。
“不可能,明乐不会那么做的。”崔玥冷声反驳,十分坚信明乐不会这样做。
“还说不是,事实摆在眼前,你还在狡辩。”元疏帝厉声呵斥。
“陛下,中宫殿下平时不待见妾身也就罢了,可是怎么能唆使长公主这样对待明欣。”容妃顿时切换哭哭啼啼模式,哭诉道。
“来人,传朕旨意。皇后崔氏,无德无容,教女无方,唆使长公主残害手足,废去皇后之位,贬入冷宫。”元疏帝拍案而起,怒道。
崔玥听闻,脸上闪过一丝悲戚,隐藏在阖上的眸中。自己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了。
“陛下不可。”
“陛下万万不可。”……
许多大臣还没有反应过来,元疏帝就下旨废后了,纷纷道。
殿内顿时一片寂静,跪在地上的臣子均是不同意皇帝此举。
“如今看来,你倒是很有奸妃的潜质。”
万籁寂静的太极殿中,突然响起一道清越的声音,惊得众人一愣。
☆、姿态
“如今看来,你倒是很有奸妃的潜质。”
万籁寂静的太极殿中,突然响起一道清越的声音,惊得众人一愣。
容妃乍听此言,愣了,继而一张妆容精致的脸是青了又紫,怒气腾地升起,她倒是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竟敢当众说她是奸妃。
大臣们更是愣的不能再愣了,谁啊?那么的胆大包天,竟敢当众说出那么豪迈的又牛气的话,容妃有奸妃的潜质?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简直是,简直是,说出了他们心里的想法啊!一一这是一帮子清流的大臣。他们对这个以色侍人、媚上欺主的后妃是没有一丝的好感,可是皇帝给她撑着腰,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容妃在一群的臣子纷纷扫过来“端详”的视线看得又怒又火,更知道自己是不能当众撒泼,只好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小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元疏帝,希望他给自己做主。
“哪个如此胆大包天,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元疏帝本就恼怒这些个大臣一个个的违反他的旨意,现在竟然还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他的妃子是奸妃,简直是当众打他的脸,加上当了皇帝之后日益养成的性格,直接大怒。
顾西决一身白衣fēng_liú,身形宛若天人惊鸿而来,一身皎如月色的白色长袍随风飘动,墨色如瀑的长发被一根淡青色的发带随意地束起,精致如画的容颜上波澜不惊,眸色很深,仿佛万事都起不了波澜。她在众人的注目下缓缓踏入太极殿中,身上还抱着软乎乎的小公主。她没有看一眼殿中的人,所有人都被她无视了。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小公主的后背,道:“要下来了,回阿娘身边。”
小公主依言乖乖地从她身上下来,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顾西决,她好喜欢这个哥哥,长得好好看,而且刚刚保护了自己,不然又要就被皇姐欺负了。
小公主刚刚慌乱地跑,下意识的觉得这个漂亮哥哥会保护自己,就过去抱住了他的腿。
“明乐,快到阿娘身边来。”崔玥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儿,女儿现下平安无事一颗心也就放下了,连忙招手让她回到自己身边。
小公主听到阿娘就自己,依依不舍地看了一会儿漂亮哥哥,小身子跑着谱回阿娘的怀里。
“你是何人?竟敢私闯太极殿,当众辱骂娘娘。”一个容妃那边的大臣立马跳出来,正义凛然的指责顾西决,条条都是死罪。
他朝元疏帝作礼,奏道:“陛下,此人私闯太极殿扰乱宫宴,已是目无王法;再者,当众辱骂容妃娘娘,无视陛下,更是藐视天颜,其罪同欺君,该诛九族!请陛下治此人的罪。”他平时就是御史台的官吏,弹劾官员更是稀松平常,这事他不能再拿手了。
与他一党的臣子纷纷复议,要求治顾西决的罪。
“你是何人?”元疏帝目光如剑,直视立在殿中的顾西决,“方才你可是听清楚了,尔罪当诛九族!”在此人踏入殿中的时候,饶是他登基为帝见过为数众多的美人,也不曾见过如此让人惊艳的人物,那一瞬间他都有些失神。
但是这样的人,却敢当众挑战他的威严,一样该死。
顾西决这才微抬头,看着坐在上首一副帝王威严的元疏帝,又想到了那日前去听圣山的平王顾从烽,而太极殿中也没有发现平王的身影,心里对元疏帝有了初步的评价:心胸狭隘,猜忌多疑,不悌兄弟。怪不得宁宗看不上这个儿子。
“我是何人暂且不论,论罪更无须当下,今日即在此。可问一言,何以废后?”顾西决目光依旧无波澜,看向坐在下首的崔玥,而上首坐的俨然是鸠占雀巢的容妃,皇后贤德,皇帝昏庸要废后,国家如何能长久。
顾西决修长的食指点指容妃的方向,“皇后尚在,又何以妃侍居首位,主次颠倒,置祖宗礼法于何地?”
此言一出,举殿皆惊,众大臣都知道皇帝的做法不合礼法,但知道是一回事,却没有人敢说出来,只能装作视而不见。他们心中有数,但万万不能说出来,因为这是当众质疑皇帝的决定,公然反抗皇帝,皇帝大怒之下将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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