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样绝对会有很大的后患,一时两难。最后还是这位皇叔为他解了围,这份恩情,他铭记在心。
“那好,便不用春祭后三日了。明日便可,你来我府上,取一物。”
“是。”
二人皆传音入密,没有人知晓他们说了什么。唯有站在远处的高太师,目光一直若有似无的往他们这边看,疑心深重。
还有一人,看着顾西决和顾从烽二人,目光游离不定,但又变得坚定起来。靖国公主顾元思想清楚后,低下了头,眼神晦暗不明。
祭礼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元疏帝登上祭坛,他先焚香祷告,祈祐国泰民安,最后在祭坛正中站定,面前是一名朱颜鹤发的老人,这是宗族请来专门为祭礼授剑的族老。
族老双手平放着一柄三尺长的青锋,通身被龙纹覆盖,剑柄出龙首垂拱,神采奕奕,剑锋凌厉,一看便知是不可多得的利器。此剑,乃开皇剑,圣枢帝皇身份的象征,是天子之器。
元疏帝双手微颤,激动地接过开皇剑,眼里爆射出炽热的火光。终于,这个天下已经名正言顺的是他的了,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的皇位了,再没有!
祭典之后,便是宫宴。
灯火通明的宫殿,火红的地毯一直铺到尽头,焚香的大鼎里升起袅袅的青烟,圣枢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天上繁星点点,一轮明月高悬,是个不错的天气。
太极殿内,群臣酣饮宴上。元疏帝更是红光满面,频频接受着来自臣子的称赞和恭维,一杯又一杯的美酒往嘴里倒,好似不喝不足以尽兴一般。
顾西决接过顾从烽递过来的酒,一饮而下,将紫色琉璃杯扣在了食案上。抬眼看向眼前人,一身素色的衣裳,明丽的样貌,看着让人觉得舒适,确实是一名不可多得的温婉女子。宋婉一直在注意着顾从烽,仔细观察可以看出她一直在控制顾从烽喝酒的杯数,估计是怕他喝醉。如此的女子,怪不得顾从烽会为了她甘冒被发现的危险。不过,确实是很值得。
“宋婉谢过亲王殿下的大恩。”宋婉又双手奉上了一樽酒,道。
顾西决摆手,勾起了一抹笑,道:“刚刚平王已经谢过。若是仍是为同一事,那么这杯酒就不必了。”她暗指,已经是一家人,不必二谢。
都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顾西决话里的意思。宋婉倒是羞红了一张脸,顾从烽笑个不停,恼得她在案底下将手伸向了顾从烽的腰肌处,一个使力就是三百六十度旋转。
顾从烽一滞,腰那里的肉是最嫩的,哪里受得了这些,疼得不行。但是碍于顾西决还在面前,表面上不显,内心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们以为顾西决不知道他们的小动作,其实早就被看在眼里。顾西决无奈,这是又在秀恩爱吗?自己这是被糊了一脸的狗粮。
与顾从烽夫妻二人交涉完,叶流光立马凑了上来,奈何他一张俊脸已经喝得红通通的,时不时还打个酒嗝,说话大着舌头,“嘿嘿,西决,你在这里。”本来这家伙不可能坐的离顾西决这么近,是安排座位的负责官员见他和御亲王关系那么好,就秉着巴结的心思安排他们两个近一些。
叶流光说话呼出的酒气让顾西决很不喜欢,相当嫌弃的把这家伙推远一些,“说人话。”
还在叶流光一向厚脸皮惯了,也不在意,眯了眯朦胧醉眼,指着对面一个年轻将军,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坐在对面的年轻将军不过二十岁的年纪,五官俊朗,身形挺拔,身着青色的使节官服,脸上尽是不亢不卑,一身修为也不差,算是年轻俊才。
只是,不是圣枢的人。
“他是离朔的将军,当年离朔王朝趁机派兵北上,毫不费力的攻占了边关的几座边城。所派将领便是这个人,霍云城。”顾西决道。她正好知道这个人,此人胆识过人,明知圣枢与离朔如今的关系,却还敢前来,是个难得的将才。
“但你说他作甚,如今是看上了男子?放心,我不会歧视你的。”顾西决说出的话吓得叶流光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咳得脸色更红了,酒也醒了大半。他又羞又恼,“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看上他,我喜欢妹子,妹子!”
“好了,知道了。”顾西决完全没有呛死人的觉悟,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饮着。
“我听说,离朔有一位九公主,封号无双,如今她也来了弘都。可惜,却不见人影。”叶流光说着略带遗憾,“听说要与圣枢联姻。”
联姻?顾西决微不可察的皱了眉头,圣枢如今与离朔边城之事仍未解决,何况双方对峙由来已久,离朔君主会舍得自己的公主?这是约莫是谣传。
顾西决没有想到,刚刚她才说完的人,不久就会与她相见。并且在往后的岁月里,与她缘分不浅。
☆、初会
宫廷宴会对于顾西决来说,向来是无趣的很。若不是今日日子特殊,她也不会来了。所以,对于她的提前告辞,没有人提出什么异议,倒是元疏帝,相当客气的与她告别,只是话语间的得意与示威却是明显的很。
顾西决完全不恼,这就像是秋后的蚂蚱,都蹦跶不了几天,她还计较什么。
出了宫门,前方不远处却站着一个人。那人看见了顾西决,在原地踌躇了一下,便迎着顾西决过来。
顾元安看着眼前风姿绰约的少年,心里百感交集,有愤恨,嫉妒和不甘,最后都化为了无力。那一年,是他与顾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