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哭丧着表情,凄厉地鬼哭神号起来,「不会吧!本公主前脚才刚到鹊城,小魔头就派人後脚来逮本公主?这叫本公主的尊严往哪摆?丧尽天良会报应的啊!」
公主,您现在诅咒的对象可是皇上?
如荤抽搐嘴角,尽责的把自己要传达的话给说完,「皇上口谕瞧着公主挺喜欢梅溯的,特让梅溯跟着公主。」
「梅溯?」我眨眨眼。
「梅溯。」如荤重复确认。
「阉了送回去到小皇帝身边当太监。」我漫不经心拿着筷子把饭碗中剩余的白饭搅得乱七八糟。
牧丹猛然一抖,黝黑的脸上两颗圆亮的眼珠子一副看到猛兽一样。
糟了,我是本性良好的姑娘。我默默在心里自我催眠。
「暗卫留着便留着。」不知何时整理好行李的梅圭慢条斯理走到我身旁的位子坐下。
我斜眼看他,那表情多半是不屑。
「公主又不是不知道皇上放心不下您一个人在外面。」梅圭替自己盛了一碗饭,往牧丹只有白饭的碗里夹进一些青菜和炖肉。
「本公主也不放心小皇帝一个人在宫中。」我抿抿嘴。
如荤和梅圭同时瞪大眼。
「不如玫瑰你也阉了进去陪小皇帝吧?」
据说後来的三日牧丹小朋友恶梦连连,梦呓都喊着宸萻公主好可怕。
在鹊城的第一夜睡得酣甜,阳光透过雕花薄窗纸洒入地面,一片柔和光晕圆了一角,清晨鸟儿在屋外的树梢上婉转地发出鸣叫,边叫边跳。
我半眯着眼从床舖坐直身体,睡眼惺忪瞧了窗外一眼,喃喃自语,「好吵,待会儿让三娘炖了鸟汤来喝。」
「公主醒了吗?」如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我揉揉眼。
一般来说,妹妹如素负责照顾我的起居,而姊姊如荤则是负责其他外务。
如素打了一盆温度适中的洗脸水走进来,随着她的开门,屋外阳光肆意闯进我的眼帘,一股暖意洋洋。
我满意的像只餍足的小猫眯起眼,任由如素轻轻用白巾沾水擦拭我的脸。
「今早发现喜鹊又成群到鹊城了,公主,您说这会不会是有什麽好事要发生了?」如素神情认真专注替我拭脸一边笑道。
我猛然睁开眼,「喜鹊?」狐疑的看了一眼还在窗外叽叽喳喳乱蹦的鸟儿。
「是啊!好多只呢。」
我惊喜地站起身,「当然是好预兆了!代表本公主终於要嫁出去了!」
「嫁谁呢?」如素呆呆地问。
我心花怒放,「当然是上街找了!」看了看自己身上单调的素色寝衣,焦躁的说:「快!快!帮本公主穿得美美,今天铁定抓了个驸马回来!」
待我着装完毕,一袭亮粉色的湖水袖抹胸长裙衬托出本公主不堪盈握的柔软柳腰,微卷的长发在如素的巧手下柔顺如瀑的整齐披在双肩上,一支蝴蝶髻上的红色流苏摇曳出漂亮的弧度。
我吹着愉快的口哨出了城主府,一路哼着小调,走走跳跳在鹊城的街道上,身旁齐排绿意树梢上的喜鹊依旧活蹦乱跳,身旁路过的小贩和过路人也是满脸带笑。
看得出来这难得飞来的喜鹊也让鹊城的居民倍感幸福。
我忽然停下脚步。
人都说女人直觉最准。所以此刻,有人在跟踪我。
难道会是小皇帝派来的暗卫梅溯?
我歪了头想了一下,随即二话不说转过身,「喂!梅……啊!」一道黑影立即从我正面突破,矮矮黑黑的小个头撞进我怀里,把我撞得七晕八素,我脚步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是传说中的投!怀!送!抱──?
我脑袋转过千百个转,惊喜的瞪大眼要看清楚这投怀送抱的如意郎君是哪位仁兄,不过只见一个灰头土脸的小鬼油头垢面脏乱无比的迅速朝我系在腰间的精致荷包出手,一扯一拉间又嗖地蹦出我怀里,速度之快逃之夭夭。
我懵住。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扒!手──?
「本公主所剩无几的零钱你这王八羔子也敢抢?」几乎是一气呵成,我反身顾不得一身华丽的衣裙沾染尘灰,拔腿就朝那个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