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她还是害怕。
来夜凝宫之前她就知道肯定会是这个结果,可她还是害怕。
她天真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可以为徐孟天牺牲一切,可是没有。
“你……你不是说对死人不感兴趣吗……”
她声音里都有哭腔了。
堪伏渊身形一顿,手指竟然就这么摸进她里衣,隔着薄薄肚兜胸前捏了一把,毫不在意调笑道:“没见过死人这儿还这么软的。”
青灯脸涨得通红,开始挣扎,可他那么重地压着她,她根本动弹不得,堪伏渊又隔着摸了摸,压低声线笑道:“平日瞧不出来,又软又大,嗯?”
他说得这么下流,青灯脸红得滴血恨不得一头撞死。嘴巴张了好半晌也寻不出什么骂人的话来,就这么哆哆嗦嗦的抖,缓了缓神却发现他没有再动,隐约听见浅匀的呼吸。
青灯愣了愣仔细看去,他竟然伏在她身上睡着了。
因为苦茶长老术法力量有限,青灯在夜里时是没有心跳的,身体也是冰冷,而此时她却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如萧山黎明的悠悠晨钟。
男人醉了大抵是热,青灯凉滋滋的身子如一块浸在冰泉里的山涧玉石,忍不住抱紧了些,蹭了蹭。
青灯石化了好一阵子才开始小心翼翼地从堪伏渊身下抽出来,挪了一半又被他扯回怀里,她只好屏息等了一会儿,又继续一点一点挪,如此数个来回,她抽身开下床时都彻底没力气,跪在地上喘息。
等她缓过来一看窗外天色,都深夜了,秋夜寒气若有似无,屋子里静静,只有一片月光落在地上,如散落的玉兰花瓣。
她抬头看看男人,夜里昏暗她看不见他的脸,一点点浅薄的光落在鼻梁。
如果现在对他下手……
青灯抿抿唇,伸出手,最后只是拉了薄被盖在他身上,有气无力地出了门。
她就近找了护卫,摊手将事情一说,两个护卫眼珠子都瞪得如铜铃大,面面相觑,神色颇为微妙。
青灯没注意,只是道:“所以劳驾二位将宫主抬回宫罢,那么寒碜的地方宫主自个儿睡着也不舒服。”
俩护卫一抖,忽然面色凝重地道:“那么拜托你了,顾姑娘。”
“……哈?”
“宫主夜眠,哪里是咱们这等下人能见的,况且宫主身居高位武功盖世,即便夜里也是防备,咱们哪里敢碰啊!”
“是是是,之前有个夜里来勾引宫主的美娇娘就被宫主一掌断了手臂,宫主的床谁敢靠近啊!”
护卫说的甚是严重,青灯听闻不禁眼角一抽,她刚才……还打算对宫主出手来着。
幸好幸好。
青灯正这么琢磨着,两护卫打量她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儿了,好像从她着装衣襟见能寻出何等蛛丝马迹来,青灯脸上一热,硬着头皮走回房,房里男人睡得安安稳稳,全然不似一介身怀武功之人。
青灯叹口气,又把被子给他捻了捻,扯了件长衣自己趴在外间桌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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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醒来时自己竟然在床榻间,身上还盖着被子,心里一跳赶紧爬起来检查自己身子,衣着整齐身体也未有如何不适。
窗外晨光熹微,浅浅淡淡,风掠过树梢吹落数点落叶,几分秋意。
房内无他身影,青灯心里松口气,堂堂夜凝宫宫主,夜宿民宅她可消受不起,活动着僵硬的四肢去烧开水,她需要热水来使尸体般冰冷的四肢回温。
哪知一开门就望见他立于门前小院前,红衣耀目,负手仰望天空,侧颜如画,黑眸微眯。
青灯一僵,原来还没走啊。
堪伏渊见她开门慢慢转过头来,竟是对她笑笑,“那么能吃,起得倒是早。”
青灯理理衣服去侧院烧水,“我没有。”
“哦?银膳房的厨子与王安生说你每次都要两人份饭,尚还是以为你偷养了个男人在屋子里呢。”
青灯又是一僵,她就是能吃怎么了,“厨子的想象力真丰富。”
堪伏渊注视道:“本座口渴。”
青灯行了一礼,“侧宫地儿小,宫主大人些许不适,寝宫也不远,清晨景致不错,宫主大可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