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最近自己身体莫名其妙发高烧的情况逐渐开始周期性地变得频繁起来,但是因为对于张茜的情况过度关注,所以我今天在休息之前忘了要在自己手臂能够触及的地方放上一瓶矿泉水。
就算没有水,我也不能就这样趴在张茜的床前就这样坐以待毙。
忍受着如同从内部开始着火的痛苦,我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后打算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冲进浴室冲个凉。然而当我刚刚从床前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身体便因为难以维持平衡而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当我再一次试着挪动自己的身躯时,连接四肢的神经就如同被高温烧断了一般,无论再怎么努力却也一点都不听使唤。
僵在了地板上,我的身体如同躺在了加热的平底锅上一般难受。尽管每一次高烧时都会这样痛苦,但即便经历过几十次几百次相同的情况以后我依然难以忍受高温所带来的煎熬。。
就这样睡一下吧,尽管每一次高烧时都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但是当我从昏迷之中醒来以后一切便都会恢复正常。虽然感觉会难受一点,但是这也并不算什么大事。
正在我打算放弃挣扎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人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体温过高还是对方的体温过底,在发生接触以后一股冰凉舒适的感受在短短一瞬间就传入了我的体内。伴随着这样的舒适感,一直居高不下的体温也神奇地开始渐渐降低。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我渐渐恢复了自己对身体的直觉并且能够从容地移动自己的四肢并开始活动。
“叶虚之,你这是怎么了?”当趴在地板上的我翻过身来以后,穿着洁白长裙的张茜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不是什么大事,从高二开始就已经是常态了。”因为身体恢复正常,比起担心自己,我更关注张茜的情况:“你这一觉睡好了吗?”
“睡得很好,因为叶虚之你一直都陪伴在我的床边。”张茜笑了起来:“本来想在昨晚就起来,但是因为你和鑫姐之间说了些很有趣的话,所以我就继续躺在床上装睡了。”
时间已经到早上了吗,我看了看挂在墙头的时钟,现在的时间是早上五点。
“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了吗?”在张茜的神智已经恢复正常以后,现在应该是询问她状况的最佳时机:“那时候已经很晚,为什么你不直接回家反而是选择去公园?”
“本来打算是去那里买一瓶饮料就离开的,但是我发现了一棵有趣的树。”张茜解释道:“尽管这个地方不怎么下雪,但是既然是严冬树木就应该出于冬眠的状态。然而骑行在道路上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本应该还在冬眠的行道树之中的有一棵开始萌芽。很好奇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反常现象,我便停了下来驻足观看。”
虽然常青树在冬天不会枯萎,但是如果有正出于冬眠的树木突然在不合时机的时候开始发芽就是一件非常异常的事情了。虽然单棵树生理节奏发生混乱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如果那棵树是为了吸引他人注意力而有意识地生芽的话。。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因为好奇,所以我便伸手去触碰了一下那棵树。在右手碰到了那棵树的一瞬间,我就好像睡着了。”张茜继续说道:“在那以后,我就直接被你摇醒了。”
“果然,问题就出在那颗大树上。”如果张茜所言为真,那么那棵树是圣容器伊格德拉西尔的可能性非常大:“能带我回公园去看看那棵树吗?”
。。。
不出我所预料,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奇怪,那天我明明就是在这个地方看见那颗奇怪的树的。”回到公园以后,张茜毫不犹豫地找到了当初她认为自己遭遇那颗树的地方。然而如我们所见,她所站的地方除了草坪上有一些裸露却平坦的土地以外便什么都没有剩下:“不过既然这个地方有一些痕迹,说明这里肯定是那棵树先前所待的地方。”
“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就靠在旁边的那颗银杏树下。”我蹲了下来后把手放到了这一小片没有被草坪所覆盖的泥土上,随着我的手指轻轻一按,这些土就被我给压了下去:“很松软,看样子这里先前是有过什么东西。尽管概率非常低,但是种种迹象表明你确实遇到了圣容器。”
“抱歉,因为我实在是疏忽大意而把如此重要的东西给放走。”张茜在认同了我的想法以后变得愧疚起来:“如果当时能够稍微谨慎一点的话。。”
“没关系,你这一趟公园行能遇上圣容器本来就是意外收获。”无法忍受自己的心上人为本来与她毫无关联的事情负上责任,我单手抱住了张茜并摸着头安慰到她:“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即便是无法在这场选拔仪式中获胜,我也不会将放弃你作为一个可行的选项。”
话是这样说出来了,但是我却在之后的一瞬间就开始不安了起来。
“嗯,你的话一直都那么让人安心。”怀中的张茜显得没有刚才那么羞愧,她把自己的嘴凑到了我的耳朵旁:“叶虚之,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咔——
还没有搞清楚张茜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她就直接咬住了我的耳朵,而且还不是那种开玩笑的轻轻咬。
“你在干什么啊?!”在甩开了张茜以后,我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万幸没有破皮,不然我就可能在选拔仪式获胜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