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0月16日,新月市警察总局。
在对花州渠公园解除封锁以后,许东风带着张月萌回到了局里。本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没想到刚刚坐了下来,局长便又把他们叫到了自己的跟前。
“如果高中生失踪的事情还没有进展,再过几天学校也必须要恢复正常才行了。毕竟下半学年不管是初中还是高中,都有不少的毕业生不希望这样一直停课下去。”坐在桌子跟前的局长叹了口气,他拉开了自己的抽屉从其中取出了一根雪茄。抽了一口烟以后,他顺手就将摆在自己桌子上的一摞文件递给了许东风:“你也别用这个案子当借口偷懒了,今早在公园里发现的情况,就交给你们组解决了。”
“是。”
。。。
16日早在花州渠公园育心湖,一名公园的清洁工发现了一具躺在湖畔上的尸体。死者为男性,初步年龄推测已经超过了七十岁。在遗体周围的湖水之中,发现了可能是属于死者的血迹。
虽然还没有定论,但根据死者身体特征以及周围目击者的证言,他很有可能是一名长期居住在育心湖周围密集灌木丛之中的无家可归者。遗体已经被打捞上岸,交由法医进行死因鉴定。
“不管是什么样的地方,总会有这样的流浪汉呢。”在将文件带回自己的办公室阅读以后,许东风觉得这样的事情微不足道,甚至连那些一天到晚视独家消息为命的记者也不闻不问:“同样都是人的生命,可只要身份不同,待遇还真是天差地别呢。”
“许sir,虽然是这么说,但如果在法医结果出来前就下定论,这也太草率了吧?”张月萌是头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作为新人,把人命看得很重的她,提出了自己与长官不一样的看法:“这书面报告仅仅局限于事情的表面。化验还要花很长的时间,在这期间,我们可以去现场找一些人询问一下情况吧?”
“说得也是。”本想对这个案子敷衍了事的许东风,这时才想起了自己搭档的特殊身份。这是张月萌第一次在自己的带领下办案,如果随便应付的话,她一定会对自己的作风产生不好的印象:“报告上提及了一些可能与那个流浪汉存在联系的人,去找他们询问一下死者生前最后的状况吧。”
。。。
许东风和张月萌找到的第一个关联人士,是常年在公园湖边经营着小吃店的一名商贩。虽然他对于那个流浪汉知晓并不多,然而在与这个小贩的对话中,许东风却得知有一个名叫叶虚之的高中生经常会毫不掩饰地走进灌木丛,并且待上好一阵子才出来。那个学生在最近几年一直都在小店里买小吃,因为本人也非常地和善,搭上话了的老板从叶虚之手里得到了不少有关于他的信息。
按照小贩所说,许东风带着他的跟班来到了市区边缘一个靠着别墅区的居民小区。墙面上的粉刷早就已经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变得残缺,每家每户都在门口放置着用来装生活垃圾的塑料袋子。楼道之中到处都是被随意丢弃的垃圾,与隔壁富人区相邻的别墅相比,这里看起来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贫民窟。
“难闻的气色。。难不成老鼠也会在这里上蹿下跳吗?”楼道里有通过声控感应的灯泡,但不知是白天不用还是已经坏掉,不管许东风怎么跺脚发出响声,阴暗楼道之中的这些灯泡始终亮不起来。来到了五楼以后,许东风伸出手敲了敲右边一扇浅灰色的防盗门:“明明是整个国家最富有的城市,没想到这里也会出现连电梯都没有的落后民居呢。”
“在九龙区,这样的房子比比皆是哦。”张月萌对长官笑了笑,化解了这有些怪异的气氛:“不过在清洁的方面,的确很少会看见这么脏乱的环境就是了。”
。。。
“谁啊。。”
等待了一小会依然没有回应,许东风再一次扣了扣大门,紧闭的防盗门才被打开。出现在他与张月萌跟前的,是一名浑身充满着水汽,身上只裹了一张白色浴巾的女人。
“找我有事吗,你们是什么人?”看见出现在门前的是两个不认识的面孔,脸上原本带着倦意的她立刻警觉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把左手伸向了大门背后,熟练地打开了防盗门中的夹层,从其中拿出了以备不时之需的左轮手枪。只要这两人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她便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先发制人。
“我们是警察局的人,请问这里住着一名叫叶虚之的高中生吗?”许东风拿出了自己的警徽:“花州渠公园里出了件案子,他可能与被害者存在关联。”
在许东风和张月萌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后,已经给手枪上膛了的她才意识到情况和自己所预想的不一样。虽然是警察,但这两个人看起来却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与叶虚之身上所背负的秘密。之所以会对陌生人人保持警戒,这是因为她的确需要提防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解除了戒备以后,站在门口的她转身朝着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在写作业的叶虚之看去。
“警察局的人?”听到门口的交谈声,叶虚之起身来到了正在交谈的三人跟前。向外查看情况的他,一下就认出了今早在外晨跑时把自己拦了下来的许东风和张月萌:“你们怎么找到了我家里来了?”
“是你?!”看到了叶虚之以后,许东风也感到非常地以外。
“不管怎么说,你们先进来吧。”叶虚之知道这两个警察对自己没有恶意,看见许东风和张月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