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朝勤政殿走去。
勤政殿。
见他拿着朱砂等用具前来,玄德皇帝便让贵妃娘娘将他扶起来。
朱砂、印玺、诏书、狼毫一应俱全之后,玄德皇帝提笔……
刚要下笔,便听见门外有人禀告:“陛下,叶太傅的大公子,翰林院从四品侍读学士叶景均求见,他说有要事要禀奏陛下。”
叶景均?
穆寒清与玄德皇帝同时抬头看向门口,均不知叶景均为何会此时出现在皇宫,更不知他是怎么能通过层层的守卫出现的。
不过,玄德皇帝还是放下毛笔,淡声说:“让他进来吧?”
叶景均进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龟奴,那龟奴看见皇帝,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没敢靠过来。
“微臣叶景均求见陛下!”叶景均拉着那龟奴跪在地上给皇帝请安。
玄德皇帝淡声问:“你一个小小的从四品官吏为何独自带着个小厮前来求见朕?”
按理说,正四品以下的官员是没有资格觐见的。
“微臣知道微臣僭越了,可是这事情太大了,微臣不得不大胆妄为一次。”叶景均将叶文山的腰牌递上来,主动承认自己偷了父亲的腰牌。
哼!
玄德皇帝冷哼一声说:“你倒是坦诚,那你倒是说说看,看你的大事,值不值得朕饶你一命?”
“诺,微臣所要说的,是关于陛下中毒一事?”叶景均小小的一个石子,在玄德皇帝心头激起千层浪。
玄德皇帝坐直了身体,急切的问:“你知道是谁干的?”
“是,微臣是在百花楼喝花酒的时候,偶然得知的,原本微臣是不想告发的,不过食君之禄,微臣不愿陛下被人蒙蔽。”叶景均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
玄德皇帝急切的说:“朕要知道,是谁给朕下的药!”
“是……是……是……是文公公!”叶景均还没说话,他身边那个龟奴却吓得跪在地上,如实招来了。
看见这一幕,穆寒清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以叶景均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揭穿文公公?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那文公公听到那龟奴举发,故意做出很气愤的样子说:“你这混蛋,敢在陛下面前诟病咱家,看咱家不打死你?”
“文公公,在陛下面前,你口出讳言,还要行凶,难道你当陛下不存在么?”叶景均冷声说。
穆寒清看了文公公一眼,又看了叶景均一眼,总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你退下,听他怎么说?”玄德皇帝冷冷的看着文公公,眼神幽冷得吓人。
文公公见玄德皇帝全然对他置之不理,吓得跪在地上哀嚎:“陛下,这人定是那叶景均故意找来构陷奴才的,奴才对陛下忠心耿耿,奴才怎么可能对陛下下毒呢?”
“朕让你退下,听他说!你当朕说的话是耳旁风么?”玄德皇帝大怒,抓起手边的砚台便朝文公公砸过去。
砚台砸在文公公额头上,文公公瞬间就血流如注,他捂着额头,却不敢喊痛,只是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接着说!”皇帝不动声色的对那龟奴说。
龟奴被玄德皇帝的举措吓到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穆寒清神色冷冷的看着那人,叶景均见他看着那人,连忙对皇帝说:“陛下,他就是个小小的龟奴,面对陛下还有贵妃娘娘和七殿下这样尊贵的人,许是激动,还请陛下给他一点时间,龟奴陛下是不会胡乱发脾气的人,你大可放心的说。”
听了叶景均的话,那龟奴似乎真的就不紧张了,他恭谦的跪在地上说:“陛下,奴才是白百花楼的龟奴,昨夜一个人去喝花酒的时候,同楼里的姑娘说他是宫里的侍卫,他说陛下中毒了,他知道是谁下的毒,他害怕被杀灭口,便要离开京都,那位官爷是楼里的常客,说离京之前要去看看楼里的姑娘,那姑娘听了他的话,吓得不轻,便将他灌醉了,套出了文公公的名字,然后将他关押在楼里。”
“去将人给朕带来!”皇帝说罢,冷冷的看着文公公,这时文公公却忽然闷着头朝门外跑去。
叶景均连忙欺身上去抓住文公公,玄德皇帝见状,大喝一声:“禁军何在?把这逆贼给朕拿下!”
“陛下,奴才什么都没做,求陛下开恩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