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贼要抓脏,捉奸要捉双。
大凡查案,必要证据确凿,方可定案。
雪千鹤虽然极力在找替死鬼,可是第五行手上,还是有许多不利于他的证据。
人证便有范允手上的项坤和申阅,物证则有吴芝芝身上的那封书信。当初在青城派,第五行在慕容田房中找到一封书信,正是雪千鹤写给慕容田的,信中的内容自然与官银之案有关,此信便是雪千鹤与慕容田勾结的最好证据。当初吴芝芝信不过青城掌门余谦,于是便把书信夺了过来,并一直保存在自己身上。
由此书信甚至可以推断,雪千鹤其实也有杀害云大佑一家的动机,雪千鹤也确实动过这样的杀心。只不过第五行知道,以雪千鹤的本事,他根本无法将此事做得如此滴水不漏。他要是有这个本事,官银之案也就不会漏动百出,竟而让自己一直追查到他的身上。
第五行已有十成把握肯定,雪千鹤定然与官银之案有重大关系,他不确定的是,雪千鹤究竟在其中占了多大的戏份。
第五行料事如神,雪千鹤和范允早已备好茶水,在大殿之中专等第五行到来。
第五行三人刚到昆仑派门口,便已有弟子出门相迎,比起昨日之待遇,更是天壤之别。
“一日不见,待遇全变啊!”第五行冷笑道。
两名弟子把第五行和吴芝芝坐骑牵了,却无人敢去碰唐中的坐骑。暴牙身宽体胖,长相凶恶,是人见了,都不由得惧怕三分。更别提有人敢把它当成坐骑,没人去牵也在情理之中。
“暴牙!你跟他们去,待会儿我来找你。”唐中对暴牙说完,也跟着第五行进殿而去。暴牙得了唐中吩咐,也不用人牵引,自己跟着几名马夫去了马厩。
第五行来到昆仑大殿,见范允已在其中,故作吃惊道:“范公公也在啊!真巧啊!”
“咱家也是刚到,刚到!”范允阴笑道。
“公公刚到,便找到了杀害云大佑一家的凶手,办案效率,真可说是当世无双啊!”第五行略带讽刺地笑道。
“第五少侠料事如神,咱家能想到的,第五少侠应该都早已料到。要不然,王爷也不会亲下江南而去。”范允反笑道。
“呵呵!东厂的耳目当真是多,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们的眼睛啊!”吴芝芝冷声对范允说道。
“咱家替皇上办事,自然要竭尽全力,尽力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因此东厂耳目众多,也在情理之中啊!”范允说话不卑不亢。
范允虽然知道吴芝芝身份,但是他也不敢明地里暴露她的身份。
“既然公公事已尽知,自然也应该晓得,雪掌门与官银之案,也有莫大的关系,为什么不逮捕他,却还要与他在这里喝茶?”吴芝芝责问道。
“本来咱们也认为雪掌门是此案的真凶,可是不想真凶突然出现,那咱家自然可以认定,雪掌门是清白的了。”范允回答掷地有声。
“与此案有关的两名要犯项坤与申阅,先前我已让人交给公公,公公为何不带他们来与雪掌门当堂对质?”吴芝芝又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咱家也有重大失职之处。咱家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在来的路上,咱家突然遭到袭击,项坤被一群不名身份之人杀了,而申阅也被他们带走。”范允说话之时,显得有些惶恐不安。
“公公武艺超群,那群贼子这么容易就得手了么?公公难道就没抓着几个?”第五行似有几分不信。
“呵呵!什么武艺超群,第五少侠就别给咱家带高帽了。咱家先前被那些贼子打伤,今天又败于天明竖子之手,实在无颜回京面圣啊!”范允说着,顺势咳嗽几声,已作女儿哭状。
第五行看到范允此举,大是烦恶,却还是继续问道:“那么宋进将军呢?”
“宋将军啊!就在咱家准备将他押解回京的前一天晚上,他突然在牢中上吊自尽了。待狱卒发现之时,身子都已硬了。此事咱家早已加急报知皇上,估计圣喻这两天便可到来。”范允越说越小声,内心似是有极大的愧疚。
“连宋将军也死了?那人证岂不全都没了?”吴芝芝大惊道。
“可不是么?皇上若要追究咱家责任,咱家定然只能以死谢罪了。不过幸亏咱家还是找到原凶,务必还请第五少侠相助咱家,将这个武功高强的凶手天明绳之以法,好早日让此案直相大白啊!”范允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对对对!第五少侠应尽快将天明绳之以法,以还在下一个清白。”雪千鹤也随声咐喝道。
“你清白么?这个,你怎么解释?”吴芝芝看到雪千鹤那副阴脸的嘴脸,心里顿有几分不爽,于是便把那封极其重要的书信扔到了他面前。
雪千鹤颤手打开书信,神情立马变得极为夸张,大呼道:“冤枉啊!这是云大佑在故意拖我下水,当真是冤枉啊!”
“信上明明有你的落款,这还有何冤枉?”第五行问道。
“信上有在下落款不假,不过……”雪千鹤想了想,然后又说道:“请第五少侠移步我昆仑派书房,相信您一看便知究竟。”
第五行和吴芝芝虽然不知他搞什么鬼,却还是和他一起来到了昆仑派书房之中。书房之中,挂着许多书法画帛,大多都是昆仑派门人弟子之作。
第五行仔细看了一下,很快便明白了雪千鹤带他来此的目的。
吴芝芝并不喜欢书法画帛,也看不出什么明堂,便问道:“这里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