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却是训练李家兵的好手。我猜你几年前就派了人进李府,或是让影卫无孔不入的盯着李文长再事无巨细向你汇报,好让你不参与她的生活却知她所有事。”
白柳不答反问:“你觉得天资聪颖如李文长会没发现你派人盯着她?”
睿帝眼色愈深,他明知道李文长天资卓绝,宫中影卫少有她的对手,却从来没想到这点。
“陛下不必忧心。”石姒支起下巴,神情带了些轻慢:“臣女以为,李文长对你并非毫无感觉,不若依她相承自李大将军的硬气,管你是天皇老子地下阎罗,也得给你好看。”
“你很了解她?”睿帝忽然警惕起来,大概在他心中,凡是对李文长过于关注的,不论男女都必需防备。
白柳歪着头,也瞧着石姒。
石姒微微一笑:“神交已久。”
作者有话要说:
睿帝→睿智帝→痴汉帝
第6章第五章
暂且不提那一句“神交已久”的意义,三人就“如何让睿帝结识李文长”这一话题转移到了“如何让李文长坦白自己对睿帝的看法”上。
酉时已过,接近戌时。几人商讨决定由石姒和白柳去套出李文长的话,探探口风,睿帝则回宫静待佳音。
李大元现年三十来岁,他服侍了先帝十几年,又成为了新帝最宠信的宦官,其人机灵自不用说。但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论看了睿帝多少次犯二的场面,他仍然义无反顾地坚定着诸如:睿帝乃第一智者、睿帝无敌等念头。
睿帝一点都不想挑战李大顽固到惨无人道的人生观,是以就算李大元不走他也要支开他的。而既然事情都商量完了,他也就召回了大元,再对着两人细细叮嘱了一番才走。
李大元全程忽视了睿帝的二货脸,眼睛里倒映着年轻帝王的背影,威严而肃穆。
石姒看着李大元关上院门,这才转身倚在门柱上,说道:“看起来你和睿帝关系不错。”
“小时候的交情延续到现在罢了。”白柳坦诚道,顺手摸向茶壶,这茶水是适才李大元冲泡的,说了这么久的话,那里头已然没了温度。
石姒扬了扬眉,笑得耐人寻味:“真没想到你们之间的感情居然如此单纯。”
“当年还小,什么都不懂。等我懂了他也就懂了,两个人都把对方看得清清楚楚,使的手段也跟过家家似的,没半点乐趣。”
“所以你就把注意打到琉王身上?”石姒发问。
闻言,白柳却是桃花眼弯起,一片的潋滟朦胧,她说:“谁知道呢?”
石姒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道:“我还是没办法相信你的话,琉王这人光有一副好相貌,可惜脑子当真让人着急。说实话,玩一出庸俗的英雄救美情节确实像他会做的事。”
“但琉王算得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性格软弱,怎么着也不敢在皇宫里调戏女子的。听说琉王喜好丰·乳·肥·臀,没道理会看上身材瘦弱的你啊。”
说着,她想起琉王那时的神情,就补上了一句:“在你出手之前!”
白柳冷眼看她:“石大小姐知道的真清楚,莫非曾和琉王亲密接触过?”她咬字清晰,最后几个字更是一字一顿,教人不寒而栗。
“白姑娘说笑了。琉王乃圣上亲封的一品王爷,而我不过是一介女子,待字闺中又足不出户,如何能结识琉王。”石姒不以为然道。
白柳并不服输,“石大小姐牙尖嘴利,我自认说不过你。就是不知道石大小姐言语间极尽讽刺,对琉王不敬该当何罪?”
“本小姐怎敢冒犯皇亲国戚。只这番话往民间市井里一摆,百个人里就有满数的人赞同。琉王本性如此,我不过说了实话,往重了说也是‘用词不当’,却当不得罪名。”石姒嘴角上勾,狭长的眼眸内蕴精明。
她忽的把话题一转,说:“于我看来,有一个可能是最合理的。”
白柳未有反应,石姒就用一种明悟的口气说:“其实你是因为走路不长眼睛,自己踩到石头摔倒的吧。”
白柳回过神来,立刻气白了脸:“闭嘴!”
“哎呀呀,看来被我说中了。”
白柳甩袖便要离开,石姒啧啧两声,却不靠近白柳三尺以内,敏捷的躲过了迎面飞来的杯盏。
翌日,阴云密布。
昨天和白柳争斗了几次,因为嘴上占了便宜,石姒愉快得连床也不认了,一觉到天明睡得极是香甜。哪里像白柳?昨夜回去,一夜辗转、难以入眠,恨不能把石姒揪出来揍上一顿才解气。
阮秀殿的生活不好过,这些秀女哪个不是大户人家的明珠千金,入了宫却连侍女都不配一个,什么事都得自己着手来。
索性阮秀殿的嬷嬷们并非人性缺失,还专门来告知了姑娘们把换洗的衣服送到某个地方,自有专人提去洗了,不必她们亲自动手。
石姒单独在院门口站着,模糊听到了对面的咒骂声。
不知道桂嬷嬷是不是特意吩咐了下去,昨儿晚上故意叮嘱了宫女们莫通知那些姑娘,叫她们自己摸索着浣衣,等今朝她们磕磕绊绊地搓伤了手才差人去说。
白柳搬出梨花木椅坐在回廊上,手里拿着本野史,微眯着眼瞧石姒。石姒见了,回她一个笑容,明艳不可方物,不见一丝愧疚之色。
白柳是不知道根源底事,还以为她在嘲笑自己,敛眸哼声,不再看那人一脸的得瑟劲。
石姒嘴里哼着调子,心情甚佳。
石姒此人,可以说是傲慢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