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鄂依依”的名字告诉他的时候,高承爵顿时蹙起了浓眉,“鄂依依?”很快嘴又抿成了一条线,反复的深呼吸着,好像气得不行。
梁馨诧异了,试探的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高承爵忍着忍着不爆发,可还是爆发了,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沉声道,“梁馨你什么时候决定事情时,能先问问别人!你就是不问我你不会问问蒋萨萨?你知道那个鄂依依是好人坏人,有没有谱啊,你就定下来!”
“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梁馨你永远都是这么固执自私,你能不能别总把你的世界当做只有你一个人!”
梁馨都被高承爵给喊傻了,就怔愣的看着他,似乎连呼吸都不会了,就秉着呼吸一眨不眨的仰头看他。
“我自私?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认识她?”
“不认识!”高承爵莫名有点心虚,但一想起梁馨将案子委托给鄂依依了,最后咬牙切齿地摔门就走了,“我去事务所找她问情况,不然等官司输了,你连哭都没处哭!”
高承爵也是真的心急又气急了,才没控制住和梁馨喊的,也没注意到梁馨缓缓抬起手,覆上了心口窝,最后改为抓着那心口窝的肉,痛苦的呢喃。
梁小昕在卧室里听到了吵架声,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鸟摸悄儿的拽着梁馨的衣服,“妈妈你怎么了?和高叔叔吵架了吗?”
梁馨回身就把小家伙抱在了怀里,“没有吵没有吵,妈妈就是突然有些疼。”
“哪里疼?妈妈我给你吹吹?”
梁馨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心疼,吹不了的。”
鄂依依一直就等着高承爵呢,这个时间,旁的同事早下班了,但她仍留在这等着。所以当高承爵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一点都不惊讶,还拿着香水儿在两人之间喷了几下。
高承爵恶心的直皱眉,坐在转椅上,向后退了一米来远。
鄂依依笑着,手腕一转,在自己的脖颈处喷了两下,扬着修长的脖子说,“承爵,这可是你以前最喜欢的味道呢,现在不爱了?”
“爱,但得看是什么人用。”高承爵冷笑道,“脏狗喷得就是再多,
也挡不住一身脏气,
更挡不住一身骚气。”
“高承爵!”鄂依依瓶子一扔,怒不可遏的说,“你那梁馨不也一样吗!十九岁就跟野男人生孩子,二十五岁嫁个男人还有艾滋,您这品味真够好的了,而且她肚子里怀着的那个也指不定是谁的种呢是吧!”
“你敢调查她?”高承爵一字一顿的沉声问。
鄂依依冷冷一笑,“当然敢,不然你当这些信息是从哪来的?”
谁还没有个前男友前女友啊你说,就是高承爵他那些fēng_liú事儿啊,烂帐啊,和常人比起来,有那么丁点的多。这烂帐一多啊,难保里面就有那么一两个的极品前女友。
比如眼前的鄂依依。
高承爵摆着的是来者不善的架势,鄂依依也没怕,弹着亮红的指甲,慢悠悠的说,“还有啊,你也别想着可以让梁馨临时换律师了,就算是换了,我也可以随时去对方那边当证人,你说是吧?那你说,如果审判长知道梁馨的丈夫有艾滋病,还知道梁馨有要二胎的打算,你说梁馨能赢吗?”
“你想怎么样?”一进行谈判,高承爵立刻就恢复了商场上老谋深算的模样,放松的坐在椅子上,嘴上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镇定自若道,“为梁馨打赢这官司的条件是什么?
你不缺钱,那你缺的是……爱?
又或者,鄂依依,你……欠操?”
鄂依依的脸都黑成包黑炭了,咬牙切齿的说,“条件是,你,和我结婚。”
高承爵玩味似的重复了一遍,“和你结婚?”
鄂依依点头。
高承爵悠悠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抚着袖口,风度翩翩扬眉说,“判决书下来之后,记得拿户口本身份证来找我。也记得你说的话,这官司,必须赢。”
高承爵走了之后,那鄂依依乐的啊,都甭提了,跟半辈子的梦想实现了似的。把刚才高承爵羞辱她的话,都选择性遗忘了。
等判决书下来?那差不多就是十天啊,开完庭的十天后,就去领结婚证?鄂依依拿起镜子,一遍遍的瞻仰自己的美貌,笑得一脸自信。
她和高承爵以前的纠葛,的确是挺深的,因为什么?就因为她曾劈腿的那男人,就是和高承爵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哥儿们李药。
李药,就是那个小时候没事儿闲着骗高承爵,最后被高承爵好顿折腾的人。
但那也是一起长大的哥儿们,所以高承爵看见李药和鄂依依在一张床上翻云覆雨之后,才会对他们俩那么恨之入骨。
鉴于高承爵的报复心一直都很强,以防高承爵日后变卦,鄂依依就也留了个心眼。
瞻仰完自己的美貌,放下镜子,拿出了刚刚录过音的手机,笑得跟个蛇精似的。
然而,这笑的人,除了鄂依依,还有高承爵,当然高承爵是自信的笑,俊朗的,养眼的。
高承爵走出事务所,回头看着那个名字挺正派的正天律师事务所的牌子,嗤笑了一声,“天真。”
高承爵压根就没确切的答应鄂依依什么结婚,他说什么了?他就说让她拿户口本身份证而已,谁让她脑容量那么空缺,想当然的把他的话脑补成她想的那样了。
高承爵心情大好,就让司机送他回去找梁馨。
只是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