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话,当初便是墨香来找我,说有一门好生意让我做。若有欺瞒,就让我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这个誓言十分毒辣,墨香听在耳中只觉十分刺耳,面色变得苍白。
她不由得惊叫起来,“老夫人您别信她的,奴婢自幼跟在老夫人身边,怎么会做出这等没良心的事情来?”她眼眶里都是泪水,恨恨的盯着李家婆子,忍不住冲上前去与李家婆子厮打了起来。
待到旁边人将她二人分开的时候,墨香和李家婆子都已经是衣衫凌乱、面容不整的模样了。
老夫人此时仿佛来了一些兴致,敲了敲扶手,“你可敢保证这墨香是给你引路的人?”
“是,老奴敢用性命担保!”
李家婆子斩钉截铁的回答,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撕破了脸皮。什么情谊什么利益统统都是虚的,谁能在这场争斗中活下来才是实打实的东西。
“哦?既然如此……”老夫人对着孙婆子使了一个眼色,几个彪壮的婆子走到了墨香的身后将她反手扭起,顺手卸掉了她的双臂。
惨叫声回荡在这个小院里,听的那群跪着的人一阵发抖。
领头的婆子捏着墨香的下巴,微眯着眼睛威胁,“你最好还是乖乖的把你领头的人说出来,说不出来的话,那你便是带头的了。那个下场,你应该明白的。在这府里呆了这么久,对那些不懂事的丫鬟们能有多少惩治的法子,你大概也听说过的吧?”
这样的威胁十分有效,墨香浑身颤抖,用力的点头,生怕她们看不见似的。
她鼻涕眼泪一把流,指着场中的一个丫鬟说道:“是她!是她带我的!”
那被指着的丫鬟一阵慌乱,立刻被一群婆子们给拖了过来。那丫鬟看上去十来岁的年纪,洛青菱看的十分眼熟,悄悄的问了路嬷嬷才知道,这便是当初在她的院子里中暑昏倒了的那个丫鬟湖儿。
洛青菱拉了拉路嬷嬷的袖口,低声问道:“她不是回家休养了么?怎的也会牵扯在这里头?”
“她不过是中暑罢了,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姑娘当初说丫鬟身子太弱不好,所以在她休养好了之后并没能回院子里,而是去了厨房帮手。”
“去了厨房?”洛青菱愈发迷惑了,“这些不都是从主子屋子里偷拿东西的么,怎么去了厨房还给牵扯进去了?厨房里头有什么好拿的?难道要偷菜出去么?”
她边说边自个儿觉得好笑起来,拉着路嬷嬷的衣角兀自笑的起劲。
她并非不懂这厨房是由来已久的油水丰厚之地,之所以这么说,便是要提起老夫人的注意而已。
果然在她跟路嬷嬷这么说了之后,老夫人面上愈发不悦了起来,看向那湖儿的神色阴沉的让所有人都心惊胆颤的。那湖儿也不是个什么有骨气的人,一看到老夫人的神色便哭喊了起来。
“老夫人,是芝兰,都是芝兰带的我们!”
她这么一喊,洛青菱便在心中笑眯眯的拍手,看来好戏要上演了。
这湖儿还真是个乖觉的,自己想什么她便做什么,真是再好不过了。最好大家一起攀咬下去,这样她也能将这府里丫鬟婆子们之间的派系摸得更清楚一些。水越是浑浊,她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才能越有机会浑水摸鱼啊。
果不其然,湖儿这么一喊,下面所有的人都乱了起来。
孙婆子趁机喊了一声,“坦白的既往不咎,谁还有隐瞒的统统送去勾栏院里。”
“哄”的一下,所有人都慌了。就如同菜场或者赶集的时候,那下面的人都闹哄哄的,一个嘴巴接着一个嘴巴的说。偏偏老夫人就是不出声阻止,只是让婆子们围着,并没有制止她们的行为。
原本还有些害怕的丫鬟见老夫人如此,便愈发的胆大起来,为了保命,什么私底下的龌龊事儿都说了出来。甚至谁谁私底下同男人私会这种要命的丑事,都一一给人掀了出来。
老夫人是越看越怒,面上一点不显。而洛青菱是越看越乐呵,在心中暗暗地将有用的东西都记了下来。
直到那群人实在是没话可说了,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都讪讪的闭上了嘴。而那些互相抖出私密事儿的人,不论原本是什么关系,如今都已经势同水火了。
原本之前还相互打气的所谓的姐妹,此刻都怒目相视,简直如同前世的仇人一般,恨不得生啖其肉。
芝兰倒是什么都没说,她明白,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
只是听着身边的人相互谩骂的声音,到如今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她心中是十分无奈的,同时对老夫人的手段感到佩服和恐惧。看来自家那位柳姨娘还是嫩了一点啊,她此时应该也已经接到消息了,只是她自己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对老夫人这招还能有什么应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