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下来,懂?”阮绵绵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而且人家本来就软绵绵,要什么骨气啦?”
“你狠!”苏浔拽着她起身,“都24的人了,你还跟人装16,那也得有人信。咱俩就算再穷困潦倒,再不济,我也不能让你卖身呀。跟我走,总能找到个生存的活计。”
“卖身给帅哥,也值了啊。笨蛋,找什么活计?这大明朝,满地都是文物,随便带一件回去那都是价值连城的,咱俩下半辈子就数数钞票过小日子了。晓得伐?”
“也对哦,现在是想办法早点回去。”苏浔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我们是要去找那座山吧?可是那座山在湖南好不好?我们现在在哪?南京!”苏浔耸了耸肩,“你地理好不好的?这离湖南多远啊?这年头没有汽车没有动车也没飞机的,骑马会吗?”
“你说呢?”阮绵绵无语了,苏浔还能再幽默点吗?她个体育白痴,问她会不会骑马?
“都被你给搅了啦,人家好容易弄到套古装,穿着自我感觉良好。你出来凑什么热闹,现在好了,帅哥都不见了!我找谁哭去?”阮绵绵砸了苏浔一拳。
“我倒是有一计。”
“说说?”阮绵绵一听来了精神,苏浔这孩子机灵,鬼点子多。兴许真能想出什么好方法让她们带着一堆古玩回现代,也不枉来这大明朝溜达一圈。回去搞不好还能写本游记,被诸多记者追捧,体验把做名人的感觉。
苏浔指了指梁睿晴,“看到没?就是她,好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咱俩回她府上做丫鬟,如何?”
“哈哈哈哈——苏浔,你脑子没秀逗吧?”阮绵绵给了苏浔的脑袋一记爆栗,“还以为是什么好计策呢,你叫我去给人做丫鬟,服侍那些千金大小姐?古代哪有人权可言啊?主人一个不开心就拉出去海扁一顿,你当我傻的啊?不去!”
“我说阮绵绵,咱俩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人生观世界观咋差这么远呢?”苏浔双手环胸,盯着阮绵绵。四周路过的人不时向这位卖身葬父的美女和穿着怪异的小辣椒投来不解的目光。
“看什么看?做自己的事去!”两人同时出声恐吓旁人。
“别跑!抓小偷啦——他偷我钱袋——”一个蓄满胡须的老汉不停跑跑喘喘,看样子体力已经透支。
苏浔扭头往身后瞅去,见行窃的是个身材短小,类似武大郎的哥们。
“喂,别跑!”她迈开步子,跟着小偷后面就追了上去。待到近处,飞起一脚踹翻那人在地。用力一拉,反剪住他的双臂,“叫你停下你是听不懂哦?”
“姑奶奶饶命啊,念在我是初犯的份上,还请……唉哟,高抬贵手。”那男人鼻子眼睛眉毛全皱一块去了。
“小姐,多谢了!”老汉走到苏浔跟前,气依然喘得很厉害,“这是我给老伴买药的钱,没曾想一出门就遭贼,哎……”
“大恩不言谢。”苏浔学着古人的模样一抱拳,大义凛然道,“把他送去警察局吧。”
“警察局?”老汉挠了挠脑袋,这是个什么地方?
“额……送去衙门啦。”苏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来她的说话方式有待改进。拉过一旁的阮绵绵,“走,去妓院逛逛?老爷爷拜拜。”
“拜拜?”老汉愣在原地。
十里秦淮素来便有六朝金粉之誉,商贾云集,文人荟萃。悠悠流淌的秦淮河水隐约透着江南水乡独有的韵味,亭台楼榭、白墙黛瓦、烟雨长廊,歌舞升平,多少红颜粉饰?
“哟,这不是秦爷吗?好久不见,近来都在忙什么呢?做大生意吧?呵呵——”女人娇柔的声音钻进苏浔耳朵里,令她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在门口接客的可都是些庸脂俗粉。不知道入内是否能瞧见个沉鱼落雁的,这年头貌似[秦淮八艳]都还没出世吧!
“小浔,小浔,传说中的青楼耶。”阮绵绵拽着苏浔,抑制不住的兴奋。
“姐姐淡定点。”苏浔面露微笑,松开了阮绵绵的爪子。
这小妮子换上了套青衫长袍,一六八的身材高挑纤细,粉眉玉肌,娇眸轻柔如水,气度俨然,倒是一派风度翩翩的俏公子形象。
“两位公子,第一次来我们这吧?来,这边请。”三个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姑娘忙不迭迎上前来。
一张圆桌子,围了三三两两的姑娘,簇拥着苏浔和阮绵绵入座,伺候她们吃菜喝酒。苏浔哪见过这阵势,心里起了些凉意。眼见着阮绵绵和姑娘们吵吵闹闹,相谈甚欢,她却只顾埋头喝酒。
“公子,您是不是对姑娘们不满意呀?都不抬眼好好瞧瞧我们。”一位身着红衣的姑娘手搭在苏浔肩头,语气颇为轻佻。
“哪有哪有,本公子内急。”苏浔踹了阮绵绵一脚,对着她使了个眼色,端起面前的酒盅,一饮而尽,“先去如厕一下。”
“早去早回啊!”阮绵绵也不顾苏浔的意思,自顾自在那和姑娘们吟诗作乐。
苏浔拐了个弯,走到楼上厢房,好好鄙视了阮绵绵一顿,“个重色轻友,见利忘义的家伙。”
“陈妈妈,陈妈妈?有货上门了。”
苏浔听到这声音,立马躲到暗处,屏住呼吸。
“胡爷您送姑娘来了?陈妈妈在接客呢!”那声音压低了点,道,“里面可是郭侍郎,咱得罪不起的,还是先在外面候着吧。”
“吵什么吵,没见我这正忙着呢?”老鸨扣好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