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常情什么的,姬小小不懂,也没有。
罗庆对她大呼小叫,直呼其名,是为挑战她的权威。
“本宫不谅解,赵大人,那当如何?”
姬小小起身,兰心识相让路,扶着姬小小走下来。
姬小小不安常理出牌,赵俊瑞一时之间脑子卡壳了。
眨巴眨眼,赵俊瑞愣是许久才开口道,“皇后娘娘,您乃天下万民表率,实不该器量狭小……。”
赵俊瑞话没说完,姬小小赏了他一巴掌。
“啪。”殿内顿时只剩呼吸声。
姬小小勾了勾唇角,道,“本宫曾听人言,本宫祸国妖姬之名,便是从赵大人口中传出,此事可是赵大人所为?”
祸国妖姬这事,由礼部尚书赵俊瑞带头,其他不满胡绍的官员暗中相助,如果不是胡绍从中周旋,老皇帝对原主的新鲜劲没过,原主很有可能被火焚祭天了。
“祸国妖姬,火焚祭天,以慰万民,护国安泰。”
赵俊瑞猛然下跪,惶恐不安道,“臣有罪。”
这罪是什么罪,赵俊瑞故意不言明。在场之人都是浸淫官场十几二十年的老人,赵俊瑞的意图,他们一想即明。
这罪不是污蔑之罪,而是说实话惹怒了皇后。
“你打啊,你骂啊,你打我骂我,仗势欺人,拈斤播两,这样我便可上谏,你胡邈恬不配当一国之母。”
赵俊瑞低垂着头,阴影挡住了恶意满满的笑容。
姬小小讨厌拐弯抹角的人,赵俊瑞挖坑等她跳,她又何必跟他客气,只见姬小小用内力踢了一脚赵俊瑞,文弱书生撞到殿中大柱,狂喷几口血,愤愤张开嘴,两眼一闭,昏死过去了。
“世上怎会有此等人?”
赵俊瑞此次与姬小小交战颜面尽失。
赵俊瑞被宫人慌慌张张送往太医院,留下的大人们面面相觑,不敢再与姬小小针锋相对。
玛德,没看见人家一个小女子一脚就把一个大男人踹昏了,这时候上门找茬,不是自寻死路吗?
在场之人只有罗庆是武臣,一身武艺,傲视群雄,不惧姬小小。
罗庆指着姬小小的鼻子大骂道,“胡邈恬你打伤朝廷重臣,是为大罪,本将军为国为民,理应将你抓拿归案。”
说得好听,还不是想借机除了她这个妖姬。
姬小小拔下头上金凤簪,随随便便掷出,金光一闪而过,众人再睁眼时,罗庆罗大将军被钉在了墙壁之上。
出神入化的武功,吓坏了所有的人。
“你们可还有人有话要说?”
今日准备不足,来日再战吧!
各位大人互相搀扶着离开艳绝宫,空手而来,空手而归,明日政敌得到消息,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回来的路上,在艳绝宫一言不发的荣亲王郑飒和刑部侍郎司徒御司徒大人并肩而行,两人亲密说着悄悄话。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郑飒问道。
“皇后性情大变,这颗棋子怕是不能用了。”司徒御冷寂分析道。
郑飒赞同点点头,道,“不仅成了废棋,皇后可能还会成为太子登基最大的绊脚石。皇后娘娘占着太子嫡母的名分,若是皇后娘娘言明太子德行有亏,是真是假并无关系,重要的是百姓和百官听到了。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流言蜚语亦会成真。”
“那这?”
郑飒看了眼被人抬着的罗庆,深深地皱了一下眉头,“当初就不该让太子娶罗庆之女,罗庆虽掌管西北十万兵马,但此人自负,向来莽撞,除了手中的兵权尚有些用处,其他的……哼。”
言辞语气皆是鄙夷不屑。
司徒御叹了口气,“木已成舟,多说无益。”
郑飒哪里不知这个道理,但是好端端稳赢不输的一局棋,偏偏走到山穷水尽、危机四伏的地步,实在令人费解。
“皇后娘娘对太子不喜,看来胡绍那老匹夫该高兴了。”
司徒御提起胡绍,郑飒正是欲哭无泪。
胡绍会支持郑瑾成,明眼人多多少少了解一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胡邈恬和郑瑾成私情瞒不了所有人。
郑瑾成失去胡绍的支持,甚至胡绍与之为难作对,能不能登基还远着,尚且不说,郑瑾成的太子之位怕是要不保了。
司徒御和郑飒都成见识过胡绍的手段,胡绍要是真心想对付郑瑾成,即使他们有心相护,恐是无能为力。
“王爷,我们该如何是好?”
他们已经上了郑瑾成的贼船,即使下船,那也不是良民了。
郑飒并不赞同郑瑾成去罗清霜,可郑瑾成铁了心要娶,不仅弄死了原配妻子,还自作主张亲自上门求娶。郑飒恨不得一鞭子抽死郑瑾成,你一个大男人何故如此小家子气,一个小小的威远将军,他的价值哪里比得上丞相和皇后娘娘。
郑瑾成拍着胸口向他保证,胡邈恬离不开他的手掌心,他只要说说好话,哄一哄胡邈恬,胡邈恬会乖乖帮他。如果能一如既往,娶就娶了,玛德,踹昏赵俊瑞,射飞罗庆,这是帮忙?
“罪奴之子就是罪奴之子。”郑飒在心里想到。
过了会儿,郑飒在皇宫门口对司徒御说道,“司徒大人,箭已上弦,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走,即使前方迷雾重重,危机无数,我们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退,必死无疑,进,还有一线生机。”
司徒御和郑飒这两个老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初他们选择郑瑾成这个人,最重要的原因不是郑瑾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