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的血丝都还没挑干净呢!赶紧的,去重新摘两张菜叶过来。”说着,已是细心的把猪脑上面的血丝挑了出来。
来弟和庆有也是一股脑的跑出去摘菜叶了。
等菜叶摘回来的时候,得弟把猪脑上面的血丝已挑干净了,又放了盐入味,才把猪脑放到菜叶上包好,不时地还说道:“就你们刚才包的那样子,能吃吗?”
两个小马屁精,立马点头说:“还是大姐包的好看。”
得弟自是不顾他们两个的话,拿着猪脑进了厨房,张氏正在做午饭,所以灶台里面还烧着火的,蹲身把菜叶放进火堆里,有灰紧紧的掩盖着。
虽说是烧东西,但却名不符其实,就像是烧土豆、鸡蛋一样,都不能用明火烧,只能埋进柴灰里…
“等会儿好了我再叫你们。”
两个哪里放心啊!就蹲在灶膛口看着,张氏立马眉毛一扬,沉声道:“你们两个要是给我把火弄灭了,别说是猪脑,今天中午,午饭也别想吃了。”
姐弟两这才不敢蹲在那里了。
得弟苦笑,看来她是个没威信的。
招弟也进厨房帮忙,就见那姐弟两站在厨房门口盯着灶膛口,心中也是一阵好笑,他们还不停的问好没好?可就是没人回答他们,都快把他们两给急死了。
好不容易,张氏才放了话,“二妹,给他们姐弟两看一下吧!记得跟个什么似的。”
招弟在火炉里找了找,才把菜叶给取了出来。
白菜叶已辨不清原来的模样了,不过打开菜叶,里面的猪脑却十分鲜嫩。
姐弟两已迫不及待的直接用手开始招呼了,那吃相,把招弟看得是眉毛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庆有还好一点,到底是男孩子,可来弟那样子却是在是有些吓人了。
最最关键的是,姐弟两把那猪脑弄成一塌糊涂之后,还问:“二姐,你要不要吃?”
招弟的眉毛一挑,“你们吃吧!”
姐弟两吃的是更加欢喜了,一个猪本就没多少猪脑,一会儿便解决完了。
招弟连忙打水让姐弟两都洗了洗脸,不然,那满脸脏乎乎的样子还真是有些…
一头猪,就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基本上便把所有该处理的东西都处理了。
中午吃了午饭过后,在张氏和廖氏的帮忙下,把每块猪肉都抹了盐,然后由田光明在厨房的角落上面支了一个木架,才把猪肉悬挂在木架上,接着,就是生火开始烤腊肉了。
这个地方的腊肉并不是直接风干的,而是先用烟熏干过后,才挂在通风的地方。
一般情况下,这烤腊肉的火最好是不要停歇,而且尽量少用明火烤,全部是浓烟最好。
为了让腊肉更香,田光明还特地去山上砍了一种专门烤腊肉的树回来…
只是,接下来的日子,是把煮饭的得弟给苦了。
而另一个是不是帮忙的招弟,却找了种种借口,怎么的也不愿进“乌烟瘴气”的厨房干事,有时候,得弟实在是忙不过来,还是田光明去帮忙烧得火。
腊肉一共是烤了六天左右的时间,才总算是下架了。
趁着这时间,田光明就取了猪屁股后面的一团肉,给招弟她姥爷家提过去了。
在这个地方,出嫁的女儿,每年过年回娘家,都要提上这么一团肉的。前些年,家里条件不好,又因和她舅母的关系不善,就没提这个肉,现今,家里怎么说也是富了一些,又杀了那么大一头过年猪,要是让别人知道她们连这个肉都省,却是不好的了…
田光明送完肉回来,刘氏腆着大肚子,实在有些难受了,可嘴上却是一点都不饶人的道:“她舅母这下该高兴了吧!那么大一团肉…”
田光明走过来扶她坐下,“你啊,这嘴却是要强的,还不是你自个儿要提的?”
刘氏倒是没说话了,抿唇笑着。
“也不知道是该哪天生产了。”
刘氏道:“这我哪里知道?”
晚些时候吃饭,倒是招弟问道:“爹,我们这儿谁是产婆啊?”虽然没有医院,但到底还是让有经验的人接生放心一些,眼看着她娘就要生了,这该做的准备是一点都不能少的。
刘氏笑道:“哪里需要什么产婆啊!我生你们三姐妹的时候,都是你们奶奶和姥姥接得生呢!到时候又叫了她们来便是。”
招弟却道:“还是请一个产婆比较安心,这奶奶和姥姥如今岁数也大了,活动起来倒是没有往年动作利索了。”老人的身子是谁也看不清楚的,前一年还十分硬朗,后一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老态尽显。
田光明听着这话倒是微微点头了,娘因为三弟一家的事情,整个人都没了以前的那硬朗劲儿…
“产婆倒是有一个,是下河村的,还是和童家挨着房子的人家。”刘氏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