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好了,我不说话,给你继续倒,总行了。”
来弟喝完,打住了他准备继续的动作,狠狠地道:“那日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嗯。”周博弄不懂她的意思。
来弟嘴角抽抽,强力忍住。居然回答这个问题都还要犹豫。气死人,“那这两日,我生气不与你说话,你都一点也不着急?”
“着急?”周博愣愣道:“你不是就站在跟前,我着急做什么?”
来弟不淡定了。在他太淡定的情况下,衬得她越发不淡定。
“你,”来弟总算是明白了,这厮在感情上,就跟白痴没多少区别,“我生气了,你安慰我。”
她命令式的语气,霸道得很。
“你…不要生气。”周博憋了半天,说出这么几个字来。
来弟听得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她走过去,“坐着别动。”话才完,唇就印了上去。她可记得,有一次,二姐…周博兀自瞪大双眼,整个大脑充血,不知道该给以怎样的回应。来弟咬着那甜甜的,半响都没有回应。气得张唇就狠狠地咬了他的嘴唇一下。
是个没轻重的,嘴角被咬出血来了。
来弟松开唇,瞪着大眼看他惊愕的眸子,神气道:“我可告诉你,你早先说了,你是喜欢我的,这会儿又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你回了省城里面去,要是让我知道,你生了别的心思,我铁定不放过你。”
她丢下这句话,特别神气的就摔门出去了。拐过屋角,她回头看了一眼,没跟来,才心虚的扶着柱子喘着粗气。还好还好,没有跟过来。她一个女孩,虽是胆大,做了那样的事,总是有些害羞的…
周博摸了摸嘴唇的血。白皙的手指上,鲜血红艳艳的。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来,伸出舌头舔了舔伤口。恍惚还有刚才的那股子甜味。
她从来就是个胆大的,倒是没有想到,现如今,语言如此,连动作都胆大了。
不过还好,一切只是对着他而已。
他满足的笑了笑。
这夜,怕是睡不着了。他取了书过来,照在灯火下面,开始看书。可直到第二日早晨,他从桌子上醒过来,书仍旧停在那一页。
周博离开了。
招弟本以为来弟怎么说都要送进镇才肯罢休的,可不想,就送到村头,就没有再送了。
周博道:“奶奶,伯父伯母,等明后年,我再与爹娘一起回来看你们。”
田光明颔首。刘氏则笑道:“行行行,等再回来时,伯母一定做了好吃的好好地招待你们。”周博笑着,又与招弟说了两句话。等目光移到来弟身上时,来弟却撇过头,“时间也不早了,还是赶紧上路。”
周博微笑着,前面的马夫才赶马。马车在轱辘轱辘的车轮神和嗒嗒的马蹄声中远去了。
来弟忽然抬脚追了上去,“等等。”家人也没谁阻拦,就那样的看着。
远远的,马车停下,周博的头探出车窗外来。来弟踮起脚尖。两人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嘀咕了一些什么,等得好一会儿,才终于看见马车离开了。
来弟站在那里看着。马车沿着下坡去了,在捡柴沟时看不见,只依稀能见声音,等了好一会儿,马车才驶出了丛山围着的捡柴沟,露在了眼前。远远的,就那样看着,知道车拐过一道弯,消失不见了,她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九月过去,冷冰冰的十月因为富贵的婚事,热腾了起来。
整个十月里,倒是十分的忙。
十月消逝,隆冬的十一月就来了。
“二妹,做什么呢!”屋外进来一俏丽的身影,身穿着碧绿的小袄,一张瓜子脸端着好看的笑容。
招弟赶紧站了起来,“大嫂,快,火炉边坐,这天怪冷的。”进来这人,就是大哥的新婚妻子,翠蓉。脾气是个好相与的。
翠蓉笑着坐下,“哟,我刚才在听着,不是还有别人吗?”
“大嫂说的是表嫂吧!刚走了。”招弟拿着火钳拨弄了一下炉子,让火烧得更加旺盛。
翠蓉搓了搓手,笑着道:“刚洗衣服回来,这手指头都僵的动不了了。”她看了一眼招弟手中的嫁衣,笑着:“二妹这手是个巧的。”眼睛里满满的艳羡。她打小就在饭庄里做事,手粗糙了不少,基本的针线活能行,但要是想绣出什么好看的花样来,却是困难的。
招弟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嫂子都不知道,我是绣了多长时间才这般模样,打年后没多久就开始,这年过去,就真正有一年了。”
翠蓉伸手过来,掀了掀嫁衣,眼睛里光闪闪的,“时间虽是长了点,但这嫁衣好看,却是值得的。”哪里像她出嫁时穿的那嫁衣,不提也罢。只要以后,日子过得高兴就好了,“这衣服,要不了多久,就要穿上身了吧!”
招弟脸羞羞的点点头。可不是,顶多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