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站在院子里等着燕子丹跟白小白出门。
燕云林背负着双手,对白小白的安排一直不表态。白小白这样诡异的奇女子,也不看燕云林的脸色,只管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十足的主客两不相干。
燕子丹、水天然、白小白,三人三骑出了平府城的城门洞子,燕子丹这时才问白小白:“我们去哪儿?”
白小白:“法云寺。”
再说古麻镇上的水润壤,督促着保安大队几乎把孙三段的家掘翻遍了,仍是一无所获,期间倒也有人寻出几本旧书烂册,都是跟《蜀中水经注》八杆子打不着边儿的东西。水润壤翻看一过后,气得三两把扯坏那几本破书,愣怔着眼儿望天叹息,犹豫着要不要就此收兵回城。
保安大队的一个老兵油子,顶着一张圆盘大脸,凑近过来讨好水润壤:“大帅,”连级别都给水润壤升上去了,“我听说离这不远的法云寺里,有个叫归一的老和尚,道行高深莫测,近一百一十岁了,都快活成不死妖精了,大帅何不去找他卜卦卜卦,看看要找的东西在哪儿。”
水润壤早听说过法云寺里百岁老和尚的大名,正愁眼下的事没有头绪,找老和尚点拨点拨也好。于是,水润壤带着保安大队的二百多人马,离开古麻镇,向西奔法云寺找归一老和尚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凤九谢谢各位捧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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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慕容家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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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白的坐骑黑马,被聂雷削去脑袋后,燕云林亲自到马场子,挑选了一匹毛色更加黑亮的三河岔俊马,送给白小白当坐骑,白小白看了很是喜欢。
那天早饭后,白小白、燕子丹、水天然三个人,骑马去法云寺。燕子丹骑着白马,腰里暗藏着袖珍双枪,白小白骑着黑马,马侧挂着软鞭囊,只有水天然没有拿手的武器,燕子丹把自己的匕首,顺掖进水天然的马靴里,嘱咐她防身用。
法云寺那黄绿的琉璃宝顶在望时,燕子丹好奇地问白小白:“你怎么知道孙三段就在法云寺里?”
白小白:“我会追踪术,追踪着聂雷那帮人的马迹,就到了法云寺,虽然只有两匹马进了寺里,但极有可能是聂雷和孙三段。”
燕子丹一脸难以置信:“大路上有那么多杂乱无章的印痕,你如何分辨出来的?”
白小白:“我在坚硬无痕的石头上,尚且能清晰地看出所过动物的痕迹,更不要说在土路上了。这是门技艺,要特意学习才能掌握。”
说话间,三骑驰到法云寺的宏伟山门前,下马入寺,在零售线香的小贩那儿,买了香,先在大雄宝殿的释伽侔尼宝像前,肃容上香。三个人中,只有中间的水天然,在拜垫上跪拜下去,左右的白小白和燕子丹,只管笔直地立着。
水天然站起身后,左边的白小白扭头问她:“你这样虔诚,跪求什么?”
一句话问住了水天然,水天然只得胡乱回答白小白说:“进庙烧香拜佛,还有错的吗?”
白小白肯定地说:“你所求的,准跟燕子丹有关。”
燕子丹看看水天然:“如果然儿所求的跟我有关,那我也在这佛前拜上一拜。”说着,真的在法相宝严的佛像前跪了一跪。
白小白嘴角浮笑地说:“可怜天下痴心妄想的人啊,我要是佛祖,准得被你们这些为情所困的人累死。”
白小白说完,率先走出大殿去了。落在后面的燕子丹,低声问水天然:“你刚才求的,果真跟我有关?”
水天然眼含嗔意:“不跟你有关,还能跟谁有关?”
燕子丹:“那你求了什么?”
水天然:“你又求了什么?”
燕子丹:“然儿所求的,就是我所求的。”
白小白在那朱红的门扇前,等着两人出来,燕子丹一跨过高高的门槛儿,白小白就伸手扯住了她,用眼神瞟瞟前面石碑边上的一个女子,问燕子丹:“见过有比这更国色天香的没有?”
燕子丹顺着白小白的眼神看过去,在一块老石碑的前面,站着一个妙龄女子,上穿滚着葱白宽边儿的短通袖小衫儿,下着湖蓝闪光的百褶裙。那女子的脸色粉嫩白净,尤其是面上的五官,跟描绘上去似的,比例、弧度、着色,无一处不完美典雅,简直就是擅长仕女画的大师,精心创造出来的作品。
燕子丹是那种偏于中性的俊美,水天然是人间温馨的甜美,白小白也美,只是美得精灵古怪虚无飘渺,让人觉得她随时都会消失不见。而那石碑前的女子,则美得超凡脱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燕子丹还真没有见过如此绝色的女子,实事求是地说:“我眼界儿狭小,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所见了。”
水天然也在看那女子,听燕子丹这么说,遂笑笑地看看燕子丹。燕子丹反应灵醒地说:“然儿放心,我不是二色的人。”
水天然没有接燕子丹的话茬,去问白小白:“白姑娘知道那仙女是谁家的吗?”
白小白:“她是这寺内老住持的曾孙女,复姓慕容,芳名楚楚。想当年,慕容家也是官宦世族,老住持fēng_liú才子一个,也做过进士,可突然就看破红尘出家当和尚了。这慕容楚楚,原本在京城女师读书,不知为什么,非要跑到这法云寺里修心养性一段时间。关于这个慕容楚楚,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慕容楚楚提着小水桶,拿着棕毛刷子,给那块明代的石碑清洗碑文上的泥垢。慕容楚楚喜欢给自己找点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