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来指指聂雷。
燕子丹冷冷地跟白小白说:“白小白,你不觉得自己手中的人质,已经失效了吗?好好放开然儿,你我还有得朋友做。”
白小白若无其事地松开水天然,顺手将金钗子别在自己松散束缚着的发辫里:“得罪了,小白也是迫不得已,没有当真,只是做做样子。”
水天然摸摸脖子上的血痕,微怒地看着白小白:“这脖子上的伤,也是你做做样子的?”
白小白的脸上浮出一点儿不屑:“不就是一条儿血痕嘛,干嘛这样小气,难道你没听过周瑜打黄盖的苦肉计?”
水天然气到无话,扭转头去看水润壤那边的情形,一看之下,神情骤然紧张起来,只见聂雷拉开手枪上的保险栓,用枪口顶着水润壤的脑袋,水润壤显得很是沮丧。
聂雷:“让你的人放下枪,让开去路,由我带走孙三段。”
水润壤不情愿地举起双手,听从聂雷的意思,吩咐水小泉和保安:“都放下枪,闪开道儿,请姓聂的走人。”
聂雷:“把孙三段给我交出来。”
水润壤的脸上扭曲了一下,还是跟水小泉说:“让他带走孙三段。”
一旁的白小白忍不住嘲笑水润壤说:“水督军终究还是要丢了孙三段。”
水润壤恨恨地瞪一眼白小白:“要不是你冒出来搅局,哪会如此。”
两个扭持孙三段的保安队员,听了水润壤的话儿,连忙放开孙三段。孙三段无所适从地站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白无论跟哪一方走,他孙三段都是人家案板上的鱼肉。
聂雷挟持着水润壤,喝令着孙三段,一同走出大佛殿,穿过目瞪口呆的保安队员,一直走到法云寺的大门外。法云寺的大门外面,成群拴系着保安大队的乘骑。聂雷从中牵出两匹马,先让孙三段骑上去,然后丢开水润壤,自己也翻身上马。
水小泉带着保安队员,远远地尾随在后面,怕离得太近招惹出聂雷的怒火。
聂雷坐上马背后,将水润壤的手枪掖进自己的腰里,嘲笑地跟马下的水润壤说:“枪不错,我留下了,谢谢你把我安全送到大门口,就此别过,希望后会有期。”
聂雷说完,抓起旁边孙三段的马缰绳,用马镫猛磕自己坐骑的马腹,同时在孙三段的马屁股上狠拍了一掌,两匹马受惊狂奔,在苍茫的夜色中,很快消失不见了。
水小泉领着保安队哗哗啦啦出来时,法云寺的山门外,早已不见了聂雷和孙三段,只有水润壤一个人在那儿跳着脚骂娘。水小泉没敢吱一声儿,水润壤还是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废物,蠢材,你带着那么多人,拿着那么多条枪,还真让人家一个丫头片子说对了,拿着的全是烧火棍子,赶出来还傻愣着,就不会追一追儿?”
水小泉嘴里说着:“叔叔教训的是。”心里却在说,“你能耐,不也被人家架持到了山门外?要不是为了保全你,再有几个人,也被我当场打成筛子眼儿了。”
水天然见聂雷把水润壤挟持出了大佛殿,因为担心着爸爸,也跟着水小泉走了出去。燕子丹不放心水天然,携着水天然的手儿,两人联袂离开大佛殿。
大佛殿里,刚才还剑拔弩张惊人魂魄的场面,一下子变得清冷迷茫起来。老和尚依旧打坐在团垫上,闭着眼睛不说一句话。慕容楚楚站在老和尚的身后,神态很安静,不知是吓着了,还是没有把刚才发生的当回事。
白小白纯粹以一个局外人的神态,打量着慕容楚楚。先前人多,气味浊重,
白小白倒也没有嗅出什么,这时大佛殿里,只剩下三个人了,就嗅出了一种暗暗飘逸着的幽幽异香,若有若无地进入白小白的鼻翼,让白小白心神微漾。白小白忙敛了一下心神,仔细辨识一下,香味绝对不是佛像前的神香发出的,这种白小白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味儿,来自慕容楚楚的身上。
白小白判断清香味的来源后,心里一懔,理智地后退两步,想离那香味远一点儿。
好像不会首先开口的慕容楚楚,忽然问白小白:“人都去了,你为什么不去?”
白小白淡淡地反问:“人都去了,你又怎么不去?”
慕容楚楚:“那些人跟我无关,我跟去干什么?”
白小白:“怎么无关?聂雷不是你表哥吗?你这时倒放心得下他了?”
连白小白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牢牢地记着慕容楚楚跟燕子丹说的这句话,听上去竟有点儿醋酸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喜欢燕子丹还是白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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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夜奔平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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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水润壤带人走进大佛殿来。聂雷再次劫持走孙三段,把水润壤气得黑血上涌,他要问问老和尚,那聂雷究竟是什么来历,还有那个看起来灵逸淡薄的白小白,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白小白见水润壤走进来,也不避让,语含讥诮地说:“水督军有惊无险,可喜可贺。”
水润壤黑沉着脸:“你是哪一方的人?”
白小白:“我跟你女儿是一方的,你女儿当然和你是一方,因果关系推出的结论是,我在帮着你做事。”
水润壤搞不懂白小白的逻辑,心想问问水天然,就知道白小白是敌是友了:“天然,这白姑娘是你的朋友吗?”
白小白看着站在水润壤身边的燕子丹和水天然,笑容可掬地说:“我是燕子丹的朋友,也就是水天然的朋友。”
水天然还在恼恨着白小白挟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