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二十个妻妾中,孙三段的姐姐是最不受张占魁待见的。所以,孙三段家破也好,被关进平府城监狱里也好,张占魁对孙三段的生死,是毫不放在心上,只是耿耿于怀着他派出暗中帮孙三段要活捉水润壤的数十名精兵,被燕家奔马踏死殆尽。
那天,孙三段从自己家的假山上,找到《蜀中水经注》献给聂雷后,狼狈离开古麻镇,没跑多远就遇上了白小白跟燕子丹。白小白截住孙三段,问出《蜀中水经注》已经到了聂雷手中,没有为难他,放他走了。孙三段也没有去别处,为思报复,直接去投奔了姐夫张占魁。
孙三段被卫兵带进张占魁的办公室里时,张占魁正在看公文,见孙三段蓬头垢面地进来,遂丢下公文,皱起眉头问孙三段:“怎么这副熊样?”
孙三段一见张占魁,就像一个饱受委屈的孩子样,咧开大嘴就哭:“姐夫,亲姐夫,我这次可是彻底完蛋了,什么都没有了。”
张占魁的一字眉,皱得简直都连在一块儿了,也不让孙三段坐:“嚎什么,有事说话,我最看不起担不得事儿的男人,你看你这熊样。”
孙三段不敢哭了,从自己偷袭水润壤说起,到被燕家马群践踏受俘进入平府城监狱,水润壤在老刑场要刑绞他,他要用《蜀中水经注》交换活命时,张占魁一拍桌子站起来:“打住,打住,《蜀中水经注》真的在你手里?”
孙三段把祖父孙思荫,做四川总督谋取到《蜀中水经注》的事儿,说了一遍。张占魁重新坐了下去,示意孙三段继续说他的经历。孙三段接着把聂雷芦苇荡劫囚车、法云寺惊魂、夜投伏期山、古麻镇献出《蜀中水经注》的起起伏伏的事,一古脑地讲给张占魁听。
张占魁听完后,冷冷地向孙三段说:“你有书时不来献给我,书丢了跑来找我干什么?”
孙三段忙说:“姐夫别怪罪,那是我家秘藏的东西,哪能轻易让外人知道,连我姐姐都不被允许知道家里有这么一本书。姐夫如果能从聂雷手里夺回《蜀中水经注》,我情愿献给姐夫。”
张占魁:“嗯,这也不错,你想怎么办,借兵给你?”
孙三段:“那敢情大好。”
张占魁:“你想借多少兵?”
孙三段:“五百不多,一千不少。”
张占魁:“我给你精挑细选一千骑兵,但我怕你把这些精锐骑兵赔进去,要给你配置一名骑兵团长,由我这骑兵团长指挥打仗,不能任你瞎计划。”
孙三段哪敢有什么不答应的,张占魁也不想跟他多说话,打发他去后面看自己的姐姐去了。
孙三段第二天,就带着张占魁借给他的那一千骑兵,到处寻找聂雷的特骑队去了。几天无果,不少扰乱地方,那骑兵团长还借机掠财,孙三段乐得从中分一杯羹,不仅不加约束,还为虎作伥。
孙三段要找聂雷报仇。在他重新膨胀起来的野心中,他要先除了夺去《蜀中水经注》的聂雷,再灭了燕家父子,最后撺掇着张占魁攻打水润壤。总之,凡是孙三段的仇家,他孙三段都要一一除去,以解心头之恨。孙三段的计划虽然好,可他哪里寻摸得到聂雷的特骑队?带领人马兜转了几个可疑的地点一无所获后,孙三段决定去平府城灭掉燕家,明里要报仇,暗中另有秘不可告人的图谋。
整本的《蜀中水经注》,被孙思荫跟燕云林一分为二地私藏了。在燕云林不知道孙三段就是孙思荫的孙子时,孙三段早已经知道燕云林的手里,有着另半部《蜀中水经注》,可孙三段惧怕燕云林的威名,自忖能力不敌时机不到,才一直没敢对燕云林下手,现在手里有着一千精锐骑兵,他就不怕燕云林了,他要借此夺取燕云林手中的另半部《蜀中水经注》。
再说聂雷到手了半部《蜀中水经注》后,带领着他的特骑队,要回南方交差,途中遇到孙中山的智囊团成员之一的周春。孙中山派聂雷寻访《蜀中水经注》的事,周春不仅知道,还没少给聂雷出谋划策,对《蜀中水经注》一书知之甚详。
聂雷把《蜀中水经注》给周春看,西装革履一副儒者相的周春,只把书翻看一遍,就发现了大问题,书中貌似极重要的插图,被人为地剪挖去了详细标注。周春当下指出这半部《蜀中水经注》中的藏宝图,已经被人故意破坏掉了。聂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孙三段手里得到《蜀中水经注》,也没怎么细看,只急着回南方向孙中山交差,怎么也没有想到其中有阴招。听周春这么一说,聂雷气得火冒三丈,大骂孙三段阴险狡诈欺骗了自己。
周春:“这本册子无论从内容还是从外观上看,都显然被人为地分成了两部分,你得到的这本,从页码上看,是前一部分,那么后一部分哪去了?我们猜测一下,后一部分的上面,一定有至关紧要的文字记载,只有图文结合在一起了,才能找到张献忠的万万两藏银。所以说,你现在得到的这半部《蜀中水经注》,别说上面的标注被人故意破坏掉,就是没有被破坏,我们也找不到藏宝地点。必得找全上下两个册子,才有希望找到宝藏。”
聂雷鼓腮瞪眼地生自己的气:“周先生这么分析,我也服气认理,可恨先前的辛苦都白费了。”
周春笑说:“大丈夫百折不回,这点儿曲折在霹雳侠身上又算得了什么。”
聂雷扬扬眉:“那倒也是,我继续找就是了。”
周春:“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