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些特骑兵一见如故,很是习气相投。
燕云林不是想借助特骑兵防范孙三段吗?怎么反把大部分的特骑兵安置到城外的马场子去了?其实,燕云林把特骑兵安置到马场子,是跟聂雷、伍来顺计议过的,是一种策略安排。孙三段要入平府城,十有**会经过马场子,马场子地势平阔,适合驱马冲杀。特骑队人手少,燕云林就想利用马群助阵,让孙三段重蹈旧辙。在对方人多,自己人少的情况下,燕云林只能出此险着了。白小白负责打探孙三段偷袭平府城的具体时间。
聂雷住进燕家的第二天,白小白天没亮就出去打探消息了。燕子丹早早起来,先去马厩里看视了白马,顺便拐进演武厅,抓取了一把单刀,想做为自己的马上武器使用。因要试试合手不,刚随意舞了几个招式,聂雷就走了进来,用满是欣赏的口气说:“燕兄弟好刀法。”
燕子丹收了刀,笑说:“聂大侠夸奖了。”
聂雷走近来,用手指拈了拈刀背:“这刀沉重了点儿,不大适合马上杀敌,马上要用轻薄锋利的才好。我有两把马刀,虽然不是名家铸造,也是马刀中的精品,我很乐意送给燕兄弟一把,不要嫌弃。”
燕子丹忙推辞:“我怎好夺人之爱,燕大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聂雷正色说:“自古就有宝刀赠英雄一说,我上次见到燕兄弟的枪法,很觉心折,常思交往,正好借此聊表敬意,再说这马刀很快就会派上用场,你不会要用一把拙劣的武器杀敌吧。”
燕子丹不好再推辞:“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聂雷:“我说的这么好,你还没有见到实物,我这就给你拿去。”
聂雷走出演武厅后,很快就拿着一把马刀走了回来。那真的是一把精品马刀,不仅轻薄,还极其锋利,造型也美观。燕子丹虽然不是贪心之人,一见之下,犹觉爱不释手,连连向聂雷道谢。
中午时分,白小白的信鸽飞回了燕家。燕子丹从信鸽的脚上取下一个纸条,上面是白小白的字迹:孙三段带领骑兵一千人,已向平府出发,行将经过马场子!
燕云林先将燕家不能打仗的老弱妇女,疏散到安全地方,这才同聂雷、燕子丹快马疾驰向城外的场子。
再说孙三段,带领着一千骑兵,直扑平府城。在经过燕家的马场子时,忽然从马场子里,迎面杀来一队马兵,其中一头雪亮白发的燕子丹,很是惹人眼目。特骑队以极快的速度接近孙三段的骑兵,两支队伍瞬时交错在一起,由于距离过近,两支马队,谁也不能开枪,只能拼马刀,一时马刀并举人马相践。孙三段的一千精锐骑兵,终究在人数上大大占了上风,眼看着就把聂雷的特骑队包裹了起来。
燕子丹跟聂雷两马并驱,直杀入重围。聂雷不离燕子丹左右,翼护之意殷殷。燕子丹有点意外地跟聂雷大声说:“这局面很不妙,不要管我,你快逃吧,别连累你丢了性命。”
聂雷豪爽地一笑:“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看我怎样带你出去。”
聂雷说着纵马驰入人多的地方,雪亮锋利的马刀狂落处血肉横飞,敌方骑兵躲避不迭,哗啦啦地闪开一条通道。聂雷带领着燕子丹,瞬时冲出了包围圈。
燕子丹由衷地大赞:“好快刀!”
聂雷旋马回看畏缩不前的敌兵,轻蔑地说:“张占魁的精锐骑兵也不过如此,远不如聂某的特骑队。”
聂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原来聂雷的马,被一个受伤躺在地上的敌人,用马刀砍断了腿,马猛地向前栽去,聂雷就此闪下了马背。燕子丹忙下马护救。聂雷栽倒马下后,燕子丹身后的一个敌人,还以为立功的机会从天而降了,举着马刀刺过来。燕子丹正半跪在地上扶掖聂雷,一眼瞥见敌人袭来,左手撑地身子弹起,右手轻薄锋利的马刀,竖贴在手臂后,刀锋向外。燕子丹见马刀扎来,闪身让过刀锋,等那个不知死活的敌人前倾过来头颈,便毫不迟疑地半转右臂,仿佛只是手臂划过对方的脖子,但一颗人头已经被刀锋整整齐齐地割了下来。人头落地后,对方的身体还在保持着进攻的姿势,颈血喷出老高,溅洒到旁边的马匹身上。四周的敌人被眼前的一幕,惊骇得纷纷后退十多步。
聂雷笑赞:“燕兄弟才是干净利索的好快刀!”
燕子丹关切地问:“聂大哥受伤没有?”
聂雷从地上一跃而起,就近抓过一匹无主好马,翻身骑上马背:“聂雷不会轻易受伤的,燕兄弟尽管放心好了。”
燕子丹忽然指指前面说:“孙三段也会摆阵式了!”
只见敌人已经改变了包围方式,他们哗地解开包围圈,跟特骑队保持开一段距离,然后用步枪换下马刀,那么密的一排架在队伍前面,准备开枪射击特骑队。
聂雷盯着对面的枪林,狠声说:“别无出路,只有杀过去了。”
燕子丹很沉着:“别莽撞,你冲不过去的,千万别轻举妄动。”
聂雷双目炯炯面无惧色:“反正是死,不能这样束手待毙。”
燕子丹另有期待:“别急着送死,挨一时是一时,或许生机就在那挨延出来的一刻里。”
聂雷已不作他望,提刀看着对面的枪林,十分清楚子弹威力的他,在心里思忖着最后来个怎样了结。
燕云林跟伍来顺,在等着放马群冲撞孙三段骑兵的最佳时机,可对方的人数很多,放马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