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嬷嬷掀了掀眼皮,回道:既是有太后坐镇,那您还是别动的好,免得南平候那边又出什么妖蛾子。〈 小(说网 〕到时候给太后抓住把柄,说不定还会趁机使手段,害了二爷。
老夫人想了想,是这么个理儿,可是,你瞧瞧她如今嚣张的德行,若是仪姐儿真出了什么事,我就让她陪葬去。
她狠地攥紧手掌,微微颤。
其实,奴婢倒是觉得,眼前最大的威胁不是郡主。
哦?
几月前,六爷便与四小姐合谋陷害二小姐,这件事还牵扯到了表少爷,您可还记得?
是记得,怎么了?
奴婢总觉得,这事儿不一定都是郡主指使的,六爷年纪虽小,可是聪颖无双。二小姐性子纯善,便是懂事了不少,也不一定是郡主教导出来的六爷的对手。
老夫人沉默了下来,摩擦着手中的茶盅,再过几日书院就开了,届时,想个法子,给卓哥儿送到外地去念书吧!
阮嬷嬷没有说话,这个就不是她考虑的了。
秋姨娘如何了,这几日吃得可好,睡得可好?这是老二好不容易留下的,无论哥儿姐儿,一定要保住才好。
您放心,奴婢一直盯着呢!所有东西都是经过琥珀验过的。
这就好,老夫人点点头,吩咐下去,往后仪姐儿所有的吃食用的,都给我检查一番。若是再出了这种事,所有人都仗毙,我候府,不要没用的人。她将茶盅拍在几上。
是阮嬷嬷躬身应诺,看到谢嬷嬷站在门外朝里头看了眼,这才说了声,出去。
沈静仪在悠然居等了许久,谢嬷嬷才姗姗来迟,看到她,连忙问道:怎么样了,人可回来了?
小姐
沈静仪一抬头,便看见绿拂笑着扑过来,小姐,奴婢就知道,您一定会救奴婢出来的。绿拂跪在床边道。
沈静仪笑了笑,看了她几眼,只见她除了头乱了点,衣服皱了点外,并没有其他伤痕,这才放下了心。
没事了,回来就好,她又想起珍珠,问向谢嬷嬷,珍珠呢?
珍珠伤势过重,虽然有大夫已经给她医治了,不过恐怕得养段时日才能来您跟前伺候了。
人放哪儿了?
这
沈静仪知道了,定然是放在外院低等丫头那儿了,你将她安排下,住进西苑吧!那里没人住,我偶尔也能过去看看她。
谢嬷嬷应诺,是
派两个小丫鬟过去伺候着。
是
大抵是放下了心,安排好这些,沈静仪觉得有些疲惫起来,月季服侍她歇下,这才退了出去。
跟着绿拂进房,月季连忙挽住她,锦屏死了,你可知道?
什么?她死了?绿拂还真不知道,死了,而且,还是被人给
绿拂捂住她的嘴,左右看了看,将门踢上,小姐知道不?
知道,她扒开她的手,你有没有洗手啊?
绿拂讪讪一笑,在衣服上擦了擦,既然小姐知道,那就没问题了,只要小姐在,便不用担心。
虽然很想问她,她是哪儿来的自信,可是一想到沈静仪的手段,她又释然了。
二小姐是有本事。
养了几日,沈静仪这才渐渐恢复了精神,沈坤每日都会抽空来看她,屋子里,已经堆满了他送的东西。
待到他走后,沈静仪拿起一支玉簪,勾了勾唇,不过当初的一支普通玉簪而已,竟能换得如今这么多比之珍贵数倍的东西。真是可笑。
二老爷这是良心现了?绿拂毫不避讳地歪头说道。
静仪笑了笑,管他是不是良心现,既然他给,那我便接着,不要白不要。
就是,奴婢瞧着血燕就不错,给您补身子,回头再问二老爷多要些。
沈静仪摇摇头,走吧!既然收了人家东西,总不能不将事儿给办了。
办事儿?什么事儿?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着,她已经起身,几日没出门,她的院子前倒也还是热闹,那些前来打探的人见到她,皆微微躲闪着。
沈静仪眉头微皱,我不出门的这几日,是不是生了什么事?
月季朝后缩了缩,可惜还是没有避开她的目光,月季?她叫了声。
小姐,不是奴婢不告诉您,只是这些事儿都是无中生有的,只要您出来走走,便好了。
到底是什么事儿?
是是她们都说,小姐您您有疯癫之症。
胡说八道。绿拂怒道,这是谁说的?让她站出来,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沈静仪抬手制止了她,扫了一圈目光闪躲的下人们,道:算了,这次是我们输在了被动上,也不怪人家。
她说的什么意思,绿拂一下子就听懂了,只是月季还一头雾水,搞不明白。
可是她看着沈静仪沉静的侧脸,又不敢问她。
到了嘉善堂,老夫人看到她又精神地站在自己面前,终于彻底放下了心,拉着她的手坐在下边上,可还觉得哪儿不舒服,再让太医来瞧瞧?
不用了祖母,我都好了,此时没有其他人,她便也没绕弯子,直接说道:祖母,静仪想求您一件事儿。
哦?什么事,你尽管说就是。老夫人不甚在意道。
再过几日便是乞巧节了,静仪觉得四妹一人在家庙未免太过孤单,不若派人将她接回来吧?
老夫人沉下脸来,茶盅一搁,咣当一声,引得阮嬷嬷和桂嬷嬷也看了过来。
这是你自己的意思?
沈静仪咬唇,微微垂下头,是,静仪觉得,四妹反省得也差不多了,这些日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