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打听到的便是,且,这刘掌事素来是个不干净的。谢嬷嬷说道,举了一二个例子。
她们不知道,就在她们刚刚离去,刘掌事便疾步朝着四房走去。
沈静仪听完谢嬷嬷的话,沉吟道:没有主子撑腰,做下人的哪里敢这么大胆做这些个手脚?
那四夫人
我已经给了警告,听不听是她的事,大伯娘主持中馈这些年,不可能不知。想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是,这次她们弄到二房头上来,还是这样明目张胆换了珍贵物件,不就是欺负我刚接管二房庶务,不懂事么?
谢嬷嬷眸色微沉,二小姐说的是,若是届时亲家那边现,出了问题,只会是您的过错。这四夫人也忒地过分,大夫人平日里对她多有宽恕,可她却好,得寸进尺。
府里已经够乱的了,大伯娘也是为了府中安宁着想,不想将事情闹大了去。却不想,叫人给钻了空子。说到这里,她微眯着眼睛,此事尚需妥善处置,能不惊动祖母还是不惊动她的好。
都是一家子,却在这种时候浑水摸鱼。
谢嬷嬷没有异议,垂道:是!
累了一天,沈静仪有些疲劳,明儿个就是乞巧节了,这一晚众人似乎比平日里激动些。
她看向窗外,院子里已经挂上了灯笼,这些都是今日大夫人命人给府中安排的。
她记得前世,乞巧节时,姑娘们穿针引线比手巧,做了花瓜更是好看。那时候,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在慢慢改变。
这一世再看,竟觉得颇为清冷。
明儿个晚上你放她们出去玩玩儿吧!怕是街上热闹的紧。她对谢嬷嬷说道。
屋子里的丫鬟一听,顿时亮起了双眼,一个个激动地看向沈静仪,就差没过来磕头了。
谢嬷嬷笑了起来,您对她们未免也太好了。
总不能一直拘束着不是。沈静仪不在意道。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翌日,沈静仪早早地来到嘉善堂,陪老夫人用过饭,便和沈含玉一起在佛堂抄写经书。
老夫人跪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一下一下地。
渐渐地,沈含玉又开始坐不住了,她瞥了眼写的比自己快了不少的沈静仪,再看看她的字,握紧了笔。
正失神间,只见沈静仪手腕不小心一抖,几滴墨汁溅到她的纸上,好不容易抄写了一大半的经文就这么毁了。
她辛辛苦苦,一大早跑来写,就这么毁了?
二姐,你她怒道:你竟然故意毁了我抄写的经文。
沈静仪写下最后几个字,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祖母在念经,需要安静。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还拿祖母当借口。她怒不可竭。
突然,木鱼听了下来,老夫人睁开一双愤怒的眸子,冷声道:桂嬷嬷!
桂嬷嬷温声,连忙进来,夫人?
将四小姐带下去,今儿个不抄完经书不给回去。
沈含玉睁大眼睛,祖母,不是我,是二姐故意的
可惜老夫人不听她的解释,桂嬷嬷也不留情,将她带起来便送出了佛堂。
祖母沈含玉的声音犹在,老夫人不管,继续敲着木鱼念经。
沈静仪将抄写好的一段经文捧到她的左手边放着,随后便悄悄地退出了佛堂。
出来后,她看到绿拂迎上来,便问了句,四小姐在哪儿?
奴婢看到桂嬷嬷将她带去了偏堂。绿拂道。
沈静仪勾了勾唇,心情颇好,四万妹方才惹了祖母生气,我这个做姐姐的,该去看看不是。
说着她抬步朝着偏堂过去,此时,桂嬷嬷正迎面过来,沈静仪听到她身后的怒斥声再看看桂嬷嬷,不由地皱眉,嬷嬷这是怎么了?
桂嬷嬷身上溅了茶水,形成一片阴暗,闻言,她福了福,四小姐的脾气太厉害,奴婢看不住她。
沈静仪一愣,目光古怪,见过蠢的,可没见过这个蠢的。
嬷嬷赶紧去换身衣裳吧!一会儿大伯娘她们该来了。她体贴道。
桂嬷嬷应诺,是,奴婢正想去呢!说着,她又福了福这才离去。
沈静仪踏入偏堂,看见沈含玉正坐在长案跟前,小脸气得通红,看见她进来,立马站起身,你还敢过来?
她咬牙。
沈静仪微微一笑,我来看看四妹,她注意到,她的身边是嘉善堂的丫鬟,而她自己的人被留在了嘉善堂外头。
我用得着你看?她冷笑,假情假义,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旁边两个丫鬟闻言,一齐垂下头去。
沈静仪吩咐道:都退下去。
两人连忙福了福,躬身退下。
见此,沈含玉更是嫉妒,这几日来,她反复想着那个紫檀木的盒子,始终不肯相信,陈煜与沈静仪已经交换了信物。
可是,事实摆在跟前,容不得她否认。她快要被胸中那股酸涩给逼疯了,她着实想不通,为何要选择她。
两府联姻,明明她才是最合适的那个不是么?
沈静仪看着眼眶微红,已然冒出泪水的沈含玉,有些莫名其妙。
她似乎还没欺负她呢,怎么就哭起来了?比起她以前对她做的,这些都是九牛一毛罢了。
陈煜,为何要选择你,他,是不是讨厌我了?沈含玉突然问道,也不纠结她方才的事了。
可见这件事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沈静仪抿了抿唇,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他。
是,我是喜欢他,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很喜欢了。她看着她,上前拉住她的袖角,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