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温娴笑了笑,表祖母之前一直念叨着你呢,说是在你小的时候见过。amp;n〉
沈静仪微微一顿,笑容淡了下来,嗯,母亲死的那年,外祖母来过,只是那时我还小,有些记不大清了。
闻言,温娴尴尬起来,讪讪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已习惯了。她道:表姐去过谢家,不若跟我说说外祖母平日里都喜欢什么?
其实这些谢嬷嬷一路上都与她说了许多,只是不忍看到她这般罢了。
听她问起,温娴果然亮起了眸子,与她说了许多。
这些都是温夫人当初教她的,如今她也与沈静仪说了一边。
大致与谢嬷嬷说的都差不多,只不过到底不是太过熟悉的,没有谢嬷嬷这个在谢老夫人身边伺候过的详细。
一番话说完,天儿也黑了起来,岸上,河面上都亮起了灯笼,粗粗看去甚是朦胧。
温娴见沈静仪从窗口望着船舱外,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微笑道:金陵的夜比这儿还要好看数倍,待你看到了,只怕都舍不得离去。
沈静仪眸子微顿,当真有那般好看么?她转头问她。
那是自然,便说金陵城中,灯火辉煌,临阁望去,恍若人间仙境。
我却是不知,竟还有地方,令你如此着迷。
那是你未曾如果而已,倘若看到了那高阁广厦,明灯高挂时的模样,便不会这般说了。
不得不承认,因着她的话,沈静仪着实好奇了起来。
因此,她们翌日一早便全前进,在到达镇江时,已经离金陵不远了。谁知此时,他们的船竟迎面碰见了一艘打着谢府的船只。
两艘船靠近,只见一个老者上前,朗声道:我乃谢家大管事,特奉大少爷之命为表小姐护航。
闻言,候府的官船上,一人立即跑开去禀报沈楠。
突然听到谢家来人的消息,他一点儿也不惊讶,反而若是不来,他才要惊讶呢!
走出来,他看了眼有着谢府标志的船只,挥了挥手,放行。
见此,老者朝着他躬身行了一礼,谢表少爷!
沈楠颔,带大管事去拜见小姐。
长随应诺,是,大管事,这边请!长随抬手。
船舱里,突然接到消息,温娴立即与珍珠她们一起给沈静仪收拾了一番。
待到大管事进来,只见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便撩了袍子拜倒在地。沈静仪一惊,面上却镇定道:大管事何故行此大礼?
老奴谢炆,拜见表小姐!他声音微微哽咽着,听得沈静仪心中一紧。
她抿唇,淡淡地道:请吧!
谢表小姐谢炆起身,老泪纵横地看着沈静仪,得知自己失礼,连忙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拱手道:便小姐一路行来辛苦了,老奴来迟,还请小姐责罚。
不必,是我们行得太快了。她道:我听说,是谢表哥让你来接我的?
是,老夫人也甚是惦记,自知晓您过来,便每日朝着外头望上几十遍,询问十几次。
沈静仪点了点头,外祖母可好?
一切尚佳。
谢炆欣慰地看着她,说道:表小姐长得与当初的七小姐真是相似,方才,老奴还以为又见到了七小姐呢!
我娘?她捏着扇子的手紧了紧,更加决定,见到谢老夫人,将那件事告知她。
既然她如此疼爱自己的闺女,面对她的被人害死,应当不会置之不理才是。
是,表小姐与当年的七小姐足足有六七分的相似。大管事说道。
比起当年名冠金陵的母亲,我怕是给她丢脸了。
表小姐不必妄自菲薄,您有您的好,七小姐有七小姐的好。
沈静仪笑了笑,一双剪水眸子里,仿佛盛满了桃花。
她道:大管事想必累了,还请下去歇着吧!
老奴谢过表小姐。他拱手行礼,缓缓退下。
珍珠见此,上前道:小姐,瞧这大管事对您的态度,谢家还是很重视您的。
沈静仪点头,我知,也难得他们有心了。她问道:还有多久至金陵?
今日黄昏左右必至。
黄昏?
沈静仪看了看天际,竟然这么快,就要到了么
金陵,江河之上,船舶林立,只闻从一艘大船内时不时地传来断断续续,有些飘忽的笛声。
船舱内,容七拿着笛子放在嘴边,偶尔看一眼执着酒盏嘴边带着些许笑意,怔怔出神的谢宸,他撇了撇嘴,继续试着刚得来的汉白玉笛。
酒水声撞进瓷杯里,出清脆之音,他停下,抬头看他,我说你,弄来了这么多船只,就为了迎接你表妹,可真是平日里无趣的慌?
闻言,谢宸转了转手中的酒杯,一口饮尽,嘴角挂着一抹笑容,看向他,道:我不仅要用这一江的船舶迎接她,还要这江河之上灯火通明,为她引路归府。
你真是疯了不成?容七不可置信:别忘了,这儿还有贵人呢!你做这样的大的动静,不怕扰了贵人?
这不是正好么?谢宸轻轻勾起唇角,颇有些邪魅之意。他微眯着如墨的眸子,如此,那些人的视线才会被打乱。
你就不怕他们现你的身份,先铲除了你?容七瞥了他一眼。
谢宸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待他们现时,怕是已经晚了。他看向外头,轻声道:还有两个时辰,她便到了
江河之上,沈家的官船渐渐驶入金陵界内,站在船头,可以看见那江北桥。
然而,这江面竟是灯火通明。
船离得越来越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