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守在灵堂前,大大的“奠”字格外刺眼,伍洁草曾以为,自从盛誉斓离开人世之后,她便和这个世上的任何人再无关联,哪里会想到还能遇到爹爹……可如今,爹爹也离去了。伍洁草已经哭得泪痕风干,这个世界对她太残酷,她又何须仁慈?
想到父亲之所以吃了酒肉,是因为枫林晚,但枫林晚只是好心,而真正让父亲猝死的原因,却是他在地洞中十几年的折磨,这一切归根究底,都和小醋有着莫大的关系,今日爹爹离她而去,那么小醋就应该给他陪葬!
于是,伍洁草提了灯笼往庄旗那里走,有几个人怕少庄主想不开做傻事,便连忙跟了上去。伍洁草并不阻拦,她还需要帮手呢,于是回头对跟上来的人说道:“你们准备一桶水,几块抹布。”
后面的小厮不知道少庄主要干嘛,但还是言听计从把这两样东西送到了庄旗旁边,此时这里早已经另外点了几盏灯笼,因为今夜是丧夜,所以灯笼都是由白纸糊成,庄旗旁边亮着这么多,显得有点瘆人。灯火通明处,小醋的腌臜相让人尽收眼底。
被像狗一样拴在小旗杆上的木添礼,爬到伍洁草脚边,将脸颊贴在她的鞋子上,又跪又蹭,嘴中念念有词:“少庄主,求求您行行好,放了我吧,我给您当牛做马,当牲畜都行。”
伍洁草看到木添礼这副贱相,恶心得不行,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冷笑道:“想做牲畜是吗,一会儿就让你做。好狗不挡路,本少庄主现在想先收拾小醋,你在一边看着就是!”
木添礼并不知道伍洁草一会儿想对他作甚,便跪在她面前千恩万谢,伍洁草一句“好狗不挡路了”就让他乖乖滚去一边了。伍洁草定睛看了看小醋,她的身体被绑成大字型,控制在两根小旗杆之间,乳户方被削掉,因为被控制住不能走动,大小便便只能在这个动作下解决,那视觉效果,简直是五彩斑斓,再加上最近天热,小醋不但看上去格外恶心,还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把她的身体洗干净!”伍洁草命令两个小厮道,俩小厮对视了一眼,平日对散发着恶臭的小醋躲远远的,如今少庄主有令他们不敢违抗,也便只好捏着鼻子,往小醋的身上撩了水,然后开始擦拭她的身体。小醋早就想好好洗个澡了,无奈大家都给她白眼看,没人理她,她也只能作罢。现在伍洁草忽然这么好心让她清洗,她忽然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看伍洁草这身穿白戴孝的打扮,她便猜到竞哲扬已经死了,难不成是竞哲扬还想着自己,不愿意自己继续吃苦,于是上了伍洁草的身,让她来好好照顾自己?
可是小醋想多了,真心想多了,当她的身体被清洗干净后,伍洁草抡起小厮刚拿来的砍刀,一下子将她的一双腿削掉了。伍洁草的动作太快,那刀又太锋利,要不是两条腿甩出去那么远,或许大家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小醋后知后觉地痛喊一声,接着便晕了过去,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却看到面前多了一张案桌,自己的一双腿正放在那桌子上,已经被生生劈碎了,伍洁草如今是要将它剁成肉馅。
“贱人,你好过分!”小醋强忍着疼痛,怒骂道。她倒是很希望激怒伍洁草,因为她若是一怒之下杀了自己,那也便解脱了。伍洁草今夜的确是想杀她,但不是现在,现在还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大腿被人砍剁。在小醋那断肢处,伍洁草已经命人涂上了止血药,并用纱布包裹起来,她还不想让小醋这么早失去意识。
“说到贱,没人比你更贱,你虽帮我娘亲和爹爹牵线搭桥,也算是公德一件,但是我母家收留你一个孤女多年,你回报一下也是应该的。日后你勾引我爹爹也就罢了,还害死我母亲,害苦我爹爹,并和木添礼这蠢货勾搭在一起,人家其实根本不稀罕你,你才是名副其实的贱人。”伍洁草已经绝望过头,现在反而心平气和,几句话气得小醋一腔怒火,无处释放。
木添礼听到刚才伍洁草说到他的名字,便赶紧贱兮兮地问道:“主子有何吩咐?”
“你骂小醋,越难听越好,若是让我满意了,我便留你多活几天,若是不能让我满意,我就让你变成小醋现在的样子。”伍洁草风轻云淡地说道,可是木添礼却如同收到圣旨一般,赶紧执行了起来,他出口成脏的功夫还真不赖。
“小醋,你这个小贱婢,没心肝没良心的蠢货,应该被千人奸万马轮!你以为你是香饽饽啊,你长那么丑,我见到你都想吐,现在浑身屎尿,我看着更想吐了……呕呕……被少庄主削乳纹面是你的荣幸,说到底你还不配呢,你看你脸上的‘丑’字,看上去很像趴了只蜘蛛,这还算给你美颜了呢。”木添礼说了许多刻薄的话,可是当日小醋得势时,他也没少说奴颜媚骨的话。小醋恨自己看错了人,现在想回骂木添礼,却气结于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木添礼巴巴地看着伍洁草,似乎是想讨赏一般,可是伍洁草却懒得看他,像他那种没有是非观念,为了钱财与女色不惜谋害对自己有恩的庄主,又为求自保不惜牺牲昔日的女人,这种贱人更不配入伍洁草的法眼。
随着一声鸡啼,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伍洁草知道时候不早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