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儿最大了呢?殿中一片寂静,他捂着唇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又道,“难道他到了风国和华朝公主私通?那华朝公主没有驸马吧?其实多了一个兄弟,未尝不是好事啊。”
“怎么?圣上您还想把他接回云都,封个王位?”云后酸溜溜的开口,全然不顾面前这个男人脸上的尴尬之色。
“他必须死。”眸中掠过了一丝阴霾,在大殿中走动了几步,目光扫过了云辰那噙着笑意的脸,又落到带着几丝尴尬与忧色的云皇与满含冷讽的云后脸上,直至最后,才停在一脸茫然地谢瑾身上,她一开口,掷地有声。“谢容华是我的。”
“什么?”
似乎料到了云皇与云后会是这种反应,殷云容一点儿也不着急,反而觉得有一丝轻快来。她决定的事情,不是别人能够轻易地改变的。她的眉眼渲染着笑意,仿佛将胸中蕴藏许久的话语说出,她就能够变成一只黄鹂儿,飞到了谢容华的身边去了。捋了捋垂在了胸前的发丝,她看着谢瑾,眸光中满是柔情。她用那种温柔但是又不容辩驳的语气开了口:“对,我就是要谢容华,她是我命定的缘分,我非她不可。我们有瑾儿,我们也不需要其他的子嗣,两个女人,那又如何?我只知道我爱她,恨不得剜出心来,捧到她的眼前。”
“可她是风国的长公主,将来更会更为风国的女帝!她一直存着吞并我云国之心。”
“那又怎么样?她唯一的儿子在我们云国,是我们的云王。风国的皇位势必由瑾儿来继承,云国的皇位,也可以落到瑾儿的手中。为何要用那种使天下人生灵涂炭的方式来实现天下一统?”殷云容轻快的说道。
“胡闹!”云皇一甩袖子,呵斥了一声。
“我不是胡闹,我是认真的。”殷云容的眸子里逐渐地布上了一种狂热之态,她笃定地说道,“风云二国相并,定都于禹州城。”
“这真是——”
“容儿,五年前你在风都。”原本一直静默在一旁的云辰,开了口。
“是。”殷云容应了一声,“那又怎么样?”
云辰扯开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来:“我只是觉得那劳什子兄弟的可能性,还不如你来的大。当初在风都的事情你能记得多少?你与那位殿下,到底相逢过没?我们云国向来重视巫蛊图腾,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一些古籍里头都是有过记载的。只是容儿你打小便对这个不感兴趣,错过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罢。”
他这一开口,将话题完全引走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云后,她向前一步,拉住了殷云容的手左看右看,最后一脸慎重的说道:“我与容儿有私密话要谈。”云皇意会的点点头,给她们母女留下了一个私密空间,转身就离开了大殿中。
“容儿,把衣衫褪了。”云后吩咐一声。
若是平日里头,殷云容一定会听自己母后所吩咐的,可是如今身上的伤口愈合了,那条丑陋的疤痕还存在。要是被发现了,免不了一些伤心和眼泪。捂着衣襟向后退了一步,她只是淡淡的问道:“母后,您想看什么?”
“你身上毕方鸟的印记还在不在?”云后也没有为难她,直接问出了心中所想。
“不在了。”殷云容摇了摇头回答道。
“果然。”云后退了一步,有些失神的应道。
“为什么会消失?我这次回来,也是为了这个。”殷云容开口道。
“你知道云国皇室血脉背上的毕方鸟图腾是怎么来的么?云国尚巫术,在很久很久之前,只有一些大小部落,还未曾立国。云氏先祖研制出来一种寄生在体内的圣蛊,它能够使人力量增长,使人百毒不侵。但是这种蛊还是有坏处的,百年而为一异变。根据一些古籍的记载,有的人是疯了,有的人是爆体而亡,有的人是转换了性别……到底会怎么样,我们也不清楚。不过女女生子一说,在几百年前也曾出现过。那位先祖背上的毕方鸟图腾消失,一些记忆也被从脑海中被那个蛊吞噬抽离。”顿了顿苦笑一声,“我还以为仅仅是个传说,哪有这般诡异的事物,可是掐指算来,至你正好百年。”
“……”殷云容沉思了一会儿,“那瑾儿到底是谁的子嗣?我脑海中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相国寺相国寺,谢容华似乎提到过这个令她不堪回首的地方,那儿的一切自己似乎也见过,如同幻梦一般不真切。
“不知道。”云后摇摇头。
殷云容却是缓缓一笑:“既然这样,那么我更是非她不可了。”
☆、**
沦落时候受人轻视和践踏,受宠时候便人人吹捧,宫中的这一套规则,殷云容也是清楚得很。就像是那位口无遮拦的宠妃,被掌掴后禁足,后又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冷宫里头,她的那些姐姐妹妹们哪里关心。谁都知道这云罗公主是最受宠爱的人,一时间,原本冷清的卿云殿也忽然的热闹起来。殷云容也是烦的不行了,那些来有意无意来试探的妃子,全部被侍卫给丢出了殿外。
卿云殿后园的树荫下,一张凉榻上躺着一位贵公子,两侧立着四位小丫头给他摇扇子。殷云容可是十分鄙视云辰的做派,坐在离他稍远处暗暗地翻了一个白眼。
“我说容儿啊,你这样对老爷子的宠妃,就不怕她们吹枕头风呐。”眯着狭长的眼眸,云辰咽下了侍女递送过来的葡萄,懒声调笑道。
“多嘴的向来活不长。”殷云容一挑眉,淡淡的应道。那些喜欢在暗处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