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见过世面的角色,这次他居然吓到忘记了身后即将关闭的断龙石。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因为那边白玉床上,戴着金色面具的女人,缓缓地抬起腰身,竟坐了起来!
乌黑长发像是柔滑的锦缎,懒懒地散在雪白肩头……
手腕微微一用力,筒子的身体就被拉在了玉床上。
筒子的脸面向白玉床拍过来,疼的不行,可是他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那脚踝被缠绕的并不是什么藤蔓,而是这女人手上的软鞭……
“粽粽粽……粽粽子……”筒子抱着头在那边微微颤抖。
岩洞里发出一声巨响,断龙石已经落地。
筒子知道他这次是死定了,不是被饿死,就是被这粽子杀死。
只是那粽子把他拉过来,却一动未动,过了好一会儿筒子才抬转头看向那粽子,只是安静的坐在玉床上。
她腰间挂着一块玉佩,顺着起伏的小腹,玉佩上流苏优雅的滑落。
这一刻,筒子告诉自己,她并没有醒。
只是因为触碰了某种机关,她才会坐起来,不然哪里有粽子这么美丽动人。
刚想凑过去一看,忽然那女子的眼睛,缓缓地睁开,吓到筒子连续后退,跌下玉床,诶哟一声,又探出个脑袋来看向那女尸。
她的眼眸乌黑若夜,深不见底。
只见她薄唇轻起,冷冷地说了第一句话,“你,乃何人?”女子嗓音清淡幽冷,带着古腔古调,没等筒子回话,又补充了一句,“现下是何年月,皇帝又是何人?你若如实应答,便留你全尸。”
筒子见这粽子不仅醒了还会说人话,不受控制地大喊了一声,震得岩洞里嗡嗡作响,荡着回音。
仿佛这声音透过了那石门传到了外面。
安雅抱着唐宋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那道断龙石,眉心微微皱起。
所有人见安雅停下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乐文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从里面跑出来没多远就气喘的不行,抬起手理了理脖颈上的丝巾,看着那个二哥,不满道:“你这么做会害死人的,你知道吗?”
二哥呵呵笑了一声:“现下乐小姐的人都在这里,死的都是我的人,我都没说什么,乐小姐何必担心呢?”
乐文瑶盯向他,并没有接话,只是想不到他竟然认出自己。
在二哥眼里目前的形式对他很不利,眼前有八个人,虽然有一个昏迷一个受伤,但也有六个人。而他只剩下两个人,另外一个还是外面带来的,不可信。继续道:“我知道乐小姐有头有脸,我们做个交易可好?”
乐文瑶懒得理她,恨不得立刻和他分道扬镳:“你省省力吧,你目前就四个人,拿什么和我做交易?你手里的金匣子么,你认为目前它还属于你?”
话音刚落,方云已经迈前一步站在那个手捧金匣子的跟前了。
这一趟,不拿点东西回去,方云怎么都不会甘心。
没等方云出手,二哥便笑笑让人将东西递到方云手里,才道:“我一开始就说过,先来后到,既然乐小姐和我要的是一个东西,我自然不会拿,我说的交易并非是这个,而是……这墓的出口。”
这话对于乐文瑶而言确实是一个吸引,转身看向安雅和唐宋,见她们都没有异议,笑说:“你们来的时候应该很狼狈吧,我怎么确定你带我们去的是出口?”
二哥笑了笑,解释道:“确实如乐小姐所言,我来这里一共二十余兄弟,如今就剩下身后这三个。但要出去却只有一条路,那里的机关已经被我们拆除,来这里我自然是为财,所以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这话没错,乐文瑶听完点点头:“那你走前头。”
“这个自然。”二哥扫了一眼安雅,目光没有停留,转身走在前面。
一行人谨慎的跟在他后面,没想到在不远的石壁上有一条暗门。
二哥示意他的人,只是用力一推,那墙壁的门便开了。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还散发出一股股的血腥味。方云和方星打着高亮的手电筒扫着四周的墙壁,发现一些地方有打斗的痕迹,还有墙壁上的血渍,并没完全干。
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不用想都清楚,只是一路走过去却没看见一具尸体。
凌乱的脚步声回荡在一片黑色的墓道里。
安雅却一直怀抱着唐宋,跟在后面,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
被圈进怀抱的身子根本没有活动的余地,更没想到安雅抱着她这么久只有微微的轻喘。
她就算再轻,也将近百十来斤,跑了这么远一段路怎么会不累?
“……放我下来吧,我只是手臂受伤了,可以走路的。”唐宋压着嗓子道。
“你走路再跌倒怎么办?”安雅心思通透,轻轻的喘了口气,含笑看她:“怕我累的话,为什么不把手臂搭上来,嗯?”
唐宋收回目光,抿了抿唇,将脸偏向一旁,才缓缓的伸出手,搂住安雅的脖子。
这样的姿势在唐宋看来有些暧昧,总感觉这样有什么不妥。可是心底却很喜欢被安雅这样怀抱着,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样的怀抱包围着自己,内心很贪婪这样的温暖。
这种近乎分裂式的复杂心思,唐宋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
可是感觉安雅的脚步在缓缓放慢,直到与前面保持一些距离时,安雅才低声说道:“那人,你可还记得?”
由于彼此距离太近,安雅身上淡雅的幽香一阵阵